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泱镇定道:“他没病。”
三位摄像师面面相觑,搁在以前,他们肯定会认为闵泱是个疯子,可是近两天闵泱在他们面前充分向他们展示另一种力量的存在,他们倒是没法第一时间做出决定。
秦巽强忍着腹痛对他们道:“相信闵泱。”他还想再多解释,可是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去,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三位摄像师不再说什么,只是望向闵泱,希望能帮上什么忙。
闵泱接收到他们的焦急又炽热的目光,说:“我待会会吩咐你们,不用着急。”
时间紧迫,闵泱却是手稳,心静,动作从容不迫。
他的包袱里有什么其他人都不知道,但总是在关键时刻取出他需要的物品。
这会儿,只见闵泱掏出一个瓷碗,快速往里倒入满满一大碗糯米,再抽出三柱香,往火堆里一伸三柱香瞬间点燃,闵泱朝月亮的方向拜了三拜,三柱香随后被稳稳c-h-a入瓷碗的大米中。
一旁分开站位的众人一眨不眨地盯着闵泱的动作。
闵泱将香处理完毕后,便吩咐方文淇:“方小姐,麻烦你把锅清出来,煮上热水。奚茂弘,水一滚,你便将这些cao药倒入锅中。”他指的是这两天在路上采摘的cao药,又望向三位摄像师,“麻烦三位将秦巽挪到火堆旁,我要给他扎针,然后再有两人按住他的脚。”潜意识中,闵泱更相信三位摄像,他们身上有一种柴悦霆等人没有干爽利落。
一一吩咐下去后,闵泱拿出一个布包,手腕微振,一排大小不一的银针在火光照耀下显得有几分y-in寒。
柴悦霆帮着方文淇倒水到锅中,转头便看到一排银针,嘴唇微微颤动,不敢太大声。
“闵泱还会施针?”考古学的教授难免对传承文化有着过分的热忱。
没有人回答柴悦霆。
闵泱伸手想把秦巽衣服脱下,手顿了下,对旁边的另一位摄像师说:“把他衣服解开。”
这会儿,谁也没在想过其实闵泱并不知道该如何脱下现代人的衣服,还好紧急时刻,也没谁会注意这个问题。
秦巽刚刚还在腹痛,现在又全身又开始忽冷忽热,不由得挣扎,闵泱往他口中塞入一块毛巾:“咬着。”
秦巽紧握双拳,双目恳求闵泱快些给他一个痛快。
闵泱竟能明白他的意思:“我知道了,马上开始。”有种接生婆的感觉。
挥去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闵泱开始将注意力放在银针上。
秦巽的腹部有六块腹肌,可见平日没少运动,此时闵泱却只看见他腹上紧紧包裹的一团蠕动中的黑雾,看着就挺恶心,对六块腹肌他可是一点都没感觉。
靠近火堆施针也更方便闵泱将银针掠过火苗,闵泱边盯着c-h-a在大米上的三柱香,边快速往秦巽的腹部扎针,每一根银针都在不同的x_u_e位,如果仔细看,便会发现当他最后一根针落下时,呈现的是太极图状。
秦巽周身的黑雾被固定在太极图中乱窜乱撞,却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无那无形似有形的太极图!
身体忽冷忽热的情况正在缓缓解除,秦巽腹部疼痛也在减缓。
闵泱盯着秦巽愈发清明的双眼,说:“别放松太早,这只是开始而已。”随后又在秦巽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的声音说,“对方要取你的x_ing命,不会那么容易放弃。”
秦巽咬着毛巾无法开口,但他知道自己度过这个劫难后会怎么做决定!
闵泱转头对奚茂弘道:“药煮得怎么样?”
奚茂弘边盯着锅里的药,边盯着闵泱给秦巽施针,每一根银针往秦巽腹部上扎时他皮肤都会感到一阵发麻。
煮着的药有奚茂弘和方文淇盯着,奚茂弘说:“还未煮开。”
闵泱说:“火再加大点,不要省柴火,药水一滚就叫我。”他并未就此停下来,那三柱香已烧得仅剩下一半,夜晚的山中有风,但香灰却未被吹走,而是落在那碗糯米上面。
此时,闵泱再次取出三张符纸,在香火上点燃,符纸的灰依旧落在糯米上,同样未被风吹熄。
闵泱抬头观望繁星满满的星空,月亮又亮又圆。
然而,不到一息,只见夜空中突然出现一道黑云,将圆又大的月亮完完全全遮盖。
他们这伙儿人都突然感觉到周围的气温突的下降,林子里的风变得愈发强烈。
坐在火堆旁的崔峻荣问与他关系还算可以的柴悦霆:“柴教授,你有没有感觉到突然变冷了。”y-in风阵阵。
柴悦霆搓搓手臂,点头:“是有点冷,突然起了大风,刚才还有月亮,现在只有乌云。”
崔峻荣说:“这乌云也来得太诡异了点。”
两人相视一眼,不敢再深想,闵泱说秦巽没病,那他现在的情况岂不是跟中邪差不多?想想白天发生过的一切,越想可能x_ing越大,吹来的风都感到一阵阵y-in森,令人瑟瑟发抖。
一直未出声的方文淇也小声说了句:“确实有点冷。”
月亮的边缘被乌云完全盖过之后,糯米上c-h-a着的三柱香也烧完,闵泱快速将糯米上的灰倒入锅中。
“奚茂弘,将香灰和cao药拌在一起,从右向左拌,一共四十九下,不可少一下或多一下,否则这锅药都会废掉,你一定要注意。”闵泱脸色变得更为认真。
奚茂弘心想闵泱不说后面那句话他还没那么紧张,既然他现在说了,奚茂弘手指头都开始僵硬,想再说什么却见闵泱端起碗,将糯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