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便拿到了检查报告,第一时间交给了安莫细细查看。
其实就和他所想的答案没有太大出入。那段记忆对于许原来说足够特殊,如无意外他其实就是成年后喜欢的第一个人,某种意义上的初恋。
也因为如此,才会刺激到沉睡中的记忆。但那也只是一小部分,他想起来的最多也只是那一个月发生的事情,其他的还没有恢复的迹象。
但也不是绝对,这一次的刺激也大大增强了许原恢复记忆的几率,即使那是他自己所选择所完整封闭的存在,也同样有了漏洞。
许原最近越来越容易做噩梦了,每每被吓醒都是一身冷汗,询问他却只是一脸茫然说记不住,也有时能断断续续说有人压着他,旁边有水声的话。
记不清,却也不能保证永远都记不清,或许哪一天从睡梦中醒来,就把一切想起了。
能够恢复记忆的事实安莫并未隐瞒,拿给了许原看。站在许原身边细致观察其面部表情。
“你..你不开心?”傻原反而注意安莫的忧虑。
“你想不想恢复记忆?”安莫没看出许原有任何欢乐喜悦的表情,许原摇摇头:“不开心..不好..的事..为什么要..要想起来..嗯?”
果然,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许原都在本能排斥那段记忆,令他暗暗总了口气。
想了一会,决定实话实说。
“其实我也不想你想起来。”
“嗯?为什么...”
难过的事能忘记是许原最想要的,但为什么安莫也这么说呢?要知道安莫总是感叹以前那段日子他们有多恩爱,似乎自己的遗忘成为他心中最遗憾的事情。
“因为我对你做了很不好,很不好的事。很害怕你哪天想起来会恨我,会..不要我。”
“啊..你..你害怕..怕?”
许原也不是真的单蠢,二十年凄惨人生也让蠢脑袋明白不是别人跟自己一样都会说实话,有些人是爱说谎,有些人爱做背后小人,安莫那么厉害,肯定不是自己这种弱智能比的。
他知道的,和安莫哪里可能一直亲密,再亲近的人也会吵架,哪怕故之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也会因为一些事和吵架呢,更何况安莫。
只是那又如何呢。
许原只知道现在,也只看现在。
“是,我很怕,特别特别怕。”
“那我..我不想..”傻原给情绪低迷的安莫一拍肩鼓励:“反正..你有道歉..”
“傻瓜。”
安莫笑了,眼中泛泪。
这已是他第二次听到他的许原说出这样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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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过后即将步入中旬的日子里,许原也迎来这个学期最后一次考试。
就和安莫之前平心静气讨论过那样,秉着“欲速则不达”的心态不再专注于看不懂也啃不会的题点,以顺其自然的心态每日准时睡觉,竟然让他惊喜发现晚上睡得好在白天的专注力有提高,听课也不像以前那样混乱不堪,反而能听懂一些。
就越发肯定安莫的话是为自己好,除了偶尔的和谐运动比较晚睡外,在白天听课中状态还是不错。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状态保持极好,考试那几日,所有的科目竟意外感到没有上一次艰涩难懂,虽然也处在半懂不懂的状态中,但等许原写完估摸分数,起码都能及格了!
这就是一个很大很大的进步了!
“真难啊!出卷的一定是个老变态吧!”收拾东西的途中,许原不止一两次听到对于这场考试中的评价,寡言沉默如他极少有主动的人来攀谈,不过也是有上一两个。
“欸!许原许原,你这次感觉要挂几科?”
前桌陈立国拍了下肩叫他,傻原回来感到不解:“挂科…?不难呀..我觉得…我能及格的…”
“雾草…别骗人啊!”陈立国对于说大话的许原一番鄙视:“说大话不怕舌头掉了。”
“真的..真的不难啊..”傻原也是奇怪,嘀嘀咕咕的走人。
考试过后就是令人振奋的休假时间,许原早已把寄成绩单的信封写上公寓住址,背起一身家当回老家。
安莫没有跟去,也自然不会任由这人待在九月过后再回来。
成绩单寄来的前一日晚许原回来了,开心的情绪到了第二日就更开心了,成绩单几门学科全部及格,最好的一科拿到良,最差也是刚好及格线上,从倒数几名的排名中一下去到了全班中下游,这样的进步真是让他开心极了。
“这么开心?”
“啊…都及格了…”
“你在跟我炫耀吗?”安莫拿出自己的成绩单给他看,不上课的人居然还能拿到良的成绩让许原倍感打击,不过随后也是无所谓了。
安莫是什么人啊,跟万金油似的好像没不会的,他有的这个成绩是自己努力的,对自己来说就是个进步,两个根本没法比。
心态很豁达,像是这种热烈情绪也感染到在身旁的安莫,下定决心忽而对他说道。
“明日,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安莫带许原去的地方,不是郊外更不是国外,准确来说和游玩搭不上边。
他带他去的,是监狱。
去看那个,抢劫他被判刑的人。
“就是他了。”面对面坐在椅上的两人,一人光鲜气色极好,另一人气息颓废似无活命之意,许原看着这个“抢劫”他,还“打伤”入院从未见过的人,从里到外他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