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瓷洲全身上下没有一点赘肉,人偏瘦,屁股却又挺又翘,可能和他经常跪在地上压着腰翘起屁股狗似的摇头摆尾有关吧。听说瑜伽里面也有这样塑造臀`部曲线的动作。瑜伽是一种时髦的塑形健身运动,程浪也是从姜瓷洲那里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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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瓷洲最喜欢鞭子,一下两下的鞭打是无法满足他的,一开始,程浪总担心他会受伤,不敢下手,就算是挥了鞭子出去,也是应付了事,姜瓷洲没少为这事和他发过脾气,他跪在地上,又哭求又威逼,他要他用力打他,弄伤也无所谓,弄疼更无所谓,他就是想要疼和痛,它们让他充实,叫他满足,能填补他身体里巨大的空洞。他的皮囊之下没有灵魂,就只有无边无际的空虚。
世上的人都是空虚的,有人用金钱填补,有人用食物填补,也有人,有很多很多的人,靠疼痛来填补。
不要怕,程浪。不要怕,这很正常,就像你肚子饿了要吃东西,我也饿了。我喜欢这样,我喜欢这样。你不打我,不喂饱我,我会死的。你不希望我死吧?
求求你了,不要让我死。
程浪屈服了,他受不了姜瓷洲湿润的眼神和不断在地上扭动的姿态,他看上去好像真的快死了,有气无力的,身体里的骨头都仿佛被抽走了,软绵绵的,说话的声音轻得像小猫在叫唤。他不希望姜瓷洲就这样死了,他还想多吃些他做的饭,他教他认得字还不够多,他连一本完整的都还没能读下来,还有写生……春天到了,姜瓷洲可以画一画外头那些花了,他还没看过姜瓷洲画的花,是不是也会和他画的夕阳,湖水,榕树一样的朦胧又动人。
程浪挥动鞭子,啪地一声,姜瓷洲的后背上立即显现出一道红色的伤痕。程浪心中一悸,他要收手,姜瓷洲抬起了眼睛看着他,他的眼睛是两团黑色的乌云,随时都能下起雨来。他苍白得像一个垂死之人。程浪又抽了姜瓷洲一鞭子。
几天过去,程浪就领悟到了,差不多五鞭子下去,姜瓷洲的眼睛就会失去焦距,只痴痴地望着一个方向,他的阴`茎蠢蠢欲动,鞭打能很快将他带入快感的临界点,这是手铐脚铐和蜡烛都做不到的。
但姜瓷洲不给自己痛快,这个时候,他给程浪出的题目是如何控制自己的高`潮。他教程浪用绳子绑住他的龟`头,他告诉程浪,他不能让他这么快就释放,他还要程浪用口球塞住他的嘴巴。他指导说,嘴巴被口球塞住时,只要一点口水流出来,程浪就必须惩罚他,因为嘴巴里塞着口球时他就应该老实点自己管好自己的舌头和牙齿,吞下所有口水,他不能弄脏这颗口球。他的大腿因为兴奋而张得更开时,他也要程浪打他,这是在惩罚他的放`荡和不知羞耻,只有在主人说可以的时候,他才能打开他的腿,把自己的屁股给主人看。
在储藏室里,程浪就是他的主人。他只是主人的一条狗。主人指东,他就去东面,主人要狗翻过来,他就翻过来。主人同意他高`潮,他才能高`潮。
储藏室里除了那块红色的玻璃和那五只放满玻璃品的木箱子,就只有一只装了那些教具的纸箱,这里没有家具,天花板上的射灯很亮,很热,灯光是亮白色的。
在这里,姜瓷洲身上确实染上了很多狗的习性,他会趴在程浪脚边睡觉,还会舔他的鞋子,用阴`茎蹭他的小腿,有次龟`头分泌出的黏液把程浪的裤子弄湿了,姜瓷洲瑟瑟发抖地躲到了一边去,程浪顿了会儿才领悟,拿起鞭子教训了姜瓷洲一顿,姜瓷洲似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倒抽着气,满脸通红地给他道歉,他的后背上布满了凌乱的粉色伤痕,他的脖子上覆了一层汗,好像一片承载了许多露珠的娇嫩花瓣。至于是什么花,程浪说不上来,大约是一种又白又粉的花吧。
姜瓷洲会在地上爬着走,颈上戴着项圈,他还教程浪怎么给狗喂粮。那天晚上做晚饭的时候姜瓷洲多做了半锅汤,他盛了点在一只不锈钢碗里,备在一旁。进了储藏室,他光着身子跪在地上时,他让程浪把那碗汤拿进来。他先用手拿汤碗,程浪不明所以地看着,姜瓷洲没喝汤,捧着碗抬起了眼睛,他的眉梢一动,程浪立即读懂了他的眼神。他打翻了姜瓷洲手里的碗,还给了他一个耳光。
姜瓷洲捂着脸摔在地上。他说一句,程浪跟着念一句。
你是狗,你难道不知道狗是怎么吃东西的吗?
狗没有手,狗用嘴和舌头舔东西吃。姜瓷洲把脸埋进了那只碗里舔那些汤汤水水,他连牙齿都不用,一旦牙齿撞到了不锈钢碗,一旦发出了一丁点撞击声,程浪就会按照他的要求打他。
姜瓷洲的头发完全弄湿了,他闻上去咸咸的,舔干净了碗里的东西,他就去舔先前撒到地上的。
他说。他要程浪跟着他说。
狗不会浪费。
狗不会浪费。狗把地上的残渣也都吃干净了。狗咋咋嘴,打了个饱嗝。主人嫌狗不懂教养,骂狗,打狗。等主人消了气,狗悄悄地爬到主人脚边,谄媚地舔主人的脚。主人摸摸狗的脑袋那就是对狗最大的奖励了。
程浪发现姜瓷洲只有在储藏室,只有在这种情形下才能吃得进些东西。到了外面,姜瓷洲更像猫,偏爱温暖的地方,走路没有声音,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除了两人初次遇见那晚姜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