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静深心想,你是有意的。曲静深不想搭理他,看到他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就烦。
景泽白白浪费了一上午,曲静深当他是空气。
中午曲静深跟他叔在回家的路上正好遇着大海,大海说:“小哑巴,大强他媳妇儿给你介绍个对象,听说明儿下在他家见面呢。大强没跟你说呢,正好我把话先给你说了。”
曲叔很高兴,“难为大强还想着这回事,真成了,请你们来我家吃饭。”
大海笑应着:“哎!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先回家吃饭。”
景泽把这话听得一清二楚,插嘴道:“相个屁亲啊,那黑猩猩他媳妇能介绍多好的对象,切~”
大海白了他一眼,他认出来了,不就是昨天很欠揍的那个。但他没吱声,心想着一会叫上几个人揍他一顿。
景泽一路跟到曲静深家门口,曲静深把门哐当一关,景泽耷拉着脑袋坐到墙角。
在农村,吃完午饭,睡个午觉,如果不用下地,下午自由支配的时间还是挺多的。大海睡完午觉就去找大强,把上午的事跟大强一说,大强顿时就拍板:一定得把景泽赶出村去!
于是大强叫上几个人,牵着自己家的黑狗满村去找景泽。
景泽正蹲在曲静深他叔家的门口打盹,黑子离老远就朝景泽汪汪大叫,把景泽给吵醒了。
景泽眯着眼看看正气势汹汹的朝自己走来的一群人,嘴角抽搐。原来电视上演的农村剧都是真的啊,打架斗殴还真是常见的事。
大强把黑子的狗链解开,“去,黑子,咬他去!”
黑子记仇,新仇加旧恨,让它凶猛地扑向景泽。
景泽一看苗头不对,嗷一声从地上站起来,撒丫子就跑。
黑子在后面猛追,景泽一边朝后面看一边加足马力往前跑。他心想着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啊,附近又没麦秸堆。
曲静深听到外面的动静,出门就看到这一幕。
黑子追不上景泽,心里十分烦躁。景泽从地上捡起个石块,侧着身子往黑子头上砸。
黑子不幸中枪,变得更加愤怒,追景泽的速度比刚才更快。
景泽…不幸被黑子咬住了裤腿。黑子累的气喘嘘嘘,现下能做到的就是咬住裤腿不放。
景泽甩了几下,再加上黑子的撕扯,裤腿“撕拉”一声裂开了。
曲静深:“……”
大强、大海及众人:“……”
黑子硬生生的把景泽的裤腿撕掉一半,景泽趁机喘口气,甩开黑子继续往前跑。他在心里把大强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遍了,心想着早晚要挖他家的祖坟。
黑子一见没咬到景泽,吐掉撕的乱七八糟的裤腿继续追景泽。
景泽累的都快上不来气了,幸好前面是条河。景泽加快速度,想都没想就跳到河里。
河不深,水晒了快一天,也不凉。景泽在河里站稳,叉着腰喘气:“有…有本事…你下来啊…呼,累死老子了……”
黑子站在河岸上,朝他汪汪汪大叫。
景泽朝它泼了一把水:“我去你妈的!滚!”
几分钟后,曲静深跟大强他们尾随而至。众人望着泡在河里的景泽:“……”
大海胳膊肘儿顶顶大强:“强啊,你家的鱼塘,都交给你了。”
大强说:“小子,再给你次机会,赶紧给我滚出村去,要不我天天带人堵你。”
景泽洗了把脸,甩甩脸上的水说:“让你们村长来见老子,你放狗咬人在先,村有村法,得瑟个屁。”
大强说:“我爹去找亲家下棋去了,没空搭理你。快滚出来,别把我家鱼塘的水弄脏了。”
景泽大骂:“我擦你爹是村长就了不起啊,狗仗人势也没见过你这样的,老子又不是来找你的,要不他在这,倒贴我钱我都不来!”
景泽的衬衫湿透,袖子上不知从哪沾的污泥,整个人都狼狈极了。
大强刚要脱裤子下水逮他,曲静深拉住了大强的胳膊。大强愣了愣,曲静深对景泽说:“你走。”
景泽说:“不走!就不走!你在这里我能走去哪?!”
众人讶异地看着曲静深,大强试探性地问:“你俩认识?”
曲静深点头,大强立马说:“就他这熊样,就算认识你肯定也被他欺负了不少回。”大强朝景泽说:“滚,小哑巴都说了让你走,现在就走,慢一会老子不折腾死你算这嘴白长的!”
景泽有点恼,这闹的实在太过了啊,他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么整过。景泽朝大强冷笑:“你是他谁,凭什么管他的事?”
大强被堵的说不出来话,他看了曲静深一眼,才说:“他我弟不行吗,在这村里我是老大,我愿意罩着谁就罩着谁!”
景泽自言自语:“挺能耐的,回来没几天就跟人勾搭上了。”他声音虽然不大,但曲静深却清晰的听到他说的话。他抬眼看景泽,景泽眼神坚定地回看过去。
大强问曲静深:“小哑巴,要不我们把他逮上来扔出村去?”
曲静深说:“赶他走。”
大强点头:“听见了,赶紧滚出去,要不哥们儿天天整你,今天是叫黑子赶你,明天把大海和柱子家的狗也牵来,可就不像今天这么便宜你了。”
景泽不理大强,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曲静深,小声说:“我还给你买了蛋糕呢,你怎么忍心?”
曲静深心里猛一抽,大强听不懂景泽的话,追问曲静深:“小哑巴,他说什么蛋糕?”
景泽说:“滚,别离他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