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以后回想当初,自己所谓的坚持不过就是昙花一现,那时候的感触会是什么?可笑、自怜、无奈、苦痛、又或是已无所谓?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章在晚上八点~
☆、应酬
布庄里每条石子路的两旁都栽满了锦红缎,荷花型的花瓣盛放着,深绿色的叶密而尖,越发衬得这娇艳艳的朱色牡丹更为迷人。最妙的是再落些清晨的露水在花瓣、花蕊上,折射着淡淡阳光,就像是凝着璀璨的宝石。
不过,花再美也只是花而已!
可对于苏老爷来说锦红缎不仅只是一种牡丹花,更是他完全的精神寄托。在当年谁人不知苏老爷的心上人落锦姑娘最爱锦红缎,而她的绝色也堪比那牡丹花。
在别人看来仅仅是美丽的花,对于苏老爷却是不凡的存在,所谓睹物思人,便是如此。
不知不觉苏老爷已离开了一个月,苏言也将商道学到精,王叔连连赞叹苏言就是天生的商人,不学则已,一学则一鸣惊人。
而他人际交往能力也是一等一的好,不过几日就能让进布的买家完全放下心来,实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这下,苏伯伯该放心了!木子庆幸一笑,他样子虽长得平凡,但笑起来的模样却如清风抚絮,温温雅雅的,让人心生亲近。
站在不远处的苏言感慨,怎么以前都没发现这木头有这么多的好呢?一直认为他木讷的无法自拔;对自己也从来没有过埋怨、怒气;随便编个瞎话逗他他也会信,从不会怀疑;有的时候忍不住欺负他,他也只是默默的挨着,不懂得反抗......在自己心里,木子就是个傻子的存在,虽然是这么久的朋友了,但很多时候自己对他还是带着怜悯和施舍的态度。
或许是他傻得好玩吧!
苏言收回乱飞的思绪,理了理锦白色的金边长袍,踩着同色的秀竹靴朝木子走去:“木头!”
木子闻声转头,只见苏言穿了一身白衣缓缓而来,墨色的发用凝脂膏做的玉簪固住,额前落了些碎发,映得一张本就不凡的脸更为俊朗。
他踏风而来,像是踩着祥云,俯瞰众生。木子只觉得苏言就像落下尘世的谪仙,浑身透着圣洁的银光,照亮了万物,却独独暗淡了他,暗淡了木子本就暗淡的一切。
这样的苏言,他不敢直视!
这样的自己,他只觉苍凉!
苏言哪知他的心思,只是坏笑地扬了扬眉道:“是不是觉得我今天英气逼人啊?”
木子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埋下心中溢出的自卑感,换上一副笑脸对着苏言。
“哈哈!我就喜欢你的诚实!”苏言一笑,用扇尖挑起木子消瘦的尖下巴,眼中是满满的调侃的意味。
木子只觉得心像是漏跳了一拍,满脑子混乱地找不着东南西北。虽然知道苏言说的是玩笑话,但,心还是不争气的瞎想着。
“你......你不是还有应酬么?快些去吧!”木子忙挡开他的扇子,一张薄脸顿时就通透了。
“你不走?”苏言疑问,前几日的应酬木子都有陪着他,怎么今天就不去了?
木子有些难为情地说:“我去了也帮不上你什么,倒时还要你分心来提醒我。我还是不去了,留着帮你整理文案也好。”
苏言立即就不肯了:“你若是不在我就连个讲心底话的人都没了,对着那些人耍心思多累啊?你要我憋着一腔子反话给谁听啊?”
木子一瞧见苏言那副很委屈的样子,心就瞬间软了,顿时缴了白旗投降:“如此,那我去就是了!”
苏言暗笑,他就知道木子不可能会拒绝他。应酬多无趣啊,要是没有木头这个傻得好玩的呆子在,那岂不是要乏味透顶了?
拍了拍木子的头顶,一副对待宠物的神情:“真乖。”
但凡是有点血气的男子都不会让人拍自己的头,而木子不同,相反,他还极享受苏言温热的手掌摩擦到他发顶那种感受,轻轻的,在他心里却重重的......
其实在外人的眼中看来,木子更像是苏言消遣无聊烦闷时的玩物,与那只大黑是同样的存在......只是,当局者迷罢了。
木子敛着神半跟在苏言后面,前面走的苏言缓摇着折扇,气宇轩昂。高昂着首,像是看什么都睨着眼去看,却仍是叫人提不起厌恶他的情绪。
或许,这就叫魅力!
两人缓缓朝南城最好的酒楼走去,一路上频频有女子冲着苏言抿嘴笑,抛个媚眼什么的。胆大的,就故作扭着脚了。本是要往后倒的身子,她能硬生生地逼前了,装模作样地低呼一声,倒进苏言的怀里,而苏言本人对美人的投怀送抱也是很乐意接受的,一路上不知收了多少女子的香帕和怀抱......苏言笑的好不得瑟,将帕子一股脑儿地塞进木子空无一物的怀里:“想我如此fēng_liú倜傥,爱慕者多些也是必然的。你也别太过伤心了!”木子心底苦笑,这些东西他哪想要?若不是苏言给的,再多,他也没心要。可心里的话他却说不出来,只是讪笑了下:“你的风采哪有人争得过?更别提我了......”
苏言听了倒是开始不好意思了,搭着木子的肩开解道:“哎!这种事我也没办法,况且,我木头也是一表人才的,不是吗?你可别怪我抢了你的姑娘。”
木子知道苏言说话一向没个正型,也不去理他,任他在那吹捧自己的身价。
“嘿!苏公子来啦?苏公子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