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长老闻言语噎。
“云水阁一向都是月皇的近卫把守,月皇又如此宠爱嫡公主你,所谓的下人作证根本不可靠。”灵雪脸上一片肃穆,对上冷弥浅的眸寒如玄冰。
“那大祭司呢?”
“提到大祭司,灵雪倒是有话要问嫡公主了!从圣樱阁离开后,嫡公主你便跟大祭司在一起,如今大祭司突发急症命在旦夕,嫡公主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莫不是大祭司发现了什么,所以嫡公主你要先下手为强了?”
冷弥浅眼里滑过惊异,“曲然他怎么了?!”
她一来便发现曲然不在殿堂中,还道是曲然被什么耽误了,现在看来,曲然没来根本就是早已设计好的一环。
“呵,嫡公主你何必明知故问?大祭司待你那般的好,没成想你却恩将仇报!”说道这里,灵雪突然转向风长老看去,“月长老,你还在等什么?苍月身上还余留着凶手留下的煞气,只要用灵魄圣灯一探,真相自然分晓!你可不能让苍月死的不明不白啊!”
灵魄圣灯?冷弥浅脸上茫然,倒是坐在一边的明若寒瞳孔猛缩了缩。
察觉到了身旁人心跳倏变,冷弥浅疑惑着眼侧头看去。
明若寒赶忙低声解释,“听闻灵魄圣灯是用来验测巫灵纯度的,历任神女皆是由这灵魄圣灯测验,巫灵之力最高的女子便继承神女之位。”
冷弥浅闻言眸里一惊,测验巫灵纯度?
那换言之便是可以测验出她身上的煞气了?
kao!
冷弥浅心里暗骂,这灵雪的动作可真够快的!
原本还想着有喘息的机会让天阴做好撤退准备,哪怕捱到深夜也好,那个时候她至少可以夜遁。
但没想灵雪竟然携手玉皇打他个措手不及!
扫眼看了看玉阶之上,冷弥浅眸里温度越来越寒,连千昭都没在殿上,看来玉皇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出了。
呵,果然是只笑面狐狸。
不过
不过曲然不在殿堂之上,恐怕也是灵雪故意为之,毕竟若是曲然在场,指不定会率先将灵魄圣灯给夺了去,将身上的煞气显现出来。
这样一想,冷弥浅心里宽慰了些许,至少灵雪对曲然仍是留有情谊。
“好!”风长老闻言眼前一亮,立马转头看向席位上的冷弥浅,“大周嫡公主可愿意一试?”
“有何不愿意?”冷弥浅抬眼看去,连半点犹豫也没有。
呵,开玩笑!
她如今这种境地,难道她说不愿意那就真的可以不愿意吗?
既然根本就毫无退路可走,那她倒不如痛快应下来再观其变。
冷弥浅慢慢出了声,“但本宫有一句话得先说在前头,若是本宫身上并无灵雪神女所说的煞气,那风长老又该如何?”
风长老一愣,对上冷弥浅清冷的眼,心里蓦地一咯噔。
他原本想着若是这大周嫡公主身上真有煞气,那提起灵魄圣灯一事,这位嫡公主必然会推脱拒绝,若是那样,他心里倒有些底气了。
但
但没成想这位嫡公主竟然想也不想便应下了他们的要求,那沉稳自信的神情面不改色,这反倒让他
正犹豫着,坐在冷弥浅身旁的明若寒也冷冷的出了声,“本皇携大周嫡公主远赴千里来灵域邦交,本是一件利天下大众的喜事,却不想被灵域神殿故意刁难,欺辱一次不够,竟然还来第二次,莫不是以为本皇跟大周嫡公主天生就是被欺负的软柿子?”
“月皇”坐在玉阶之上的玉皇面色尴尬。
“嫡公主是被本皇带来的,却在这里被人百般刁难,这让本皇这个未婚夫委实丢人。虽说嫡公主身正不怕影子斜,愿意用灵魄圣灯以证清白,但这件事总得有个说评,若是灵魄圣灯测试不出嫡公主身上有你们说的那个劳什子的煞气,你们神殿乃至整个灵域又该如何解释?”
“这”风长老一怔。
“呵,”明若寒冷笑一声,“风长老不会以为到时候一两句道歉便能了事吧?莫不是真把本皇跟嫡公主当软柿子捏了?”
“月皇见谅,嫡公主见谅!”玉阶上的玉皇赶忙出声,扬起一副老好人的笑脸,“风长老和神女也只是一心为了神殿和灵域着想,月皇和嫡公主有所不知,百年之前,灵域差点遭遇灭顶之灾,究其根本就是因为这煞气啊!”
“玉皇这是什么话,嫡公主不是已经发了话愿意测试以证清白吗?只是神殿也太咄咄逼人,早上一出刚刚落幕,连声道歉都没听到便又来这么一出?千昭殿下当时传旨来可是说的玉皇要当和事佬,本皇和嫡公主这才勉为其难的走这么一遭,没成想原来竟是一场鸿门宴,殿内之人咄咄相逼,殿外之人剑拔弩张,这不得不让本皇看的瞠目结舌。知道是以为玉皇你待客热情,不知道的还以为玉皇你要杀人呢”
玉皇闻言面色讪讪,嚅了嚅嘴,似乎想说什么。
“或者玉皇当真以为本皇千里迢迢来你灵域,所带之人真的只有你所见的这么几个?”明若寒似笑非笑的瞥眼看去,嘴角虽然清浅一笑,但一双眸子却冰的骇人。
玉皇色变,眼里神情急转,赶忙哈哈大笑出声,“月皇说话真是诙谐,月皇千里迢迢而来,本皇想要热情款待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有半点怠慢,说笑了,说笑了”
明若寒浅浅收回自己的视线,缓缓的落在面色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风长老身上,“言归正传,嫡公主可在这里等着呢,只要风长老给个满意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