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预报说这两天有雨,我今天得早些去大棚,”晨曦咬了一大口,圆饼上出现了一个弯弯的缺口,晨曦越嚼越香,又咬了一口后才说道,“一会儿你收拾桌子。”这牛肉馅肉盒子又香又酥,是晨风最*吃的面食,没有之一,好久没吃,配着热乎乎的粥,真是唇齿留香。
“我也去大棚,“江铭诚吃得头都不抬,咽下一口饭回答道。
“行,”晨曦没多想,权当他好奇想进去参观,提醒道:“不嫌里面闷热你就去。”
“爸爸我也去,”范阳阳油乎乎地小嘴,嘴角沾着白米粒,豆子饥饿地蹲在他脚边等米粒掉地上。晨曦早上打开冰箱时才发现,专门为豆子熬得没加盐的排骨汤已经没有了,但现在又来不及炖,只能委屈豆子一顿,一会儿去隔壁大娘家拿两个干馍喂喂。
“你去干嘛?别又才进去两三分钟就闹着要出来啊!”晨曦瞪眼。
大棚空气潮湿闷热,再加上里面的菜横竖工整排列,而留给人走的路极为狭窄,小孩在里面施展不开,所以去过一次后就很少闹着要去。
“我才不会,”范阳阳不服气,“我这次一定不出来。”
“赶紧把你的小油嘴给擦干净喽,”晨曦撕了一截卫生纸,在他嘴上抹了抹。
晨曦的动作并不温柔,范阳阳的嘴巴被弄变了形,看上去很可笑。
晨曦答应两人去大棚,但家里的自行车只有一辆,所以晨曦只好舍弃自行车,跟他们一起走路过去。好在田地离的不远,走过去二十分钟就到。晨曦想起曾经去金市晨风的学校参观,从正门进去,逛完整个校园,用了差不多将近一个小时,要不是由晨风领着,进去说不定会迷路。当时晨风还说那是他们的本部,还有两个新校区在不远处。他们一个大学,就比他们整个村子还大。
“庆伯,安叔,今儿下地早呀,”晨曦逢人便笑着打招呼。
“晨曦,呦呵,阳阳他舅,你们也去大棚?”庆伯声音洪亮,为人也爽快,笑着问道。
“是啊,咱们这里秋天雨多,我得先把草衫子先拿出来整整,没准过一段时间一降温就得用,你们也得抓紧时间,趁着天好晒晒。”晨曦笑着说道。
庆伯拍着晨曦的肩头对他的同伴安叔说,“还是晨曦这小子精神,他也算是给我们提个醒,咱们可得承情,”然后对晨曦说道,“改天我让你大娘炒俩菜,咱们喝上几杯。”
“庆伯又不是不知道我一杯就倒?”晨曦笑着说,心想着这庆伯还是这么好喝酒,去年过年的时候,他一天喝几场,差点喝出事,之后收敛了点,可这*喝酒的习惯一时半会儿也改不掉。
“哈哈,”庆伯大笑,“不能喝就不喝,去我家吃饭也行,老安,到时候你也来。”
安叔是个老实得有些木讷的人,与庆伯是邻居,两家的田也挨着,所以经常结伴下地,安叔不会说场面话,咧开嘴笑,“不喝酒不吸烟,晨曦这生活习惯好啊!”安叔这么感叹是因为他是个老烟枪,食指与中指夹烟,指尖发黄。
“烟很臭,为什么要吸烟?”范阳阳不解问道,对他来说,一切呛鼻不好闻的味道都很臭。
“哈哈,”庆伯粗糙的大掌拍了拍范阳阳的脑袋,“你个小家伙,长大你就知道了。”
范阳阳不让庆伯拍他的脑袋,躲闪着他的大手,他不喜欢被人说小,明明他已经长大一岁了。
庆伯安叔家的地比较近,很快就到了,两人分别离去,晨曦给江铭诚指着大棚都是谁家的。水泥路两侧清一色的白色塑料薄膜大棚,前面盖了一间小土屋,一家挨着一家。江铭诚之前在村子里逛,也只是村前村后走了走,村前的地里大多种着玉米,这个时间段玉米长得高高的,遮挡住视线,所以第一次真实见到大棚,江铭诚觉得挺新鲜。
“看到那边那棵树了没?截止到那儿,都是我家的地。”晨曦伸着胳膊指向远处的一棵大树,语气中十分自豪。
对于晨曦的话,江铭诚不置可否,他知道晨曦搞大棚种植,而且小有成绩,但他觉得种地十分辛苦,他得想个法子让晨曦心甘情愿跟着他回去。
进入大棚,果然像晨曦所说那样闷热潮湿,顶上的大棚薄膜上还结成一滴滴地小水珠,整个大棚有些倾斜,并不像江铭诚之前猜想的那样四四方方。挨着土墙的地方留了一条小路,江铭诚把外套脱了,只穿里面的套头棉t恤。
不过满眼都是绿莹莹的菜,让人看到就十分欢喜,晨曦拿了地头上的小锄头进了菜地,看到哪里有杂草,就连根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