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屋的大门是木质的,没上锁。兰悠推开大门,就看到摆在堂屋左上角的祖阿嬷的遗照。祖阿嬷的照片摆在一张大概到一米高的四方小桌子上,照片的前面有一个饮料瓶子,被截了上半身,里面装着一些沙,插着□□根烧完了的香,一个粗糙的瓷碗,里面放着黄豆和茶叶,大约装了小半碗。
兰悠对着祖阿嬷的照片拜了三拜,又给上了三根香。“祖阿嬷,我回来了,我现在过的很好呢。你呢,你在那边过的好吗,找到祖父了吗?我、、、、、”兰悠絮絮叨叨的说着日常的细小事情。
想到齐锡,兰悠顿了下,说道:“祖阿嬷,我交了男朋友了,他叫齐锡,长得可俊,他对我很好很好,祖阿嬷你放心,我一定会幸福的。”说道齐锡,兰悠脸有些红,眼里也带上了些许的幸福光彩。
中午兰父兰姆父他们还没有回来,兰悠也心思做饭,从空间了随便拿了些水果充饥。把床铺铺好,兰悠舒服的在床上躺下,拿出手机,给齐锡拨了电话。
齐锡很忙,两人随便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兰悠躺了会儿,就起身装了衣服,去浴室洗澡。浴室在二楼楼梯旁,十几平米的样子。乡下的浴室没有太多的讲究,只装了个热水器。
兰父骑着摩托车,身后坐着兰姆父、兰雅,还绑着俩蛇皮袋的东西。兰姆父看着大开的门,惊疑的问:“我们家的们怎么开了,不会是遭贼了?”
“瞎嚷嚷什么,可能是小辉还是小悠回来了。”兰父把车停在院子,沉声道。
被兰父这么一说,兰姆父心里有些不愤,“我怎么知道是那个孽子,回来也不知道先说声,神神秘秘。”
“好了,姆父别气了,我们快看看今天买的衣服吧。”兰雅拉着兰姆父的手,看着正在解东西的兰父说。
兰悠洗完澡下来,兰雅和兰姆父正换好新买的衣服出了房间,兰雅穿着新衣服在大堂转了一圈,笑着问:“父亲、姆父好看吗?”
“恩,好看,很衬小雅的皮肤。”兰姆父很高兴的回到,兰父摸出一根烟,点燃,点点头,木讷的脸上也带了丝高兴的神采。
“哈哈,真的吗?”嘴里说着不肯定的话,神情却满是骄傲,“姆父穿这件衣服也很好看,显得非常年轻,我们一起走出去,别人肯定以为我们是兄弟呢。”兰雅挽着兰姆父的手臂,夸张的说道。
兰姆父听着小儿子的话,高兴的裂开嘴,眼角的鱼尾纹立现,兰姆父轻拍着兰雅的手假装嗔怒说:“你这臭小子,就知道拿你姆父打趣,姆父要是跟你像兄弟,那还不成妖怪了。”口中虽然这样说着,但心中的高兴却不言而喻。
“哪有,姆父明明就很年轻,你说是不是,父亲。”兰父并不答话,只点点头。
兰悠站在楼梯口,看着那一家三口高兴的神情,心里不免有些凄凉,那也是自己的至亲,可自己在他们眼里却就像是个外人、透明人。不过没关系,等自己毕业了,就能离开这。对于父姆亲情,兰悠曾经执着过、期待过,但是在祖阿嬷去世时,所有的一切都烟消云散,现在他只要过好自己就够了。
“父亲、姆父、小雅,你们回来了。”口吻平淡无起伏。
兰姆父一看到兰悠,脸上高兴的神采全无,理都不理兰悠。倒是兰雅不冷不热的应了声:“二哥回来了。”然后又对着兰姆父说:“姆父我饿了,我们快换了衣服做饭吃吧。”
“啊,饿了呀。”兰姆父声音里带着些担忧,然后恶声的对着兰悠说:“你回来这么久,总该做好饭了吧。”
“我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做饭。”
“你说你还有什么用,回来这么久,连饭都不知道做,你这是要饿死我们吗。”兰姆父的口气一如既往的尖酸刻薄。
“小雅,快去吃些东西垫吧垫吧,别饿出胃病来。”
“哼,你就是看不得你弟弟好,往死里算计他,想让他的胃病、、、、”兰悠紧掐这双手,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平静的一张脸站在那里。
兰父看了眼兰悠,扔下手中的烟蒂,说:“好了好了,小雅还饿着,还不快去做饭。”
兰姆父厌恶的瞪了眼兰悠,进房间换了衣服出来,“小雅快去吃点东西垫着,饭马上就好。”
兰悠没说什么,独自进了房间。
却说齐锡那边,下午五点半左右,终于把最后的事务交代好,叫姜堰定了晚上七点半回京都的机票和回他的住处帮忙收拾一些简单行李,就直接来接他去机场。
坐在vip专场等候,齐锡拿出手机拨通家里的电话,“姆父我今晚七点半的飞机,晚上到。”
“那我叫老张来接你,、、、、、”齐姆父巴拉巴拉的说了一堆。
“好了好了,姆父我知道了,就这样,我要登机。”齐锡快速的挂了电话,实在是受不了他姆父的絮絮叨叨。
齐锡看着旁边的姜堰说:“你不给江叔去个电话。”
“已经打过了。”姜堰是齐家管家江叔的儿子,从小与齐锡一起长大,两人即使下属关系也是好兄弟好朋友。
再说兰家这边,在快晚饭时分,兰姆父把所有的菜摆上桌子,走到院子门口,往马路上张看:“这都快六点了,你哥怎么还没回来。”声音里满是担忧。
“姆父,大哥去参加同学聚会,这时候没回来,许是住在同学家,你别担心,大哥有成算的。”兰雅端着一碗饭,走出来说。
“可能是吧,不过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