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马屁拍的,也太过明显了。
大公子想了想,又推着轮椅靠近了她几步,“说真的,我也觉得竹儿是我命中有缘人,她也是个有福之人,你看,她才嫁过来不久,便有了身孕……,哎呦,瞧我,我没有说你无福的意思。”
“呃……”如果不是他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加了最后一句,她也压根没往自己的身上想,可不,自己嫁进来都半年多了,还未跟齐连琛有实质上的圆房行为,这一直无身孕在外人看来,想来是无福的最好证明吧。
见清漪怔忡,齐连宣还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心事,不由继续道,“恕为兄说句逾越的话,三弟****回来地那么晚,想必……很少碰你吧。”
清漪终于抬起了头,眸色略冷,“大哥既然知道是逾越的话,那请不必再说了。”都说大公子为人温和谦逊,可他现在竟然问自己闺房之事!可见但凡传言,都有虚假成分,谁也说不好一张面皮下的,是怎样的真心。
不过,齐连宣此问,倒让清漪真的警觉了,连之前的暧昧相触,如今想来,也极可能是刻意为之。
那齐连宣看清漪一改柔弱模样,变得冷漠起来,心知这次出手有些激进,好在他对付女人可以说是老江湖,略显赧然地别开头,他轻咳了两声,极低极委屈地说了声,“……对不起,我也只是想开解你……”
被齐连宣这样一说,清漪倒也不好继续责备什么,正想再一次提出离开,忽而身后传来呵呵笑声,“大哥,你要开解三嫂什么?连堂也要来帮忙!”
清漪回眸,就看见四公子身后跟着侍女阿霞,一蹦一跳地往这边跑来。
四公子的出现,算是缓解了清漪和大公子之间的尴尬。
大公子和阿霞不着痕迹地对了对视线,而后,大公子对着四公子轻笑道,“四弟,大哥并没有要开解三弟妹什么,我们只是闲聊而已。”
四公子眨了眨漂亮的黑色眼眸,很天真地问,“只是闲聊,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啊?”
“呃……”大公子的笑容不变,“是啊,没要紧的事。”
四公子一听乐了,蹦蹦跳跳地跑过去,扯住了清漪的衣袖,“三嫂,既然大哥没要紧事,你跟连堂去看木雕吧,木雕是连堂的要紧事,很要紧!”
“……”大公子的笑容僵了。
“……”清漪被齐连堂似真似假的话给逗乐了。
大公子脸色不禁有些铁青,他心里冷哼,他竟敌不过一个傻子的心思?怪他一时疏忽,忘了傻子的思维可不是一般人能想通的,瞧见清漪被齐连堂拉着欲离开,他怎肯依,好容易逮着一个和清漪见面的机会,还想着****她,将她拢入自己的“后宫”之中,被一个傻子给截了胡,他不甘心!
心念一动,齐连宣计上心来,“四弟,等等,木雕是要紧,不过,这荷塘里爹前日新购置了几尾彩鱼,为兄正打算让三弟妹一起赏玩,你既然也来了,不妨过来瞧瞧?”
“彩鱼?”到底是小孩子心性,齐连堂眼睛一亮,立马松了清漪的衣袖,蹦蹦跳跳地往池塘边跑去,“大哥,彩鱼在哪里?”
大公子见他上钩,笑眯眯地自己摇着轮椅,也来到荷塘边,伸手指了指,“那里!身上有七彩斑纹的那几条,四弟可瞧见了?”
四公子瞪着眼睛看了半天,而后抬头撇撇嘴,“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大公子又靠近了荷塘边几步,几乎紧挨岸边的围堰,他探着头,试图指到彩鱼,来转移这个四公子对清漪的注意力,“瞧,那几条正游过来,四弟可以找些鱼食,这样,鱼儿就会围着你游过来……”
大公子低头津津有味的说着,完全不觉一股危机正默默袭来。
清漪在一旁看着,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因为,四公子竟趁着大公子说话的空,小心翼翼地挪到他的身后,而后,在她心生不好预感的同时,就见四公子冷不防地将大公子连同他的轮椅往那荷塘用力推去。
清漪掩唇惊呼,暗想这四公子未免玩得太不知分寸了,不过他是孩子,这样的损招,又是谁教他的?
她几乎下意识地动了下脚步,也因为关注大公子的人,所以竟在四公子把大公子推下水的那一刹那,她诡异地发现,大公子竟然差点就直接站起来!
不过,最后不知是什么缘故,他的身体又再次不协调地瘫软,整个人连同轮椅“扑通”入水。
清漪想,应该是她想多了,或是看错了,那不过是人体自我保护的正常反应,大公子只是在那一瞬间忘了自己还是个站不起的残废,头脑里徒劳地想要站起而已。
大公子落水,就见他扑腾扑腾两下,高呼“救命”,同时又喝了好些池水。
清漪回头瞪了眼傻呆呆的阿霞,“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去找人来救大公子上岸?”
阿霞领了指示,忙不迭地跑开了,清漪扑到围堰边,一手紧握栏杆,一手伸了出去,“大哥,握住我的手。”
不想,她的手刚刚伸出去,就被四公子给扯了回来,他笑眯眯地说,“连堂跟大哥闹着玩的,大哥会游泳!”
会游泳?
可瞧着大公子那狼狈的模样,哪里像会游泳的样子?“四弟啊,别闹了,再不救大哥,大哥会淹死的。”
她试图挣开自己的手,却发现齐连堂握得死劲,竟让她动也不能动。
“四弟!”
四公子仍是笑得眉眼弯弯的,“连堂没撒谎,是娘说的,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