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小小的人墙圈子散去时,七彩的潘耀已经成为了一只死鸡,蔫哒哒的瘫在地上抽抽涕涕的哭的伤心极了。但从外表上看,除了第一拳在潘耀脸上落下了痕迹外,潘耀身上再无其他伤痕。别看潘耀哭的凄惨,但实则豹易却极有分寸的,打潘耀时专挑痛的地方揍,又避开了要害之处,所以如果现在将潘耀送医院的话,估计也查不出什么来。
“切!”见潘耀一个大男人被打了之后哭哭啼啼的,豹易觉得没劲,切了一声吼就不再理会他,转身走到顾泽面前和顾泽说话起来。
而就在这没人注意的档口,谁也没发现本来还摊在哪里哭哭啼啼的潘耀埋在阴影中的脸上根本没半丝害怕和脆弱,有的只是那扭曲的狰狞,怀着慢慢的恶意,他的手也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折叠刀,打开的折叠刀刀刃锋利,在白花花的太阳光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顾泽,你给我去死吧——”
突如其来的喊声如同最阴毒的诅咒,在阳光之下硬生生的滋生出莫名的冰寒。发觉到不对劲的众人回头,就看到了刚刚还虚弱的站不起来的潘耀有如神助一般速度飞快的朝着顾泽冲了过来,他的手里,锋利的刀锋晃花了众人的眼。
然后——
砰……啪!
拳头和ròu_tǐ重重碰撞的声音听的众人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接着而来那人体沉沉落地的声音更是让众人齐刷刷的哆嗦了下。他们默默的看了一眼出拳揍人的豹易,然后目光转移,落在了跟个虾米似得整个人都痛的都蜷缩起来喊都喊不出来的潘耀身上,大家不约而同的给了一个不忍目睹的表情。
——不作不死,大兄弟诶,你这么作死你麻麻知道吗?
要说之前身为旁观者的保安们还觉得豹易揍人的行为有些过分,毕竟他是执法者。但现在,亲眼看见潘耀就为了这种事情就想捅了顾泽,保安们就觉得一切都是潘耀活该。
一言不合就拔刀什么的你以为你是皇帝老子想杀谁就杀谁么?这种人放出去早晚会成为杀人犯,再加上潘家权势,一个仗着家世随便杀人都能用钱摆平一切的杀人犯,想想就觉得可怕。这么想着,保安们反倒是觉得豹易下手还不够狠,起码揍个半死,潘耀这可是谋杀未遂!
豹易也觉得自己下手太软和了,竟然还给潘耀留下了妄图杀人的力气,而且这潘耀想杀的还是顾二少,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不想活了!
想着,豹易又暗搓搓的在潘耀身上踹了几脚,然后挥挥手,让队友将人送去医院,并提醒了一句:“记住,他现在是罪犯,身上有诽谤、诬告、谋杀等等一系列罪名,是重犯,就算是医院也必须看管好,有人探病也必须仔细核查,知道吗?”
“知道了,豹队!“
队友们秒懂,所谓有人不就是这小子那首富的爹吗?只要是本市人,谁不知道首富疼儿子都疼到不辨是非的地步了?估计不用多久豹队就该被上峰找去喝茶了,不过他们也不担心,毕竟他们豹队可是上头有人的。
如队友们所料,不过十分钟,豹易还没将顾泽送到顾家呢,上峰的电话就来了,让他马上回去。豹易本身是想将顾泽安安稳稳的送回家后再去复命的,但顾泽觉得既然这事是因他而起,那于情于理他也该去为豹易做个证人不是?
于是本来往顾家而去的车子半道上拐了弯,两人一起回了局子,去见了豹易的上峰。
一开始顾泽以为这位上峰火急火燎的叫豹易来是为了责骂惩治,是亲潘家那边的人。但很显然,这位上峰虽然的确在责骂豹易,但话里话外对豹易还是有所偏袒的,与其说是责骂倒不如说是恨铁不成钢,觉得豹易行为太没个正形越界了,知法犯法。
什么?知法犯法?被上峰叫来问话的豹易笑的吊儿郎当的,带着几分匪气,“屁!分明是对方想要袭警好么?我这是自卫!自卫懂吗?难不成套上这层皮子后我就必须站着挨打不还手?那不是执法正义,那是傻!”
强势要求和豹易一同去的顾泽笑的和和气气的,说起话来更是温温柔柔的特别秀气特别好听:“潘大少的确想要袭警,不仅如此,他还想对我造成极其严重的人身伤害,那是谋杀!什么?只是冲动杀人不算谋杀?谁说的?如果只是冲动杀人的话那为什么他口袋里揣着刀子?分明是早有预谋啊。幸好豹队先一步阻止了他,要不然我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我觉得该局应该给豹队发一面小锦旗,以示嘉奖。”
想着被打的满脸血送进医院急救的潘大少的上峰:……你们熊的!
“算了算了。”上峰生无可恋的挥挥手打算让人离开,“这事情我来解决。”大不了他一力承当就是了,而且说句实话,他虽然觉得豹易的行为有点过了,但并无大错,错的本来就是那潘耀嘛。
可那潘家……想到那不依不饶一副标准高人一等嘴脸的潘光辉,上峰眼中寒光微闪:这潘家,越来越得意忘形了,还以为这里是他家菜园子不成?能随意动土想拔掉那颗小白菜就拔掉哪颗?呸!这些水灵灵的小白菜可都是他幸幸苦苦选苗子种下的,哪一颗都不给拔!
“哎呀不用不用。”豹易笑嘻嘻的凑到上峰面前,手指一指就对上了顾泽,“这位可是顾二少,有顾二少在,还怕小小一个潘家?”
顾家顾二少,上峰自然是认识的,只是……上峰目光迷茫的看向顾泽:难不成这顾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