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艺不服,摆出事实:“我每年出两部自制剧,钱赚的满盆响。”
星娱笑道:“我有严叙。”
佳艺又说:“我家的新人是好样的。最佳新人奖每次都是我家抱回去的。”
星娱摇摇头说:“我有严叙。”
星娱的王牌就是严叙,要是严叙解约,星娱拿得出手的东西就少了很多。日后可能再也不能和佳艺抗衡。严叙一走,面上是走了一个摇钱树,实则走了他们星娱的整个根基。
严叙没能续约就是一件噩耗,但他们又无能为力。星娱本想威胁严叙说,要是他这一走,他们公司就会施压让他很难接到好戏。虽然这个施压很没有威力,严叙靠着这些年的打拼,认识不少制片人和导演,根本不愁戏拍,甚至他本身也是半个制片人。
但是他们更没想到的是,严叙和公司解约只是第一步,他真正的目的竟然是退圈。
严叙玩得狠,公司很难做到比他更狠。在微博上两方算是和平分手,现实中星娱简直是暴跳如雷。高层和严叙签订解约协议的过程中,情绪一度难以自控。
柯西宁没能拨通严叙的联系方式,原因不是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太多人闻讯问他情况那么简单。
严叙和他经纪人谈判过程中,经纪人火冒三丈,趁严叙没注意,就把他的手机从高楼丢了下去,原手机被摔得粉身碎骨。解约和退圈的消息曝光在网上后,严叙想过柯西宁一定会找他问个究竟,所以问阿杰要了他的手机,把旧的手机卡插在阿杰的手机卡槽里。界面显示柯西宁拨来三次。
收到柯西宁的短信,严叙的心情很不错。他觉得自己没有猜错,柯西宁仍然是在乎他的。只不过多少的问题。那并没有什么关系,他补足柯西宁缺少的那部分就可以。
严叙赶到柯西宁的生日会场地。
他的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严叙的脸陷入黑暗中。这里经过的人很少,即便有,也没人发现今天全国都在热议的影帝竟然会悄悄跑到某个明星的生日会来。
严叙嘴角含笑,指腹来回抚摸着手机屏幕上的那行“看到短信回一个给我”。短短的一行字,他看了快无数遍,目光一直舍不得移去。
他试着回复,打下一行字。
不满意,删除。
他又打下一行字,仍然不满意。
最后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简单的,“西宁,生日快乐。”
※
柯西宁得知了严叙的所在地点。
他穿的是演出服,从上到下都贴着闪闪的亮片,不适合出去见人。柯西宁快步走进休息室,见到终于闲下来没事做的付琰顺手打了下招呼,接着从衣架上取走外套,麻利地往身上披。
付琰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认真地玩消消乐,大长腿委屈到无处安放。
他稍微直起上半身,语气有着些许的不悦:“柯西宁,你去哪里?这是你的生日会。”
柯西宁转头看他,一脸认真地解释说:“你给我五分钟,我很快就回来。”
“不行。”付琰坚决道。
柯西宁并没有反抗,他搬了个椅子,神色平静地坐在付琰对面。
大眼瞪小眼。
付琰被看得很不自然,耳根微红。他轻轻地揉了下自己耳朵,缓和了语气:“是某个抢你热搜的人,赶来这里找你了吗?”
柯西宁也没必要隐瞒,他颔首道:“是啊。”
“付总你真聪明。”柯西宁想了想,又称赞他。
付琰不吃这套,他把手机抛到一边,彻底坐直身体,笔直地对上柯西宁的目光:“柯西宁,你摸着自己的良心告诉我。你真的对严叙没有任何感情了吗?”
面对付琰一字一顿的质问,柯西宁的眼神闪过片刻的游离,也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没有。”柯西宁平静道。
付琰摇了摇头,有些失望柯西宁的不坦诚和自欺欺人。不过他没有再阻挠和反对柯西宁去见严叙。他无所事事地从沙发的角落里重新捞起他的手机,再次打开消消乐的软件,红红绿绿的泡泡看得付琰眼花缭乱。
他重新进入玩小游戏的状态,不再看柯西宁。
柯西宁知道付琰这是默认的意思,他轻手轻脚地站起来,往出口走去。
付琰微微抬眼,嘱咐道:“等会从酒店后门出去。”
柯西宁知道付琰是担心他和严叙被拍到。
门把被转动的一刹那,付琰又别扭地说道:“是你说五分钟的,不准超时。”
柯西宁办生日会的地点在s市最大的酒店,经纪公司租下了二楼的整一层,以供快上百人的参与者活动,而不至于人挤人。他没有坐电梯,直接走的是绿色安全通道。
他顺着楼梯拐了一个弯,周围的世界瞬间陷入黑暗。再往外走了几步,才传来一点点的光亮。
柯西宁徒步走在负一层的地下停车场,这里的灯光不太足。他把手机亮起,眯着眼睛寻找严叙的车。今天有不少明星来参加他的生日会,停车场有不少他眼熟的拍照。
直到一串数字映入他的眼帘。
柯西宁伫立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接着便一边拨给严叙的号码,一边往那辆车的方向走去。
通讯连接成功,柯西宁很随意地说道:“我过来了,解释呢?可以告诉我吗?”
对方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他的耳边只有沙沙的电流音,和严叙略显急促的呼吸声。
两人各自安静了一会儿。
“西宁。”严叙才迟疑地问道,“我看不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