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漂亮的手,可不用来掐人的,伤着怎么办?”雅亦抱着龙玉轻抚着他的后背,用最温柔的声音,说出最残忍的话,“你若真恨极了他,不如一刀一刀慢慢的割。”
龙玉脸埋在他的胸前,贪婪的吸着他身上的味道,闷音道,“同样是要用手,有什么区别?”
雅亦担心他闷坏了,伸出手托起他的头,轻喙他的唇,“至少你的手不会伤到,不过,亲亲,你真的只想杀了他们么?”
“我要的不止是这些。”龙玉双臂勾着他的脖子,“我要那些仇人失去最重要的东西,我要他们活着,生不如死,我要他们身败名裂,我要将我所受的苦,所受的罚,百倍千倍的还给他们!”
“如此。”雅亦点头,目光扫向五人,没有适合的感情,“有用的留下,无用的杀了。”
“我不耐烦处理这些,你看着办吧。”龙玉刚才还要杀人,此时却妥协了,头枕在雅亦的肩上,打了个哈欠。
“困了就睡吧,有我在。”雅亦拦腰把他抱起,声音温柔极了,亲吻着他的耳垂,哼着一曲久远的歌谣,抱着人往主卧走,走到一半停了步,回头看来,“你们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留下一个活口,亲亲还有用。”
“是。”齐而低的应声响起,不知何时院落里出现很多人,愤恨的看着他们。
“这其中必有误会。”林涛哑着声音说,他无法相信他的师父是龙玉说的那样的人,“龙玉!你别被魔教的人骗了!江湖上都知道,杀害龙城主夫妇的魔教的人!”
雅亦突然笑了,抱着半睡半醒的龙玉,回过头来,“本教主,自幼倾心于我家亲亲,只要是他想要的,我都会帮他实现,他要推翻皇帝,我会帮他打江山,他要统一江湖,我就杀尽各门各派,哪怕他要天上的月亮,我也摘给他,但,”他垂下眼,温柔心疼的看着怀中人,“我的亲亲只想要一家安好,平安幸福的过日子,我却做不到。”他猛然抬头,目光阴邃,“所有欺负我的亲亲的人,都必需付出代价!”
林涛被他的眼神惊住了,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本来坚定的心,开始有了一丝的犹豫,一点的怀疑,难道!他师父真的做了那样的事?不会的!不会的!但,为什么八年前,本来是应该他和师父来给龙城主贺寿的,却突然将他派往了南康收帐,明明往年都是司吉去的,难道……
怀疑一但种就会生根发芽,终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
他本要抬头问雅亦,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真的不是魔教么?后脖子猛烈的一疼,立刻失去了知觉,倒在地上。
冬岁站在他的身边,“带走。”一声吩咐,有教徒将人抬走,冬岁抬步欲走,停顿下,“别留情。”
“放心吧。”秋桐活动手腕,“就算是为了小全哥,我也不会留情的。”
“嗯。”冬岁点头,离开。
被留下的四个人心中慌张,面上很平静,手暗中攥紧,准备杀出一条路。
秋桐身子一晃闪到司吉面前,拎起人丢到赵余琰、陆良风的面前,“他是你们的了。”
“就是你杀了我的爹娘?”陆良风骑在灰狼上看着司吉,他不敢开口,手中聚暗劲。
赵余琰直接用机关袖筒将透骨钉打穿了司吉的手掌,钉在了地上,“是我们的爹娘。”他隐约还记得,娘亲说带他去见小舅舅,也见见未来的媳妇,他与陆良风本就是指腹为婚。
“既然是他,那么,星原!吃了他!”她一拍胯-下的灰狼,灰狼张开了血盆大口。
司吉惊恐的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更是惊恐的看着灰狼,“你们放过我!放过我!我是被逼的!放过我!”
“放过你?”赵余琰冷笑,那笑让司吉有几分熟悉,“当年你可想过放过我们?放过我们爹娘?放过小舅舅?”
“小舅父说,这叫因果,你种下什么样的因就要承受什么样的果,自己作的孽,自己偿还。”她平静的说出的话,实在不像是一个八、九岁的孩童,她手指轻拍灰狼的头,灰狼张开口扑向司吉。
“啊——!”一声惨叫后,他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