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明若寒的话,冷弥浅抹去脸上的泪痕点了点头,赶忙也正了正色直接说到最关键处,“我如今双腿无力,根本还不能下地走动,若是现在动身,我连神殿的范围都出不去。”
“听天阴说你如今的身子虚弱的厉害,即便你双腿能走,我也不会让你冒这个险。”
冷弥浅听的一愣,“那”
难不成就让她在这里继续呆着一直等到双腿恢复?
但但鬼知道她的双腿什么时候能好啊!
“我把白莺月带来了。”明若寒眉眼弯弯。
冷弥浅红红的泪眼里闪过疑惑,“嗯?我知道。”他们白天来看望她的时候已经提过了。
“以其人之道还治彼人之身。”明若寒眼里闪过寒光,轻轻的提醒着。
冷弥浅怔了怔,顿时恍然大悟,随即嘴角浅浅轻翘,轻轻应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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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鬼煞再来看望冷弥浅时,不禁被眼前的一幕给小小的惊了一把。
狐疑的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色,再转过眼来看了看远处灯火通明的屋内,鬼煞眸里顿时浮现出疑惑,但仅仅只是一会儿,疑惑的神色便被担忧所代替,没有片刻耽误,鬼煞几乎是飞身进了屋里。
他记忆中,冷弥浅从来都是喜欢睡懒觉的主儿,这半夜三更若不是发生了什么,这屋里怎会如此通亮?
急急的冲进屋,鬼煞不禁一脸担忧的唤出声,“小月!你”
话还未完,便看到屋里的冷弥浅真坐在桌边一脸茫然的看着自己,手里正喝着什么,海棠也在一旁伺候着,两人均被自己这突然的进门一扰给惊在了原地。
海棠率先回过神来,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大祭司。”
鬼煞淡淡的看了一眼,随即朝冷弥浅看去,当视线落在冷弥浅眼上时,声音不禁沉了沉,“你哭过了?!”
冷弥浅点了点头,闷着声音撅高了嘴,“做噩梦了。”
“噩梦?”鬼煞闻言蹙了蹙眉。
“小师叔被噩梦吓的直哭,所以海棠就给小师叔端了一些甜汤来。”
鬼煞闻言,视线终于在海棠身上顿了顿,“白天苍月来过?”
冷弥浅虽说自醒来后睡眠一直不安稳,但却从未像现在这般做了噩梦还哭成这样。
海棠闻言身形一颤,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回、回大祭司的话,海棠无能,没能挡住苍月师姐”
从大祭司将小师叔带回来的那一天,便曾嘱咐过她,这圣樱阁里再不许有别人踏进一步。
但她今ri不仅没能挡住苍月,反而还让苍月跟小师叔共处一室好一会儿时间。
想到这儿,海棠整个身子都哆嗦了起来。
倒是坐在桌边的冷弥浅看的一愣,“你干嘛吓成这样?”难道海棠是在担心鬼煞会因为苍月的事怪罪与她?!
海棠面色惨白,偷偷抬眼朝冷弥浅瞅了瞅,也不敢接话,但眼里的求助却浓的化不开。
屋里突如其来的严厉沉寂被冷弥浅这句话冲淡了些许,鬼煞眸里的寒光淡了淡,轻轻瞥了一眼海棠,“起来吧。”
海棠如同大赦,深深呼了一口气,“谢大祭司!”
手脚轻快的从地上站起来,海棠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看鬼煞,再看了看低头喝汤的冷弥浅,便桥悄然的退出了屋。
“小月梦到什么了?”走到冷弥浅身前坐下,鬼煞接过冷弥浅手里的汤碗轻着动作喂了起来。
冷弥浅也不抗拒,喝着鬼煞喂来的甜汤,小嘴不在意的咂了砸,“梦到师父不要小月了。”
她向来胆子大,鬼煞是知道的。
若她说她是梦到鬼怪什么的哭成这样,鬼煞信了那才见鬼了。
但若是她说她梦见鬼煞不要她了
那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果然,冷弥浅话音刚落,鬼煞的神情便倏地变了。
冷弥浅收回自己的视线,静静的落在鬼煞手里的汤匙上,声音轻浅恬静,“我梦见师父不要小月了,小月无论怎么求着师父,师父都不回头。还让人把小月拖进地牢里剥了皮,说一滴血都不能浪费”
“胡说八道!”鬼煞沉着声音不禁喝道。他如今宠身前的人儿都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还会做那样的事?!
冷弥浅一脸不服,也不由得扬高了声儿,“真的!师父在梦里就是这么说的!要不然小月怎么会哭成这样?你看,眼睛到现在都还肿着呢!”
唉,只能说她看到病秧子真的是太太太激动了!
那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明明已经是很节制了,但还是一个劲儿的往下掉!
好吧,她哭倒是哭痛快了,但是哭到最后看到镜子里自己双眼泪汪汪红通通的时候,她顿时又后悔了。
所幸的是,病秧子陪她的时间并不长,要不然她真怕自己会从头哭到尾。
鬼煞听的心一颤,伸出手轻轻捧着冷弥浅的脸,眼里柔的几乎快化成一汪清泉,“小月,嫁给我吧。”
冷弥浅顿时怔住,澈亮的双眸直直的朝鬼煞看去,似乎对鬼煞的话意外至极。
“嫁给我,让我护你一世周全可好?”轻轻的看着被自己捧在手心中间的脸,鬼煞眼里的执念深的让冷弥浅心里一惊。
鬼煞他
冷弥浅心下惊骇至极。
虽说她知道她在失忆的那段时间用情打动了鬼煞,撩拨了鬼煞的情谊,但她总觉得那是鬼煞将计就计想借这份情来利用她,让她彻彻底底的自愿献祭她的血,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