伤口疼的更厉害,钻心刺骨,罗言湛在想自己为什么还没能晕过去……
嗯……晕过去……
他恍然发现自己的头脑真是愚笨了,为什么就没有想到装晕会比较有前途呢?于是哀号一声,直挺挺的倒向沅承的怀抱。
“我最讨厌的便是在我面前装死演戏。”沅承顺势掐住罗言湛的咽喉,目光冷若寒冰,丝毫不留半分情面,仿佛眼前的这个人只是不共戴天的仇人罢了。
罗言湛不听,继续装死,脑袋耷拉下来,无声无息的看似要死去了一般。
沅承长眉一挑,挥了挥手,穆朝奉上一只黑色的小瓷瓶。
“倒进他嘴巴里。”他命令道。
“是,王爷。”穆朝一手强行扳开罗言湛的嘴巴,将小瓷瓶中的药粉一股脑的倒进嘴巴里,还未等罗言湛吐出来,一名侍卫立刻灌了一大碗水下去。
罗言湛咳嗽起来,溅出点点血红,之前那种奇痒的感觉再次席卷而来,这一次,他无法再忍受下去,伸手想去抓挠,却无奈的发现手臂依然被沅承牢牢的抓住。
沅承很满意的看着他这般痛苦,手没有放开,慢条斯理的说道:“罗言湛,这般滋味定然能让你刻骨铭心,永远都不会忘记我了吧?这就是对我心怀不轨的下场,等利用完你,乖乖的滚回到景王身边,或许还能活上一段时间,若是在我这里待着,只有死路一条。”
那种痛入骨髓的感觉让罗言湛说不出话来,徒劳的扭动着身子,却是让血液加速的流失,脸上毫无血色,可怕的如同鬼魅。
“罗言湛,你自以为很聪明是吗?本王从未过相信过你,你演的那些把戏真叫人恶心!”沅承恶毒的挖苦道,“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真正爱的人是谁吗?回到景王身边一起等死吧!”
罗言湛感觉到呼吸越来越困难,窒息感扑面而来,他翻了翻眼睛,鼻子里发出“嗯嗯呀呀”的声音,痛苦难当。
“景王算得了什么,还想赢我?”沅承将一直以来的不快发泄在罗言湛的身上,生生的想要将他掐死,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暂且还不能,所以手中的力道到了一定的程度后不再家中,只会让人感觉难受,却不会置于死地。
“不过是靠着德妃那个贱人才有了一番小小的成就,其实他根本就是什么都没有!要说你们罗家……”沅承讥讽道,“自从你伯父辞官,罗家便渐渐的没有了动静,是已经到了强弩之末了吧?”
罗言湛狼狈的模样,让沅承打心眼里的觉得欢喜。
“不……”呼吸不畅的人艰难的吐出一个字,可再也不能说下去了。
“不过,罗言湛啊,多谢你自投罗网,让我有机会以你为条件,威胁景王。其实你也想看一看,景王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你吧?看,我给了你多好的机会。”
说完,他粗蛮的丢开罗言湛,站起身,眼神变得更加厌恶与冷漠。
“把他吊起来,今晚一定要让他过得……刻骨铭心。”沅承转身,看到目光中透露出仇恨之色的罗万,轻蔑的笑道:“不如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主子痛苦挣扎,却帮不上半点忙。”
侍卫们用拇指粗的绳索绑住罗言湛的手腕,将他高高的吊在房梁上。
身上同样难耐,却抓挠不了,手腕上又传来撕裂般的疼痛,罗言湛几乎要昏死过去,他紧咬的牙在沅承准备离去时,终于吐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沅承,你终究是不了解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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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开考,考场内外热闹非凡,考生们排队等候进入考场,百姓们围在四周,议论着哪一位才子能够拔得头筹,一举夺魁,并能够在随后的殿试中摘得状元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