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名名赶紧把吉他摆回屋子里,然后跑到走廊的玻璃那里看楼下的情况,等了半天,并没有看到霍东走出去的身影,于是自己只能转身回屋。
要是霍哥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他该跟他说什么才好?濮名名回去后才发现刚才自己的心跳竟然快的非常厉害,这算什么?自己希望霍哥来求他回去?别逗了!
自己想要的东西是什么自己最清楚不过,他一点都不想把自己跟元杰相处的模式套入他跟霍哥的相处模式中,或许潜意识里就知道霍东和元杰是根本不同的两个人。
不过有一点濮名名慢慢才发觉,自从面对了霍东,他想要的东西总是很清晰很明了,根本不像对待元杰时那种无所谓无节制的忍让。
一定是自己越来越贪心了。
一个人的生活过的说快也快,说慢也慢。
濮名名白天坚持去排练房跟伙伴们练习,到了晚上继续去酒吧驻唱。
期间见过霍东,霍东的表现让他很放松,霍东并没有再提那天医院的事情,而是像很久以前那样,对他们很关心的问着所有的事情,包括歌会的准备情况。
濮名名有时候都会恍惚一下,仿佛他们中间的那一个月就像做梦一样,现实中其实是没有发生过什么事情的。
可是这样好吗?
这样骗自己真的没有问题吗?
除了濮名名自己,谁又能知道他每天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有多少成分是为了不让自己闲下来就去想霍哥?
无边无际的想?
矛盾是一回事儿,思念又是另外一回事儿,这并不冲突。
他总希望霍东可以过来找他谈一谈他们之间的事情,希望霍东可以服软求他原谅自己,但是结果好像并不是那个样子的。
两人视线偶尔交汇的时候,他从霍东的眼里根本看不到一点的想念和后悔。
这让他特别怀疑自己对事情的判断。
自从出院后,除了自动出现在家门口的吉他外,每天早晨在他去排练房前他家门口也会准时出现早点,或者晚上回家以后每天门口也都会出现晚上填饱肚子的小零食。
所有的出现方式都是敲两下门,然后门口就没有人了。
濮名名从心里认定这是霍哥干的,于是他不去堵截。
但是从霍东的眼神里他又很难确定这件事情到底是不是霍东干的,如果不是他又会是谁?元杰?他根本不是会偷偷摸摸给自己送东西的那种人。
这种一点一滴的小关怀,濮名名还是执着的认为,这一定是霍哥干的。
不敢出去确认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霍哥,他还没有想出一个结论,就像在医院说的,两人想明白后,或者继续,或者不继续。濮名名还不知道自己还要不要继续,似乎哪种决定都很难做。
扳着手指头数日子,后天就是歌会的演出。
濮名名并不打算给自己放假,一大早他又从门外拿到了早点后吃的干干净净,接着准备收拾去排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