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凤长歌靠着门,听到门外脚步声和凤云华的叫骂声越来越远,她狠狠松了一口气。
刚才,打了凤云华一巴掌,又将人踹出去,是解气。
可解气之后呢,她依旧被困在相府,还再受凤云华的挟制。
若是凤云华真计较起来,把她那渣爹给叫来,她肯定又不得安生。
拖着原主无比虚弱的身子,凤长歌坐在地上,狼狈地呼吸着。
不得不说,原主的身子骨太差了。
之前撞过墙,便将原主的身子给拖垮了,这回又费了一把子力气,凤长歌顿时觉得,有些眼冒金星。
但一想到,打了凤云华一巴掌,又将凤云华给踹了出去,她就高兴!
因为,实在是太解气了!
顶着生疼的脑仁子,凤长歌蹒跚走到桌子前,拿起水壶,狠狠灌了一口茶。
砰……将水壶往桌子上一扔,凤长歌托着沉重的身子,走到床边,将自己摔进了大床里。
嫁人,还有三个月时间。
她现在最重要的任务,便是将原主的身子养好一点,以后才能给渣爹添堵,给渣姐找麻烦!
要说渣爹也真舍得,为了凤云华,给她安排的这房间,不是一般的豪华!
窝在柔软又大得过分的床上,凤长歌脸皮耷拉下来,昏昏沉沉的睡去。
半梦半醒中,凤长歌闻到了一股猩红的血腥气。
这是哪儿,她怎么好像回到了解剖室?
朦胧间,凤长歌睁开沉重的眼皮,第一眼看到的,却是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
男子一袭黑衣,勾勒出紧实的身材,头顶束着一块羊脂白玉簪,一看便是上等的玉料。
凤长歌的神智,被突然出现的男子,震回了原地。
只见那男子堂而皇之地坐在房间中,背对着她。
凤长歌看不见他的五官,只觉他身形过于庞大。
目测,身高最少在一米八五以上。
凤长歌虽出身天机门,但做了几十年的法医,这点眼力价还是有的。
“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相府?”凤长歌坐在床上,悄悄将头上的金簪拿了起来。
动作一大,扯动了头上的伤口,疼得她龇牙咧嘴,两条细眉拧成了一团麻花。
饶是如此,凤长歌却只能忍耐。
房间里忽然出现一个人,不知敌友,凤长歌心里惴惴不安,神经不由得紧绷起来。
话音落,那男子久未有所动作。
房间里的气氛,骤然凝滞。
压抑的气息,席卷而来。
啪嗒……
滴水声打破了这沉浸。
顺着声音来源看去,凤长歌眼睛猛地一眯。
只见男人的脚边,滴了一滩‘水’。
借着渗透进来的月光和那十分明显的血腥气,凤长歌可以断定,那不是水,而是血!
并且是人血!
靠,这男人到底是谁,莫名出现在她的房间里,没有惊动外面的守门人,足见这男人武功底子不错。
可他却受了重伤,谁能来告诉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快,快找!一定不能放过那个刺客!”正想着,凤山岳的声音,忽地在外面响起。
凤长歌浑身一机灵,什,什么,刺客?
眸光一转,定格在那男人身上……
这半夜忽地出现的满身是血的男人,不会就是凤山岳要抓的刺客吧?
要死了!
凤长歌翻了翻白眼,懊恼地瞪了那人一眼。
若是让凤山岳发现,刺客在她房里,还是个男人,肯定会想歪。
再加上这刺客满身血气,不知道死了没。
要是死了还好,没死的话,按照接下来的剧情,岂不是要挟持她当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