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多得透过玻璃墙,流到冷子琰额头上,然后红了他眼睛。
不,其实是玻璃墙破了。
碎裂的玻璃散落一地……
银豹向他扑来,脑袋上的血四处飘飞,冷子琰任凭他骇人的体型压在身上。
还是热的。
他忍不住想。
它还是热的。
手被铐着,没办法抱它,他就用下巴夹住它肩膀,费力地翻了个身,把它护在身下。
冷笑,眉峰凌厉,“有本事等它伤好了再比试,乘人之危算什么英雄好汉?”
黑豹走近。
冰冷的眼眸看他半响。
它伸出爪子,挑起他下巴,“雄兽对决,雌兽……滚!”
“那你把我也咬死吧。”对方压迫力惊人,冷子琰却丝毫不惧,唇角流露出讥讽的意味,“把我也咬死。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我都要和他在一起。”
说完,他便转过头,看着银豹,它一直看着他,只是它太虚弱了,连喘息声都轻轻的,好像下一刻就会消失。
他小心翼翼,舔它的眼睛,把眼角周围舔得湿漉漉的,又去舔它的嘴,它的嘴好大,他废了很大劲才撬开。
对方的尖牙磕得舌头生疼,他一点也不介意,甚至淌在外面的口水都不放过,一滴滴的,舔得干干净净。
然后,他用胳膊把它摆平。
用脚扯下自己的内裤——心里默默想着,幸亏之前那混蛋扒了他衣服,否则以他双手不空的状态,要脱下来还是个麻烦事。
脚趾戳戳银豹软趴趴的性器。
“喂,快立起来,要死也得被我操死。”
它很听话。
它一直,很听话。
就算全身力气都无,胯下那根骇人的巨棒还是一点点,变得像标枪般挺直。
它知道,这个人的控制欲很强。
也很好面子。
他喜欢的人怎么能死在角斗中?
唔……要死也得死在他的xiǎo_xué里……
完全属于野兽的恐怖尺寸,没有任何人类能接受。而冷子琰似乎处于一种“非人”的状态,要不,他怎么能叉开腿,大大咧咧地坐上去?
或许,他后面早就痛得麻木。
在场的所有人,全都这样想。
刚开始时冷子琰还能上下动几下,到后面,他已经力气全无,懒懒地趴在银豹脖颈间,与对方用下巴彼此抚摸交缠。
周围的人,好像一大片背景布。
重要吗?
不重要。
既不激烈也不sè_qíng,完全是两只受了伤的兽在舔伤口,可是这样一幅画面,足够让世界顶级摄影师为不在现场而扼腕叹息。
黑豹什么时候走的,他们不知道。
围观的人什么时候走的,他们也不知道。
场地安静。
嘈杂远去。
这里,好像从一开始就只有他们两个人,没有血腥的厮杀更没有撕心裂肺的疼痛。
直到——
清脆的脚步声从楼下往上,越来越近。
最后,停在毫无知觉的一人一兽身前。
黑色的皮鞋踏进血泊,大理石的地板投射出君痕清冷的面容,他脸上没多大表情。
可是他慢慢蹲下了身,伸出食指,沿着冷子琰挺直的鼻梁,颤抖着划过……
仿佛是要在上面,留下刻痕。
“别激动,别激动!”一见床上的冷子琰睁开眼,徐睿如临大敌,紧张地举着手,“凌晔没死。别激动!”
冷子琰淡淡撇起眉。手撑在床上,就想起来。
“别动!”徐睿苦下脸,“冷大爷,请千万别动。你后面那地方比你想象的脆弱,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感觉有没好点?”同样呆在病房里的君痕从小书桌旁走到这边,摸摸冷子琰额头,“还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