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到一半,他终于忍不住,扔了布巾,也不顾湿,抱住他吻那些痕迹,似要通过吻来覆盖上面令人羞耻的标记。
区小凉觉得自己像散了架似的,全身又酸又痛,他不禁淡然地笑:“干嘛?消毒么?”
花半羽手一顿,捧住他的脸,眼中痛悔交加:“对不起,对不起,小衣儿。你心里难受,就哭出来,别忍着,有我呢。”
眼中热气上涌,涩涩地痛,区小凉垂下眼帘,不看他:“也没什么。我又不是女人,也没什么处男情结。只是觉着对不起你,早知今日,当初我……”
嘴唇被花半羽用力吻住,力气之大,让他感到了疼痛。
铁锈味儿在两人唇齿间漫延,区小凉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流到花半羽的手上。
感到他的热泪,花半羽松开口,怜惜地吻去那些泪水,和他眼对眼,轻声说:“衣儿,我的乖衣儿。以后我绝不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花半羽俯下头,重又吻住他,极尽怜爱温柔,和刚才暴烈的吻全然不同。
区小凉抱住他的脖颈,仰头承受这个吻。晶莹的泪珠成串滴落在水面上,击起涟漪片片。
永远吗?也好。只是有时永远也可以很短暂,他们的永远又能有多远?区小凉茫然地想。
当晚,花半羽宿在了留香小筑,和区小凉紧紧相拥而眠。他们仿佛俩个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依靠,一起下潜。
随后,蕊王府众人对此并无议论,仿佛区小凉失踪一夜,蕊王带虎卫烧了问菊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那个李司学,自那夜后就神秘失踪。花雨派人明查暗防,以蕊王之势,竟然无迹可寻,连他身份来历都是假造的。
花半羽震怒,命花雨彻查王府里所有人员,从上至下一个个过筛子。
经过十多天调查,共计查出底细不明、行踪可疑人员二十一名,其中侍卫五人,侍童七人,另有丫环下等仆从九名。逐一辨别清楚后,这些人全部被逐出王府。
府内重换腰牌信物,更换巡逻频次和路线、口令暗号,严令内外人员不得私下往来,违者立逐。一时王府内风声鹤唳,人人自危,再不敢有丝毫行差踏错。
花半羽私下告诉区小凉,李司学可能是晋王的人,这次事件和青流脱不开干系。不过,他手中证据不足,他的皇帝老爹也不好偏袒他,只能日后再为他报仇。
区小凉并不十分在意报仇的事,反正他又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最痛苦的过程是在睡梦中过去的,到现在他都没有摆脱处男心理。
自从花半羽向他告白后,这种矛头直指蕊王的突发事件似乎突然多了起来,花半羽的日子肯定也不好过,何必再给他舔乱?
何况,他们能走到今天,还多亏了这些意外。否则,说不定区小凉到现在还在举棋不定,迟疑难决呢。所谓塞翁失马,就是这个意思吧。
楼春深已被查明,确是清白,再加上区小凉一再表示要对他宽大,花半羽虽不愿,却也只得放了他。
楼春深在王府很受了些折磨,对区小凉却歉意不减。回去养了几天后,就天天带了上等补品往区小凉处跑,慰问老乡。
花半羽很不待见他,经常笑意满满的俊脸,难得地一见他就晴转阴,还时不时电闪雷鸣。
区小凉劝了几次,他才稍有和缓。只因区小凉对他说:“他虽然没什么大错误,可咱家的东西到底让他占了便宜,怎么地也得再占回来。他像很有钱的样子,不如放他进门多搾他点血,也算出口恶气!”
花半羽听得心情舒畅,大赞他主意妙,顺势又吻得区小凉大脑罢工,晕晕忽忽。
贵为王爷,封地收益又丰,花半羽本不缺那点东西。可是他喜欢区小凉说那些话时的精神气儿,于是立刻吩咐下去:以后但凡姓楼的来,外至门房,内至香奴香云,所见之人均可向他索贿,多寡随意。
王府规矩,所有工作人员一概不得向访客收取红包礼物。所以得了这个公开索贿的命令,所有人都积极行动进来,从王府大门到留云小筑的路上,人员骤增。
楼春深自此陷入水深火热之中,他冲区小凉叫苦不迭,大骂他不讲义气。
区小凉反诘:“你我是男男关系,又不是朋友兄弟,讲的哪门子义气?”
楼春深被他噎得目瞪口呆,僵在当地半天做声不得。
虽然气他说话气死人不偿命,楼春深心里到底放不下,肉痛也常来,把人参、肉桂、灵芝、猴头当柴火一样送到小筑。
区小凉满意之下,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就琢磨着和花半羽滚回床单。
他想的很清楚,将来的事将来再去苦恼,眼下他和花半羽天天这么干柴烈火地耗着,还真不是事儿。
怎么说,他现在也已经不是在室男了,再矫情下去,只有令人生厌。
他也不能再坐视花半羽的渴求不管,只考虑自己的小心事。
最重要的是,事实早已教训过他了,“花开堪折直需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他不想,再后悔。
这些天,他和花半羽两人虽然夜夜同寝在小筑,不过花半羽怜他初受创,并不和他行为过激。他只是对区小凉亲吻抚摸,似要让他忘记那件不快的事情。
区小凉清楚他的用心,趁机做准备,第一个就是技术上的顾虑。
他虽然知道男男□的内容,可是对细节一无所知。想了半天,无奈他只好私下找到花雨,两人密谈许久,却终是不得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