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光秀震惊地看着越思雨,得到了徒弟再次肯定的答案,再也维持不住好风度,脸刷地一下白了,不敢相信地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可能?”
沈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们师徒俩还真是心有灵犀,得知鱼夫人好转的表情都是一样的,难道你们就这么盼着鱼夫人不能好吗?”
“你别胡说,我只是太过喜悦了,鱼夫人是真的好转了吗?会不会是”
赵光秀恢复了冷静,脑子快速地运转着,为自己寻找最有利的借口,他的名声可比凤凰的羽毛还要珍贵,决不能被董方正的徒弟损害。
沈娇哪能看不出赵光秀肚子里的小九九,讽笑道:“我虽然学艺不精,回光返照和是否好转还是能分得清的,不像某些庸医,本是小病却被拖成大病了。”
赵光秀面色大变,阴冷地看着沈娇,眼里晦暗莫明。
沈娇可不怕他,鄙夷地瞟了他一眼,轻声道:“我师父他老人家说得挺对,高人不求名,求名的都是些半桶水,他老人家对功名利碌视若浮云,某些所谓的举世神医连他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
说到功名利碌时,沈娇有点亏心,董方正对功名确是不大在意,可他贪钱呀!
南平市正在饭店大口吃肉的董方正打了个响亮的喷嚏,疑惑地自言自语:“谁念叨老子呢?”
旁边的管曰扯了扯嘴角,看着这肥老头的仨下巴他就糟心,谁知道这肥老头的牌九水平这么高呢!
失算啊!
董方正揉了揉鼻子,将盘里最后一块油汪汪的烧鸭送进嘴里,挥手嚷道:“再来一盘烧鸭,老子可饿死了。”
管曰面皮止不住地抽搐,问道:“刚才那一盘都是你一人吃的,我就只吃了个鸭头。”
“老子昨晚到现在只啃了两只韭菜盒子,早饿得前胸贴后背喽,就是三只烧鸭也吃得下,赶紧再整只上来。”董方正连连催促,肥头大耳油光光的,实在是辣眼睛。
管曰坐着没动,要是再整只烧鸭,他可就得动用小金库了,那可是不到万不得已才用的最后底牌,这肥老头不值得。
董方正斜眼瞅着他,嘿嘿笑道:“牌品即人品啊!”
管曰咬了咬牙,刷地一下起身去整鸭子了,暗地诅咒董方正以后生儿子没**,不,这老家伙已经是空包弹了,想生儿子都生不出来,还早咒他拉肚子得了!
董方正得意地剔着牙,想和他老人家斗?
不知道他老人家当年是混八大胡同的吗!
他老人家也就是以前年轻不懂事吃了点亏,后来啥时候吃过亏了?
想起几十年前的往事,董方正眸光黯淡了些,听说那个小人现在在上头混得挺开的,老天可真是不开眼啊!
算了算了,人生在世,吃大于天,他想那么多作啥子,先吃了再说!
董方正接过管曰递过来的烧鸭,开心地大吃特吃起来,全然不顾一旁管曰哀怨的小样儿,管家小子越来越小气了,能宰一顿是一顿嘛!
消灭光了桌上所有的烧鸭,董方正满足地打着饱嗝,拍了拍圆滚滚的肚子,冲管曰甩了甩肥下巴:“走了,今天试试新方子,说不定有效果呢!”
管曰白了他一眼,抓了两只叉烧包跟在了后面,娘的,他掏的钱,肉全让肥老头啃了,只给他剩下两只叉烧包!
刚回到医院,沈娇的电话就打过来了,董方正听了沈娇说的话,面容严肃起来,问道:“赵光秀说病人没得治了?”
“嗯,他就是这么说的。”沈娇说道。
“那你是怎么救活病人的?”董方正讶异问道。
赵光秀那个小人医术虽比不上他老人家,可比沈娇却要强太多了,赵光秀治不好的病人,沈娇却治好了,这事咋听着那么玄乎呢!
沈娇不慌不忙答道:“病人其实就是普通的气血两亏之症,而且底子十分不错,赵光秀没当回事,把病人交给了徒弟,可这徒弟”
说着她便把越思雨与鱼席林夫妻的三角关系大致说了,听得董方正头大不已,他老人家一听见后宅的这些阴私就头大,立马便打断了沈娇,懒得再听了。
“那你打电话给我干啥子?”
沈娇愣了愣,问道:“我替您出了气,您咋一点都没表示呢?”
怎么也得夸她几句吧!
董方正有些好笑,可更多的还是感动,难得地柔声细语道:“不错不错,大有进步了。”
沈娇扁一扁嘴,这夸奖一点都不走心,太敷衍了,董方正的平淡态度让沈娇有些泄气,嘟嚷道:“那您来京都一趟呗,得把当年的事给说清楚了。”
“算了,都几十年过去了,再提”
董方正不太提得起兴致,他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争强好胜的董喜蛋了,活到现今这个岁数,很多事情都看淡了,赵光秀这厮自作孽,自会有老天爷收拾他的。
沈娇一腔热情在董方正这儿泼了盆冷水,不免意兴怏然,只得问道:“那师父您打算怎么收拾姓赵的呢?”
董方正笑了笑:“还能怎么收拾啊,京都可不是韩家的地盘,你们还是赶紧回来吧。”
他之所以不愿意让沈娇同赵光秀杠上,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担心沈娇出事,赵光秀经过这么多年的经营,在京都的势力可不小,强龙难敌地头蛇,韩齐修毕竟只是一个人,万一要是错了手,沈娇和两个小娃娃可就危险了。
京都的水可深着呢!
沈娇同董方正又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撅嘴冲韩齐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