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且算是转移了话题之后,马尔福迈着步子向礼堂外走去,潘西紧随其后,今天的第一堂课程是古代魔文课,应该是为了便于安排和协调,类似的选修课似乎都是在一栋楼,于是他们又来到了北塔楼,只不过这次的层数要低一些。
一路上倒是没什么意外发生了,毕竟之前来过一次,倒是又有几幅画像上战马跳了下来,在草地上悠闲的吃草,名叫卡多根的胖爵士神叨叨的说些人听不懂的话,一会儿想骑着战马要冲锋,一会儿要招这些学生成为他的扈从,矮胖的身体配上莫名其妙的话语和动作显得尤其可笑,这倒是让马尔福想起了那个名叫堂吉诃德的风车骑士。
他们略微上了几层楼,就看见了一个鲜明的铁指示牌,上面的镌刻满了奇异的花纹,不,应该是文字,上面各种类型的文字不断变化着,马尔福足够厉害的动态视力成功的捕捉到了闪过英文字符的一瞬间,上面写着:古代魔文教室在右边走廊的第二个教室里。
“还真是特殊的考验。”马尔福心想,那些文字在他自己曾经自学《古代魔文简易入门》都并未看见过,应该是进阶的文字。
马尔福并没有放太多的心思在古代魔文上,除了过目不忘、一定程度的理解能力加强和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心态以外,他并没有更多的天赋在魔法上了,比起魔药学和草药学之类的魔法学科中的记忆类科目,马尔福的学习一般都是谨慎而小心的,在没有专业人士的指导下,他可没有信心把这门艰深的学科学下去。
于是之前他在古代魔文科目的自学大多数都是浅尝辄止。
教室上的牌子有些年头了,钉在墙上的魔法似乎失效了一部分,一块锈迹斑驳的铁牌垂着地面,耷拉无力的悬于半空,当他们两人一踏进教室,就听见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
“还真是巧呢。”潘西故作惊讶的拍了拍胸口,其实她是不怕迟到的。
“你以为是谁耽误了时间?”马尔福挑了挑眉毛。
“好啦好啦,我下次注意。”潘西俏皮的吐了吐舌头。
随后马尔福找定了一个位置坐下,环视了一圈教室,这间宽大的,至少能同时容纳上百人的房间里,只有零星的十几个学生分散在各个座位上,负责古代魔文课程的老师——芭丝茜达·芭布玲教授端坐在讲台上,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浑然不介意自己的课程只有这么些学生,或许说可能还有些惊喜,有那么多学生愿意来上她的课。
芭丝茜达·芭布玲是一个中年的女巫,大约有五六十岁了,和挂满首饰咋一看有些浮夸的占卜课教授不同,她的穿衣风格很简约,只是淡黄的针织长衫和浅蓝色披肩就衬托出了她的亲和气质,而皱纹密布的眼眶下,眼眸里满是深邃和睿智。
“很好,我很高兴你们能够有勇气选择这一门课程,这也许是你们在霍格沃茨中所学习的最深奥的一门课程,当然,如果只是应付考试,这也是最简单的课程,你们只需要背得了书上的知识就足够了。”,女教授的声音温柔而富有磁性,却又不缺乏严肃。
“古代魔文是一门相当矛盾的课程。”她说道。“就连邓布利多教授也无法否认,当今巫师界的巫师们的战斗力都有所下降,这是时代的必然性,也是所有巫师都无法避免的。”,说着芭布玲教授叹了一口气:“因为现在是标准咒语的时代了。”她的语气里有惋惜,也有庆幸。
“随着时代的进步与发展,巫师们逐渐摒弃了威力巨大却缺点同样显著的古代魔文,转而利用起了标准魔咒,但是它们都是魔法的一部分,我们了解的越多,也会对我们进一步理解魔法有着更深层次的帮助。”
“就连现在的有些魔咒,仍然有着古代魔文的影子,那位学生能说一下?”教室里只有一个人举起了手。
“嗯,赫敏·格兰杰小姐,我想你能为我带来一个不错的解答。”仅仅只有十几个学生的选修课程,让她拥有足够的耐心去记住每一个同学的脸孔,而且这个好学的学生她也早有耳闻,这让她轻而易举的叫出了这个女孩的名字。
赫敏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显得有些紧张,这门课在她心中的地位可是比所谓的占卜课高多了,她得给老师留下一个好印象。
她将有些凌乱的发丝整理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说道:“不可饶恕咒中最邪恶的咒语——阿瓦达索命咒就有着一部分古代魔文的痕迹。”然后就坐回了自己的椅子上。
其余的学生有的露出了一脸茫然的表情,有的显然是听说过这臭名昭著的咒语,脸色不由得一变,潘西正是其中之一,她的眉毛微微蹙起,无法接受自己学习的课程居然能和那种咒语扯上关系。
“好吧,其实刚才我的问题设了一个陷阱。”芭布玲教授笑了起来,眼睛眯起了一条缝,显然有些满意这个女孩掉进了她的陷阱里。
“不过我还是得给格兰芬多加上十分,因为你并没有错。”她补充道。“请坐。”
赫敏有些开心的坐下了,并不为她的失误而感到郁闷,这才是真正的让她愉快的课程,而非那些毫无根据,仅凭什么“光环”就能决定一个人学习成果的课程,忽然赫敏又把身体坐直了,因为她听见女教授开始解释起了刚才的那个问题。
“与其说是哪些魔咒有着古代魔文的影子,倒不如说是哪些咒语没有借用古代魔文的思路。”她停顿了一下,环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