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行雁忍不住看了身旁的少年一眼。
恨乌及屋,不代表他会乐见一条鲜活的生命就此逝去。事实上,单单想象这种可能性,便让他胸口一阵闷痛,连忙打住思绪,将注意放回了眼前。
──无巧不巧,靳容氏对亡夫的祭奠也在这时告了个段落。没等二人开口,她便在婢女的搀扶下近前施了一礼,道:
“劳二位久候,怠慢之处,还望二位莫要见怪。”
“夫人客气了,该是我们冒昧打扰才对。”
杨言辉含笑回了一礼,随后语气一转、向靳容氏介绍起身边的人:
“这位是柳行雁柳爷,是我的旧识,在朝中颇有些人脉。他听说了靳爷案子,从中发现了一些疑点,这才与我同来,想和夫人确认一番。若夫人尚能支持,便容我屏退无关人等,仔细谈谈案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