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是何原因姗姗来迟?”洛驭天放下茶杯,直视麻志远。”
麻志远微躬身子,向太子拱手。“微臣几日都夜不能眠,早上难起早,故迟到耳。”
“为何夜不能眠?想你这把年纪已过了为情所困的年龄了吧?”
“志远我自接到圣旨,就惶惶不可终日。臣已过而立之年却未对大焱国做过贡献,自己也不在高位,由此看来,微臣并无力教导太子。心中忧虑难舒,故夜不能眠。”太子起身,走到志远身前扶起志远,向太傅之位走去。志远一惊,想要反抗,可又想这样实在是不妥,就跟着太子,然后坐在座位上,而后太子跪于志远座前。
“从今日起,孤洛驭天拜麻志远为师。学习时。若调皮难训,可鞭挞之;蠢钝如猪,可鞭挞之;一窍不通,可鞭挞之;不尊师长,可鞭挞之;不受教育,可鞭挞之。如今特立此志,为舒尊师忧虑。尊师在上,受驭天一拜。”说完三叩首。此时的麻志远很激动,热血沸腾,心脏狂跳,仿佛找到当年上进赶考时的感觉,难道此小儿正是我期待的人,他使劲握了握拳,让自己镇定了一下,吐两个字,“入座。”
麻志远拿起自带的书中的一本,是论语。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悦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有子曰:“其为人也孝悌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
麻志远又拿起了中庸。
“天命之谓xing,率xing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是故君子戒慎乎其所不睹,恐惧乎其所不闻。莫见乎隐,莫显乎微,故君子慎其独也。喜怒哀乐之未发谓之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中也者,天下之大本也;和也者,天下之达道也。···”
麻志远刚要拿起易经。“四书五经我早已倒背如流,我为你准备了书,在右手旁。”麻志远一看不是史书,兵法书就是些讲述治国之道的书,最下面几本竟是自己出版的私书,着实吓了一跳。
“孤要你教我治国之道,用兵之道!”
“微臣不懂什么治国之道,不会什么用兵之道。”麻志远不知是吓的,还是激动的,突然站起。
“给孤坐下”麻志远深深看了一眼那个不看自己,此时却十分镇定的太子。
“仁国,法治律国,老学持国。这种治国之道与我的不谋而合。麻志远,志远,志存高远。想要完成自己的理想吗?孤甘愿做你完成理想的道具。没有孤,你的理想只是遥不可及的梦想,还是黄粱美梦。如此你何乐而不为?”
“既然如此臣愿授太子治国之道···”
“不仅如此,我还要你忠于我,心甘情愿奉献自己,甚至做好随时牺牲自己的准备。”麻志远一愣,然后吐出了一个字,“是”
“外人只当你教我四书五经,勿要到处乱说···”
“也不要向当今圣上说,对吧?”
“聪明,孤喜欢聪明人。上课吧!”麻志远心里一阵自嘲,自己竟然让一三岁小儿恩威并施的忽悠上船了。
下午,洛驭天去了武练场上武课。在宫里,麻志远是无名小足,可詹尚武可是赫赫有名,大焱国第一勇士。太子没用对付麻志远的那一套对付詹尚武。洛驭天早就知道詹尚武对武国痛恨至极,于是就和他大谈伐武之志。詹尚武立即送上自己的一片赤子之心。
晚上回寝宫时,看到小丸子站在门口,就知道那个人在里面。洛驭天立刻收起疲惫的神情,换上了平时的没表情的脸。
“最近少见了,今天怎么有空来紫静殿坐坐。”
“想你的茶,詹麻两人可合皇儿心意。”说到茶时还举了举茶杯。
“这本是我自己的事,劳皇上操心了”洛驭天找了离洛雨轩最近的位置坐下了,刚坐定抬头就看到他失落的眼神,是因为刚才脱口而出的“皇上”惹的祸吧?还是看不得他这幅表情,本来他来,自己是很高兴的。
“詹恩师今天教我学了qiang,可我很喜欢剑,一说到剑,恩师直夸皇上的剑法了得,微臣想待我对剑法熟悉时,想向你讨教。”洛驭天努力地表现自己仅存的童真看着洛雨轩。洛雨轩笑了,洛驭天看呆了,怎么可以这么美,怎么感觉眼前的世界只有他是彩色的,好想肆无忌惮的看,毫无顾虑的看,好想占为己有,时候还未到,时候还未到,时候还未到···洛驭天使劲咬了自己舌头一下让自己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