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梅和沈思之第二天大清早就跑到了沈家,一副死爹死娘的丧气样,沈家兴看着就来气。
“爸,您可不能答应小宝娶徐小莉呀?咱们那时不是说好了吗?爸您咋能叛敌呢?”沈思之气急败坏。
昨晚上他和张玉梅一宿没睡,沈嘉的这个晴天霹雳都快把他们炸蒙了,万贯家财眼看着就要飞走了,他们能合眼才怪!
张玉梅抹着眼泪嚎哭:“爸,徐小莉这个狐狸精娶进来肯定会家门不幸的,为了咱沈家坚决不能娶啊。”
沈家兴没好气呛了过去:“家门不幸也是你们自己家不幸,同老子没啥关系。”
“咋能没关系?爸,一笔写不出两个沈字呀!”沈思之大惊。
“你们俩当年不是都同我断绝关系了?咱们早就不是一家人了。”沈家兴对当年之事始终耿耿于怀,时不时都要提一嘴。
沈思之的心比喝了黄莲汤还要苦,自作孽不可活,世上也没后悔药吃,当年是他对不住老爷子,活该得隔三差五让老爷子捅几刀。
“爸,当年是我和玉梅对不住您,您打骂我们都认,可小宝他当年还小,您可不能不管他啊!”沈思之恳求。
沈家兴飞了个大白眼,蠢不可及,他要是不想管沈嘉,这小子现在还是个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的混混,徐小莉也看不上他了!
“你们当爹妈的话都不肯听,我说了能有啥用?再说小宝可比你们有志气多了,他已经放下话说不要财产了,只凭双手就能养活老婆孩子,可比那些成天盯着老人那点子钱的废物强多喽!”沈家兴意有所指。
沈思之有些抹不开脸,张玉梅脸皮可要厚多了,急道:“爸,小宝他懂啥?柴米油盐在哪里买都不晓得,现在口号倒是喊得响,等以后真成家了,他就晓得什么叫苦日子了,咱们可不能让他干傻事哟!”
张玉梅急得脸都白了,她和沈思之这几个月轮流盯守儿子,风雨无阻,可哪成想还是让小狐狸精给钻了空子,眼瞅着金山就要飞走了,张玉梅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沈嘉梗着脖子嚷:“妈,我现在一个月能挣六七百块,比您一年加起来都要多,怎么就能过苦日子了?您干嘛总盯着爷爷的那点财产?您要是缺钱我给您。”
“你那点钱顶个屁用,眼皮子浅的东西。”
张玉梅火冒三丈,太阳穴突突地跳着,沈家的财产具体有多少她不清楚,可她知道绝对不是个小数字,否则沈家宜怎么会千方百计地使坏争家产?
而且她以前听那傻了的大嫂说起过,沈家在地底下是有金库的,里头是沈家几百年藏起来的宝贝,随便一件东西都能让普通人家吃喝一辈子不愁了,沈嘉就算一年挣上一万块,同金库比起来也是九牛一毛,连个屁都不算。
沈家兴一眼就看穿了张玉梅肚子里的小九九,这个女人的心倒是大,老爷子冷笑道:“张玉梅你难不成想天天吃龙肉不成?一个月六七百还不顶用?你还想要多少?”
张玉梅心沉了沉,赔笑道:“爸,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
“得了,你也不用解释,我觉得小宝现在挺好,你们俩加起来都顶不上他,小宝的婚事我是没意见了,你们一家三口商量好了通知我一声就行。”
沈家兴了然无味,摆手让沈思之他们滚蛋,他刚才也想清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沈嘉现在又有担当,不管他想同谁结婚都成。
张玉梅和沈思之虽心有不甘,可他们哪里拗得过沈嘉?
没几天这两人就松口了,同意了沈嘉和徐小莉谈对象,张玉梅也想清楚了,她要是同儿子闹僵,最得意的就是狐狸精,她得改变战术才行。
反正徐小莉离法定婚龄还差两年,先假装同意,背后再给小宝介绍更漂亮的姑娘,等有了好的儿媳妇,再把徐小莉给甩了,哼,反正她家小宝是男的,不吃亏!
沈嘉这两天喜气洋洋,干活更来劲了,他已经打算好了,再存几个月钱就去买间小洋房,先把住的问题解决了,总不能以后结婚了还住在爷爷这吧?
他已经打听过了,一幢独门独院的小洋房得要五千块,他现在只有三千块,还差两千,再存小半年就差不多了,想到未来美好的生活,沈嘉干劲十足,恨不得再生出两只手才好呢!
过年的喜悦并未因为沈嘉的小插曲而影响,沈家兴对今年的大团圆年特别上心,烟花爆竹都是成箱的买,还有鸡鸭鱼肉等,直接去了乡下收购,也幸好家里地方大,否则连摆放东西的地方都不够。
沈娇提前和阳院长请了假,家里一下子多了这么多返乡探亲的侨眷,连政府都惊动了,沈家和他们拒绝了华侨办的工作人员陪同,只说让沈娇多休息几日在家陪他们。
也所以沈娇这回可是光明正大地休息,谁也说不出个不字来,只有羡慕的份,其实沈娇是真心想去上班的,每天在家忙得连轴转,还要抽空陪沈周氏她们去逛街,比上班可累多了。
离除夕还剩下一星期,这日沈娇在家包青果,艾青是上半年用碱水氽过后存在冰箱的,也可以用石灰水泡着,这是以前没有冰箱时的保存方法。
“哎哟,这艾青可真香,还是咱们老家的艾青香,我以前在h城也去山上采过青,怎么弄都觉得不好吃。”沈周氏笑容满面地揉着面团,自从回来后,老太太脸上的笑就没断过,下巴也圆润了不少。
沈娇在案板上切冬笋,打趣道:“小叔婆,要不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