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察觉到李墨的异样,明若寒整个人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白莺月身上,当下也不多话,便上前横抱起白莺月大步的朝屋内走去。
他的小浅啊如今本就反常的厉害,他可绝对不能再让她出任何事啊!!
看到自家主子抱着夫人急急离去,阿三极为抱歉的转头朝李墨看去,正想说上几句让李墨宽慰的话,可话还没出口,便看到李墨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朝自家主子离去的方向死死盯去,整个人就像是面如死灰般呆怔在一旁,就像是被什么恐怖的东西吓到了一样。
“摄政王?”阿三没来由的心一紧。
李墨惊回神,顾不上言语其他便脱口而出,“小浅生病的时候,旁边可还有其他人?”
阿三一楞,“有,有主子,有大祭司,还有一些下人”
“女子呢?可还有其他姑娘?”
其他姑娘?阿三微微一思,“你说白姑娘?”
“白姑娘?小浅受伤的时候白姑娘在旁边?白姑娘是谁?她如今在哪儿?”
李墨的问题一个急过一个,天知道如今他心里有多着急,若是情况真如他心里所想的那样,又加上过了这么些天,那小浅恐怕
虽然自己的想法诡异的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但就在刚刚!就在刚刚那个女人瞥眼想擦掉眼泪的一瞬,他很清楚的看到了在眼白的部分有一道像树叶脉络一样的黑丝。
那根本就是上古巫术里面曾提到过的移形换影之术后的烙印!
李墨简直不敢想象小浅如今正遭遇着怎样恐怖的事!他若不是真担心小浅如今的境地,他大可以不惊动任何人,自己慢慢去查。
但这样一来,他需要时间。
而现下,时间便决定了小浅的处境。
他又怎么可能这么毫无顾忌的用小浅的安危去赌?!
阿三被问的一愣接着一愣,但看着李墨一脸焦急的模样,虽然心里纳闷的厉害但仍是作声回答,“白姑娘是大祭司的徒弟,夫人受伤能这么快痊愈还是多亏了白姑娘帮忙”
“那位白姑娘如今在哪儿?”
“在”阿三眼里的神色越来越茫然,“在宫外的一所别院”
“快!带我去!!”李墨顾不上平日里的彬彬有礼,一只手力气极大的拽着阿三的手臂便朝花园外走去。
“欸,摄政王你”若是换做其他人这样拽着自己,阿三早就一掌拍过去了,但若是眼前的男人
他在认识夫人的时候便知道夫人跟李墨有多要好有多亲近,换句话说,若不是李墨没有对夫人存有男女之情,恐怕他家主子的情路还要更坎坷一些。
他要是现在敢给李墨一掌,他绝对敢相信等夫人彻底恢复身体后第一件事就是把他给废了!
被李墨紧紧的拽着手几乎是被拉着上了马车,阿三一边指着路,一边神色不明的打量着马车内沉默不语的李墨,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
一旁的李墨虽然知道阿三对自己的打量从未断过,但事关小浅的安危,他也不能多说什么。
自从他研读并尝试炼制巫蛊之术后,他比常人的五感更加敏锐,而刚刚在他靠近小浅的时候,他分明闻到了陌生的气息!
在小浅还是冷洛的时候,他们常常同床而寝,常常为了争一个酒杯谁也不嫌弃谁的两人共饮
他曾经跟小浅那样的亲近,他又怎么会不熟悉小浅的气息?
再加上那个女人眼白处的黑丝,他更是确定无疑!!!
那个女人根本就不是小浅!!
马车一直都在疾驰,终于在半个时辰后,马车堪堪的停在了一所小院外。
看着夜色临近的天边,李墨急的连车夫的搀扶都不用便慌乱的从车上一跃跳下,迈着大步便径直推门而入。
“欸,摄咳墨公子,你慢一点!”顾及着李墨摄政王在外不方便泄露身份,阿三谨慎起见的改了称呼。
“小”推门入院的李墨声音顿了一下,“白姑娘?白姑娘在吗?”
其实真的不怪李墨会如此着急,只是因为他太知道巫蛊这种邪术的恐怖之处,再加上距离那个夜晚已经过去了整整十天,这中间稍有差错,小浅都可能会万劫不复!!
寻常人若是死了也就死了,但若是被巫蛊之术给害死的人,那是会牵绊住生生世世的!!!
那种灵魂的束缚是永生不息的!!
他怎么舍得让小浅受那样的苦?!
“呜呜呜!!呜呜呜呜!!!”一阵闷哼声从院子的一处传来,虽然轻微,但仍是被李墨听的真切。
李墨大惊,几乎是想都没想便朝声音发出的地方跑去。
“小白姑娘?”猛推开院子里的一扇木门,李墨正想进屋便被屋里的情形给惊了一跳,连想迈进屋里的步子也都凝在半空中。
“怎么了?墨”跟在李墨身后的阿三正纳闷着刚刚还惊慌推门的人怎么又不急的时候,视线落在屋里的情形时也不禁一愣,生生的把还未说出来的「公子」二字又给咽了下去。
什么情况?!
当阿三看清屋里两个浑身赤luo的女子被捆在一团时,一向没什么多余表情的脸上顿时升腾起一抹红晕,赶忙又退出了屋去。
“怎、怎么会”阿三脸色讪讪,眼里全是尴尬。
李墨依旧站在门口,连身子都没有移动半分,视线落在女子被捆住的绳结上,心里顿时又砰砰了起来。
那种复杂图样的绳结
他也会。
但他却是向小浅学的,为了学这种实用的绳结,他当初可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