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刮伤了。”华夏回答着,想进洗手间却被华熙拉住了。
华熙看着他一身的泥污,和额头上的浮肿,再傻也知道他遇上事了,呼吸顿时有些沉重,眼圈也红了,“告诉我,谁伤的你?”
华夏自知瞒不住了,苦笑了一下,说:“汪远东。”
“汪远东?”华熙磨着牙槽,像是把这几个字狠狠嚼碎了,然后抓起了一根甩棍,准备冲出去干架。
“华熙。”华夏喊住了他,说:“不用去了,他们被逮进局子了。”
华熙一顿,回过身来。
华夏想到了他那行事狠戾的弟弟,笑了笑,说:“他受的伤比我还重,这会子是死是活都不好说。”
深吸了几口气,华熙努力平复了满腔的怒气,然后扔掉了甩棍,上前查看起华夏的伤势来,看着他满脖子的血污,伤口还没止住,全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放心,没伤着要害,只割破了一点表皮而已。”华夏在沙发上坐下了,说:“帮我上点药,然后包扎一下就好了。”
华熙点点头,取来了药箱,拿消毒棉蘸了酒精,帮华夏擦了擦伤口,看他吃痛的缩了缩身子,心里跟着一颤。
“没事,上药吧。”华夏说。
“嗯。”华熙紧咬着嘴唇帮他上了药,原本就鲜红的唇色像是要滴出血来,面色却是越发的惨白。
给华夏上了药,华熙拿绷带在他脖子上比量了一下,实在无从下手,便大刀阔斧的绕了两圈,然后打了个蝴蝶结。
华夏拿镜子照了一眼,说:“系的还挺好看的。”
华熙阴着脸,没有说话。
“说起来,加班到这个点,我有点饿了。”华夏摸了摸肚子,像是讨好一般,搂过了华熙的腰,说:“不如,帮爸爸下个面?”
“好。”华熙转身进了厨房。
华夏呼了一口气,伸手摸了摸脖子,刚才那阵子痛麻了,没有太大感觉,这会缓过来,还挺要命的。
华熙动作很快,切了肉丝,黄瓜丝和葱花,扔进锅里炒了炒,然后加水煮沸了,放进了面条。不多时,一碗简单的肉丝面就端出来了。
华夏吃过了面条,只见华夏又端来一盆温水,说:“把衬衣脱了,我给你把身上的血擦一擦。”
“不用,我等会冲个澡好了。”华夏说着,准备进洗手间。
“会泡到伤口的!”华熙拦住了他,有些强势的解开了华夏胸前的一颗扣子。
华夏虽然是当爹的,可有些时候,在比较早熟的华熙面前,他觉得自己更像个孩子,被华熙一嗓门吼住了,也就不动了,任由他给自己脱掉了衬衣,然后拿毛巾蘸了水,给他一点一点擦去了身上的血渍。
华熙做这些的时候,难得摒弃了杂念,心如止水,平静通透的像面镜子似的。帮华夏擦过了脖子周围,又擦了擦后背,然后沾了水,帮他擦胸前时,脸上却突然一热。
还是擦到了那两点粉色的凸起。
华夏并未感到不妥,还是那副大咧咧的样子,并且自觉展开了双臂,好方便华熙的擦拭。
华熙看他这副样子,真是既好笑又好气。
他要是在别人面前也这么蠢,这么不警惕,可怎么办才好。
给华夏擦过了身子,华熙又换了一盆水,抓过华夏的脚按在了水里。
华夏一怔,立马不自在的收回了脚,说:“脚就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毕竟还没到七老八十,哪好意思让儿子帮自己洗脚。
“有什么关系。”华熙却是攥着他的脚腕不放,像是攥着一件宝贝似的,帮他好好洗干净了,说:“今晚,我和你睡一起。”
☆、第33章
两人是去华夏房间睡的,因为床比较大,堪比king size,所以躺上去十分宽敞。
华夏虽然受了伤,睡觉却照旧不老实,从这头转到了那头,跑的比时针都快,并且抡胳膊甩腿的,把睡梦中的华熙踢醒了好几次。
华熙有些哭笑不得,怕他翻来覆去会撕扯到伤口,便扳正了他的身子,将他搂在了怀里。
华夏猛地失去了自由,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后来觉得华熙怀里还不错,温热中透着沁凉,沁凉中又散发着温热,总之就是一卷极品的凉席子,贴着还挺舒服,于是果断放弃了自由,丧权辱国般的贴了上去,并且四脚并用,紧紧缠住了华熙。呼气时,温热的的鼻息喷在了华熙的脸上,带着一阵无言的挑逗。
于是,年少青涩的华熙,毫不意外的硬了……
第二天,华夏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感觉膝盖似乎是顶到了什么硬硬的东西,为了确认一下,便又抬腿顶了顶。
在他身旁,华熙原本就红的脸色更红,原本就硬的□更硬,瞧着华夏还没有停下的意思,赶紧蜷起了身子,避开了这恶魔医生的进一步骚扰,伸手护住了精神抖擞的华小熙。
华夏扑了个空,有些败兴地翻来覆去好几圈,几番挣扎又几番磨蹭之后,终于闷闷地坐了起来,真是一点都不想上班。
华熙赶紧跟着他起了床,伸手遮住了下面支起的帐篷,吱吱呜呜的说:“爸爸,你先洗刷,我去厨房看看,做点什么。”
“哦。”华夏睡眼惺忪地呆坐了一会,刚想着再次躺下,却被华熙扶住了身子,听他无奈的说:“平日里挺勤奋努力的一个人,怎么一沾床就懒成这样子了。”
“困。”华夏诚实的说完,一侧身子,又躺回了床上。
“……”华熙犹豫了一下,“那,要不你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