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
陈言也笑了一下,指尖的指针走到了十点。
“那就快点去睡吧。”
“好……”
陈默从凳子上下来,然后又扫了一眼被陈言放在床头的油画,目光里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我明天就找刘伯,叫他裱起来。”
陈言的目光带着点高兴:“这毕竟是你送我的第一份礼物。”
“……那哥哥呢?”
陈默忽然开口,陈言一愣,接着又听陈默说。
“马上就是我的生日了,哥哥准备送我什么呢?”
“……啊,这个……”
陈言不自觉地有些汗颜,他还真的没有想过这茬,对于他而言,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生日,并不是一个多大的节日,每年都有,也就不稀奇了。
“……哥哥没想过吗?”
陈默的语气里带着点委屈。
“不,怎么会呢,早就想好了,到时候肯定会给你一个惊喜的。”
这样下着保证书,其实心里直打鼓,陈言愈发觉得自己硬着头皮的功力也越来越强了。
“哦,那就好。”
陈默笑了笑,然后跨步出了门。
油画上的少年,清隽秀丽,一副漂亮安静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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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的生日,说早不早,说晚不晚,正好就在陈言中考前后。
六月三。
不过在这之前倒是也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陈言生病了,病来如山倒,这句话说的还真没错,他窝在房间里躺了半天,只觉得浑身的肌肉都难以遏制地酸痛起来。
没什么力气喊人,就呆呆地看着天花板,直到门被推开,阳光透过门口的缝隙洒进来,在地上落开狭长的亮光。
“爸……”
“听说你病了。”
有脚步声慢慢传来,空气一阵细微的波动,面上一暗紧接着就感觉到一只冰凉的手,触碰到了自己的脸。
陈言下意识地颤了一下,男人不紧不慢的声音传来:“发烧了。”
陈言哑着嗓子答了一句,脑子晕晕乎乎的,头重脚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