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望卿回答她:“找回了一件不见了的东西。”
“我还不知道原来我弟弟这么念旧。”赵诗羊淡笑着说:“以前不管是人还是物品,你都是‘不见了,换个新的就好了’。”
“这次这件东西比较特别吧。”
赵诗羊笑得很温柔,却话中有话地对他说:“再特别的东西,也只是个花钱买得到的东西,没什么利用价值的。”
赵望卿显然听不进他姐这番话的意思,嗯嗯答了两声,就不想再继续和她讲话。
第40章 第四十章
和赵望卿通话过后的第二天,一个二十五六岁左右的女白领就找上了萧盛瑄。
她说她是赵望卿的私人助理,姓叶。小叶对萧盛瑄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就客客气气地请萧盛瑄收拾好行李,要带他去赵望卿指定的地方居住。
所谓指定的地方,是一个房价贵到萧盛瑄不敢想的小区,以他在温哥华工资最高的时候,赚上一年多没准还买不到这里一平地。
房子是一套两百平左右的套房,现代设计风格,比他之前住的任何一个地方都好。房内的家具皆出自意大利设计师之手,生活用品则全部是最高奢的品牌,有一个专门的衣柜间放衣服。客厅异常大,正中间摆放着一架施坦威三角钢琴。
萧盛瑄掀开钢琴盖,手指从钢琴键上划过,忽然信了那句话,一个有钱人的品味,会比一个穷设计师的品味好出百倍。用在他和赵望卿身上很贴切。他没走过赵望卿的世界,不知道原来他有钱,是真这么有钱。
小叶说:“这套房子赵总买了你的名字,赵总以后每周会来两三次,忙的话会来一两次。”
萧盛瑄震惊了一下,这礼物贵重得让他有点不知所措。后又想,这套房子赵望卿买了他的名字,看来赵望卿早在之前就打算干这种金屋藏娇的事了。
他问小叶:“你们赵总对他的每个情人都这么大方?”
“呃……”小叶被问得一怔,沉思了半晌,小心地回答:“您是比较特别的。”
萧盛瑄给了她一个敷衍的微笑,内心两声呵呵,任何情人在新欢期都是特别的,只能说他的新欢期比较长。
在加拿大的时候,他不知道有多鄙弃iris常干的勾当,从没想过,原来自己也会有这一天。真难以置信,他竟然还能靠“卖身”过活。
萧盛瑄低声笑了笑,他觉得自己应该高兴点,可以被人养了,可以咸鱼度日了,好开心。
小叶按照赵望卿的指示安顿好了萧盛瑄,之后去解决掉萧盛瑄他父亲的事情,又帮萧盛瑄把欠展炎的钱还上。展炎为此还疑惑地打了几个电话给萧盛瑄,萧盛瑄胡编乱凑地圆了过去,什么真话都不肯说。
第一天赵望卿没来,第二天、第三天也没来。冰箱里有足够的食物,卡里也有足够的钱。他在这个大房子里无聊地过了三天,画自己的概念稿,扔得满地是废纸。更无聊的时候,瞎弹那架钢琴。
赵望卿是第四天晚上深夜十一点第一次来这里的,在萧盛瑄刚洗完澡正刷牙的时候。
听到门外面钥匙转动的声音,萧盛瑄便连忙洗掉了嘴上的泡沫,手一抖牙刷和杯子掉到地上,他急忙弯腰去捡,忽如其来的无措。
他考虑着和赵望卿的第一句该说什么,他思考着自己究竟该搬出什么样的态度。
此时,赵望卿已经循着动静来到了他面前。
他把牙刷和杯子摆放好,盯着赵望卿,动了动嘴唇,竟觉有一点尴尬。
赵望卿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来把他紧紧地拥入怀中,眷恋地蹭着他的头发,轻声细语地问着:“你等我很多天了吧?公司有太多事情要忙,我姐又看我看得紧,但是我一做完手头上的事情就马上赶过来了……你不会怪我吧?”
萧盛瑄许久后才缓缓地说出了“不会”二字,他任赵望卿这么抱着,没有动,一颗心是紧绷着的。
赵望卿将他搂得很紧,仿佛要将他揉进骨血里。他想,这个人终于又一次属于他。这个人最好一辈子都这么属于他。
这天晚上他们说了几句不多的话,过后两个人便安静地躺在床上睡觉,赵望卿抱着他的腰,没有再做别的事情。
及至夜色更加浓厚,萧盛瑄假装睡着时,赵望卿轻凑过来,细细地吻着他的耳根、脸颊,有一下没一下地浅啄他的嘴唇,生像初尝jìn_guǒ似的小心翼翼,怕将他惊醒了。
萧盛瑄动也不动,手指关节却在发紧。赵望卿偷摸着亲了他半晌,停止以后,微叹了一口气。起身不知去了哪里,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上床以后,将萧盛瑄搂得更紧了。
翌日赵望卿便又飞回北京,急着回去处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