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韦昱纾和苏曼娴进了演播大厅,花瑞文和祁朦才转身往操场走,下课之前还要集合一次,花瑞文有点后悔自己让韦昱纾等自己,让苏曼娴和韦昱纾坐在一起了,这么长时间背着自己的相处,韦昱纾能把自己的老底全揭了。
祁朦看着花瑞文忧心忡忡的样子,问他:“你怎么啦?”
花瑞文叹了口气,偏偏自己忧心的事情有些难以启齿,花瑞文只好哑巴吃黄连:“哎,没什么。”
祁朦提醒他:“别叹气,会把好运叹没的。”这话祁朦小时候也说,祁朦小时候总是坚持着一些奇怪的歪门邪道,比如睫毛掉了要许愿,比如东西不见了要一边呼唤它一边找,还有每次自己叹气的时候对自己说这句话,后来两个人发明了一种方法,就是无意识地叹气后立刻深呼吸,把好运都吸回来。
此刻祁朦正等着花瑞文做深呼吸,看着他圆圆的眼睛充满期待地望着自己,花瑞文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还是那个祁朦啊,和小时候一样,坚持着这些歪门邪道的祁朦。
花瑞文抬起手来摸了摸祁朦的头,笑了起来:“没呢,我的好运不好好地在这儿么。”
花瑞文眼带笑意望着祁朦,对啊,好不容易才又回到我身边的,我的好运。
最后一节课大家已经无心上课了,老师坚持上了半节课,课堂纪律实在是难以维持,于是就懂事地安排学生自习,让班干部组织布置一下教室,清洁委员带着本周值周的小组做教室的清洁,花瑞文就陪着祁朦布置黑板。
写上“欢迎家长”,祁朦左看右看都有些怪怪的,横着用粉笔刷出来的字有些地方不好控制,有些生硬,祁朦向花瑞文投去求救的目光,花瑞文眼里祁朦怎么都好,眨了眨眼,问祁朦:“怎么了?”
祁朦皱了皱眉,说:“这个‘迎’字是不是有点怪怪的?走之旁总觉得怪怪的。”
花瑞文无脑夸:“好看啊!”
祁朦有些无奈,把手里的粉:“你写一个试试。”
花瑞文接过粉笔,祁朦就把中间的“迎”字擦掉了,花瑞文退了两步看了一下位置,用手指差不多丈量了一下离旁边两个字的距离,然后一笔一划写出了“迎”字。两个人的字是同一种字体,四个字在一起没有一点违和感,花瑞文写完了转过头看祁朦,赞同地说道:“这样写起来,走之是挺怪的。”
祁朦看着黑板,说:“比我写得好就是了,就这样吧,诶,那边要不要再画一朵花啊?”
花瑞文看着祁朦认真的样子,小心脏都快发负荷不了了——朦朦怎么这么可爱啊!
“都可以啊,你开心就好!”
写完黑板,班长要负责把每个人的成绩单剪出来。祁朦用剪刀一条一条地剪下来,花瑞文问周围的人借了一把裁纸刀也帮祁朦裁了起来,全班最后一名是自己,花瑞文内心有点复杂,韦昱纾倒是早就习惯了,花瑞文猛地想到,一会儿苏曼娴也会看都自己的成绩,那……多没面子啊!
花瑞文裁完后,下意识地把刀换了一面,刀口向自己,刀柄向对方,把裁纸刀递了回去,说了谢谢。这些祁朦都看在眼里,所以花瑞文虽然平时很霸道,很多时候说话也不太礼貌,可是从很多细节都能够看出来,他的家教很好,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
花瑞文回过头看到祁朦正在看自己,花瑞文有些苦恼:“朦朦,要不我把我的成绩单改一下吧。”
“哈?”
花瑞文有些不好意思:“每个数字前加个‘1’。”
祁朦听完了乐坏了,捂着嘴强忍着笑意,问花瑞文:“然后呢?叔叔不是知道你不学习吗?”
花瑞文可怜兮兮地说:“可阿姨不知道啊。”
祁朦想了想,的确苏曼娴对花瑞文的认识,应该还停留在小学时期,就跟自己才见到花瑞文的时候一样,还以为他上课不听讲成绩也能很好,要是看到花瑞文这张成绩单,的确,会有些落差感的吧。
“嗯……”祁朦陷入了沉思,可突然意识到一件事:“你干嘛要在我妈面前装自己成绩很好啊?”
花瑞文有些心虚地偏开头,废话,要是让岳母大人知道自己是个学渣,而你又是个学霸,那我,多没面子啊!
不过改成绩单这个想法也就持续了三分钟就被花瑞文否定了,这东西毕竟是要给韦昱纾看,自己几斤几两他清楚着呢,改了成绩他反倒会阴阳怪气地揭穿自己,到时候更尴尬,花瑞文想了想,那才可怕!
花瑞文苦着脸说:“哎,算了,我要是改了,我爸一定会嘲笑我的。”
祁朦强忍住笑意安慰道:“没关系,下次考好点儿。”
班级家长会除了班主任和各个科任老师发言,第一代班干部班子也会在家长面前亮相,趁家长还没有到教室,班干部们聚集在一起讨论发言顺序,大家都想发言尽量靠后,但是毫无悬念,班长肯定是第一个发言的,祁朦也没有扭捏,教大家:“我第一个发言吧,大家也不要紧张,就介绍一下自己,然后介绍一下自己在班上职务、负责什么事情,最后希望各位得到各位家长同学的信任和支持,谢谢大家,就行了,”
方寰宇是团支书,祁朦说完后就接话:“祁朦第一个发言,我第二个吧。”花瑞文一直都吊儿郎当的,听到方寰宇要在祁朦之后说,打断道:“诶,凭什么你第二啊?班长完了,应该是副班长,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祁朦哭笑不得,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