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心急如焚却不能离开,正好冰月心如期赶了来,宇文天浩便让他易容成自己的模样,与君莫离一起应付霍巴勇。
冰月心追随他多年,相交甚深,又精通易容之术,模仿起宇文天浩自然微妙微翘,几可乱真。
君莫离自不必说,有冰月心相助,再加上阮子航那发了狠不吃素的主,霍巴勇这次恐怕要尝尝偷鸡不成拾把屎的滋味了。
宇文天浩把计划交给他们,便立刻带着一队人马连夜赶到当日的战场,细细寻觅东天凌玉和小九的踪迹,却一直没有发现任何线索,不由得半喜半忧。
喜的是从东天凌傲那里得到的消息,灵州城的人并未抓到东天凌玉,他们至今也不知道玉王府的三世子也在当日混战的大营中,失去了最后挟持人质保命的机会。
东天凌傲此刻如被触了逆鳞的苍龙,火气盛大,三十万兵马陈灵州城下,不日便要大举进攻。
宇文天浩看他这次不把那帮贼子全家灭了,息不了火气。
当然,他若不灭,宇文天浩也消不了这新仇旧恨。
忧的是东天凌玉和小九至今下落不明,山路崎岖,他们当日匆忙撤离,小九虽然武功高深,却并不会医术,东天凌玉和宝宝若有个好歹?????宇文天浩抹去脸上的泪水,一深一浅地拉着马向山里行去。
前些日子遇上山洪和手下的人走散了,昨日好不容易在山脚下寻到小九留下的模糊暗记,不知在经过今天这场大雨还能剩下几分。
宇文天浩怀疑自己走错了方向,如此崎岖的山路,他们驾着马车如何能够经过?暴雨打得他神智凌乱,只拼着一口气向前走。
天色暗下来时,一人一马也不知道怎么翻过的高山,终于转入山坳。
大雨渐渐停歇,宇文天浩踉踉跄跄的前行,忽然望见山林深处有户人家,灯明昏暗,透着隐隐暖意,连忙翻身上马,奔了过去。
来到那户简陋的门院前时,宇文天浩已经东倒西歪,体力不支,胡乱的拍着门扉。
“有人吗?请问有人吗?”
“谁呀?”过了半晌,院子里传来一个声音。
宇文天浩连忙说明求宿来意,良久,简陋的门扉打开,宇文天浩欣喜抬头,刚要道谢,却突然顿住。
眼前人也直愣愣的看着他,半晌之后,忽然大叫一声:“王爷!”扑了过来。
宇文天浩惊喜过度,脑子都有些糊涂了,浑身剧颤,半晌没说出话来。
“王爷!王爷!”小九热泪盈眶,抱着他一个劲的大叫。
“小九子、小九子????真的是你?”
“呜哇哇哇,王爷。王爷????王爷,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要不是他身上有体温,小九真会以为见到鬼了。
宇文天浩颤颤巍巍的抓着他的手,道:“小九子,凌玉呢?凌玉在哪儿?????”
“??????天浩。”
熟悉至极的声音在淅淅沥沥的小雨中轻轻颤颤的响起,满含着不可置信的欣喜。
宇文天浩楞楞的抬头望去,那人撑着腰倚在门边正直直的望着他。
“凌、凌?????”宇文天浩踉踉跄跄的甩开小九的手,跌跌撞撞的跑过去,一把将那人拥住。
“凌玉!凌玉!”宇文天浩惊喜交集,脑子都晕了。上上下下将东天凌玉仔细检查一遍,见他和孩子好像都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身子陡然一忪,很没用的晕了?????
“呜呜呜?????主子,小九对不起您。都是小九没用,让您吃苦了!呜呜呜????主子?????”
“好了,别哭了,头疼。”宇文天浩一脸黑线,忍受着小九非人的耳虐,呵诉了他一句,很想叫他闭嘴。
不过此刻还在专心扒饭,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只好暂时作罢。
“山野粗粮,不知小公子吃的惯吗?”苍老的夫人鞠着身子送上一盘炒野菜,局促不安的问,声音大得出奇。
“好吃!好吃!多谢老太、咯?????”宇文天浩打了个嗝,小九连忙递过一杯粗茶,他咕咚一口喝尽了。
东天凌玉帮他拍拍后背,皱了皱眉,静静的望着他。
简陋的桌子上放了一盘咸菜,一些豆干,一小盆吃剩下的野鸡肉,还有新端上来的一盘野菜,再加上宇文天浩刚刚塞饱的一个空碗。
山里人生活清苦,这个老夫人年纪一把,老板早死,只有一个儿子远在边关参军。
平日吃的是后院种的青菜,粮食是拿每日在后山采摘的蘑菇、竹笋去镇上换的。
离这里最近的一个小镇,翻过山要走两天才到,现在春天山洪频繁,她根本下不了山。
幸好东天凌玉他们在这里借宿,小九隔三差五去山上转一圈,打些野味,摘些野果,采些草药回来。
这粗茶淡饭,宇文天浩现在饥肠辘辘,吃起来自然是香的,可一想到东天凌玉半个多月来一直吃着这些东西,便心疼得不得了。
他现在的身子,若在府里,宇文天浩恨不得用灵芝、雪莲、人参换着法子给他补,可现在却只能躲在这偏僻的深山老林里吃这些。
老妇人耳朵很背,宇文天浩说的话根本听不清,小九在她耳边又嚷了一遍,这才安心的笑了。满是老褶的脸上,笑容却十分真诚。
宇文天浩放下碗筷,拉着东天凌玉的手欣慰的道:“幸好你没事。”
说完,接着恍惚如豆的烛火下仔细打量,隐隐觉得凌玉似乎哪里奇怪。
东天凌玉有些不在自道:“别看。”
“啊!你穿了女装!”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