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再次出现片刻的空白,冷弥浅静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发誓,我刚刚什么都没做。”
明若寒是什么时候出现在窗边的,难道是刚刚她被曲然吓着的时候?
“你还想做什么?”
冷弥浅没来由的心虚起来,“我没想做什么啊!”
顿了顿,察觉到窗外人冰冷的气息直直逼近自己,冷弥浅赶忙又出声,“我有喜欢的人了,我怎么可能会去招惹别人?”
惨了惨了,什么叫做打脸?
这就是!
明明先前还义正言辞的告诉明若寒,让他放心,她是不可能去勾搭别人的。
但现在呢,尼玛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过,便惹来了曲然刚刚那么一出,而且还好死不死的正巧被明若寒给撞见。
虽说她确实没做什么,但心里却总觉得有些莫名的心虚啊!!!
只是这一次,明若寒破天荒的没有反驳,只是一双阴沉的几乎快结成薄冰的眼死死的盯着走远的身影。
好半晌,才回过头来看向屋里还未完全回过神的冷弥浅,阴沉的黑眸里团团黑云涌现。
明若寒抿了抿薄薄的嘴唇,深深的看了一眼屋内的人便一言不发的离开了窗边。
冷弥浅被打量的浑身像是被芒刺扎了一般,看到窗边的身影离开后,这才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转过头朝曲然离开的方向看去,冷弥浅的心里始终静不下来。
尼玛,她刚刚到底经历了什么?!
曲然果真是对她
!!!!!!
冷弥浅心里警钟鸣笛,她承认她喜欢捉弄曲然,所以有时候会有意无意的打趣曲然,看着曲然那被自己捉弄的通红的脸,她心里便止不住的愉悦。
但她发誓她从未对曲然有过非分之想啊!
她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病秧子,而且从跟曲然认识起,曲然也知道她心有所属,仔细想想,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她便在抢病秧子的婚。
她不可否认她对曲然有着像亲人一般的喜欢,但她知道,那是因为两人身上有着阴灵牵绊,就正如她当初再怎么讨厌天阴,也总是下不了狠心彻底将天阴从自己身边赶走。
阴灵牵绊引来的莫名好感,这是她无法控制的啊!
但即便这样,她也能很清楚的明白自己心里钟情的是谁,自!始!至!终!在她心窝里的人一直都是病秧子!
即便现在病秧子对她只有厌烦,她也依旧喜欢!
但、但现在怎么办?
冷弥浅心里莫名的发慌,不知道是不是阴灵牵绊的关系,她察觉到曲然的惶然后,她自己也开始惶然起来,直到现在她的心跳速度依旧快的离谱。
想了想,冷弥浅也顾不上还饿着的肚子,赶忙下了软榻,踩着又酸又软的步子朝屋外奔了去。
一出院便看到院子里正砍着柴的阿三,冷弥浅脚下顿了顿,因为距曲然离开已经有好半晌时间,她即便敞开五感也察觉不到曲然身处何处,“阿三,你看到曲然了吗?”
“大祭司?”阿三摇了摇头,指了指小院的南边,“没有注意到,不过刚刚倒是看到主子朝那边去了。”
病秧子?冷弥浅朝远处的密林瞧去,眸光动了动。
迟疑片刻后,冷弥浅便出了小院。
“夫人,你腿脚才刚好,曲然大祭司可是吩咐过了,如今你得好好静养,虽说偶尔走动对身子有好处,但这西荒山太过崎岖,有些小路陡峭的厉害,你若是想要主子,阿三帮你去找可好?”看到冷弥浅直直走出小院,阿三赶忙放下手下的斧头追了出去。
“阿三,你说他们若是打了起来,谁会赢?”冷弥浅没头没脑的突然迸出这么一句,视线掠过茂密的丛林深处,眸里有些忧虑。
“嗯?”阿三有些诧异,但认真想了想后果断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不知道?”冷弥浅回头看去,眼里反倒浮现疑惑,“我还以为你会说你家主子。”
曲然她是知道的,虽说身怀武功,但整个人看上去却十分柔弱,就像邻家哥哥一样让人容易亲近。
反倒是明若寒,虽然生了一副绝美诱人的容貌,但那举手投足之间的皇族霸气却让人明显的不容小觑,若说当初还是世子爷的时候让人觉着贵气疏离,那么现在便是十足的王霸之气让人不敢仰视。
这前后相比,两人单是从气息上来判定,曲然便逊色半分。
阿三摇了摇头,“主子武功高深自然不在话下,但曲然大祭司身负巫灵之术,传闻那巫灵之术犹如千军万马,他们两人若是交起手来,恐怕胜负难分。”
冷弥浅不禁挑挑眉,“曲然竟然这么厉害?”
“主子也很厉害,”听到冷弥浅夸奖曲然,阿三赶忙也帮自家主子说起话来,“主子这两年不仅武功精进,就连曾经从不沾染的巫蛊之术也慢慢精通起来,虽说主子不碰那阴术,但却熟知巫灵中的每一种蛊术,现在若是有人再想要对主子下手,恐怕是会无功而返了。”
“他学巫蛊之术?”冷弥浅面色讶然,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顿时一缓。
“主子那都是为夫人学的!”阿三就像说着什么习以为常的事一般,跟在冷弥浅身旁慢慢解释,“当初夫人在大婚中被人行刺,那人便是利用巫蛊之术乔装成阿六的模样,再后来夫人你又被鬼煞调包,差点跟主子再不相见,这种种的缘由归根结底全是巫蛊阴术惹出来的。所以主子这才开始慢慢接触那些东西,为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