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布里失声喊道:“你能碰到金耳?!”就连他都不能!
或许因为他嗓门太大,脸上的表情又太可怕,小孩吓得一下子缩回父亲怀里,连脸都藏了起来。
楚擎天瞪向奥布里。
奥布里缩了缩脖子,讪讪地说:“胆子居然这么小……”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退到楚擎天身后。
“抱歉,我的战友只是太惊讶了。”林青对孩子的父亲解释道,“要知道除了极为亲近、极为信任或者精神力十分强大的人,其他人,无论哨兵还是向导都不可能碰到另一个人的精神体。”
“了、了解,我听别人讲过。”孩子父亲局促地连连点头,然后把小孩子从怀里抱出来交给林青,并低声安抚道,“别害怕,哨兵先生没有恶意。”
林青也适时说道:“你喜欢叔叔的精神体吗?它叫金耳,想不想骑着它出去玩?”
孩子眼里迸发出惊喜之色,怯怯地说:“可、可以吗?”
“当然。”林青温和地笑着,试探性地把小家伙放到金耳的背上,同时在脑海中拼命安抚着自己的精神体。
大金毛摇着尾巴,没有丝毫抗拒的意思,甚至还回头亲昵地舔了舔小家伙的手。
小孩立马露出开心的笑容,眼睛亮晶晶地看看林青又看看他的父亲。
年轻矿工松了口气,递给孩子一个鼓励的眼神。
林青对楚擎天点了点头,然后带着金耳和孩子离开了房间。奥布里抓抓脑袋,也跟了出去。
此时,偌大的医务室中只剩下楚擎天、陆荀以及孩子的父亲。
陆荀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问道:“恕我冒昧,请问这个孩子是你亲生的吗?”
“是、是的。”年轻的矿工明显有些紧张,不过还是口齿清晰地回道,“我妻子的母亲在世时是一名向导,虽然我的妻子没有继承这种天赋,不过她心里一直有所期待,希望自己的孩子能有机会觉醒……”
陆荀面色缓和下来,礼貌地说道:“想必此时你的妻子一定很高兴。”
“是的,我想是的。”年轻人眼中蕴含的幸福感比确定自己的孩子是一名向导时还要浓烈,不难看出,小夫妻之间的感情一定很好。
“不得不说,你的应对方式很好,要知道每年都有一些珍贵的向导因为家人照顾不当而夭折在觉醒的关键时期,你是一名合格的父亲。”陆荀盯着他的眼睛,继续说道。
“这个还要归功于我的妻子,她是个善于做计划的人。自从认定我们的孩子有可能觉醒向导天赋后,她每时每刻都做着准备。”对方并没有听出陆荀话语中的试探,或者说即使知道他也并不在意。
这倒让在场两人更加赞赏。
楚擎天和陆荀对视一眼,随即果断地改变策略。
陆荀直接了当地问道:“小向导先生身上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还希望您能如实相告,这毕竟直接关系到他的未来。”
“不、不必对我用尊称,哨兵先生,这显然不太好……”年轻的矿工再次变得局促不安。
“这是应该的。对一位向导的父亲用尊称,一点都不为过。”陆荀笑笑,“还有,我不是哨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