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接着又说:「是,这些药是有毒x_i,ng,但小毒拿捏得宜,活血通脉之效寻常药却比之不上;是,我份量下得比寻常还重,但患者若重病且急,首要之务便是泄气舒淤,立即止症。况且除了你说的这些,补血补气的东西也相对放得多,这一泄一增、一降一生,可说是搭配得天衣无缝无可挑剔,哪会什么不堪负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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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只是第一道药,我接着还会以琥珀、人参、麝香、冬虫夏草、川七、牛黄等物调一帖让皇上作为平日养生之用。再搭上这帖药,简直就叫完美无瑕了,你若不懂怎么医病,就别说话,免得泄了自己的底啊!」小春说得头头是道令人无法辩驳,只是气焰又生了那么点,语气也嚣张了点,完全没把眼前这个数十年资历的老御医放在眼里,完话还哼哼两声。
郑先在宫里这么久,还没见过哪个太监刚入宫第一天就能如此无礼气焰嚣张,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就要冲上前去,左右院判看见了急忙捉住他,不让他冲动行事。
「你这无礼的奴才,凭你一个太监也敢和御医争辩用药之法,未免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些!」郑先怒吼着。
「怎样、怎样!如果我说得不对,那你尽管提出实例反驳啊,我从十岁沾药到如今,几乎每天睡在药堆里,抱着药材滚大,对于用药的方法不会比你这老头子少……」
小春最不喜欢有人怀疑他施药之法,他可是他家师父的嫡传弟子,连号称毒手谪仙的魔头大师兄都栽在他手上过,世间根本无人能敌,他要不会用药,这世上根本就没人懂得用药了!
「臭小子……死太监……」脾气素来火爆的郑先又要冲向前去。
「死老头,干啥骂人,有胆就来比医术,我可不怕你!」小春挺起胸膛往郑先冲了过去,院史吓得立刻将小春拉住,不让他真的和郑先打上。
「你别忘了你医治的人可是当今圣上,圣上的龙体容得你这般胡闹吗?」郑先怒道。
「我这人就是这样,不像某些老学究脑袋硬邦邦,怕死又墨守成规,只敢用些安全得不能再安全的药。厥心痛若是这么就能治得好,谁都能当御医了!」
「你这阉人……」郑先瞠大眼,愤怒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你才阉人……」小春吼了回去。
「你……」郑先又吼,却在这时眼前一道白光闪过,耳边传来迸裂声响,他视线突地白茫茫雾成一片,天旋地转之后,浑身无力地倒了下去。
御药房里围着的人都呆了,没人料到郑先竟会突如其来晕倒,所有人连同剩下几名御医在内,都慌了手脚。
小春见况吓了一大跳,当机立断挣开院史,抓住郑先的手替他切脉。
小春面色凝重地喃喃道:「血气上涌、面色苍白,脉象淤塞,为息脉。」抬起头,他立即喊道,「快拿针来!」
身旁几名御医被小春这么一大喊,几乎跳了起来,其中一人慌乱地将金针递上,手忙脚乱地。
小春动作利落地在郑先十指十宣、脚指十端,以及脚板涌泉x,ue上扎针,跟着挤出紫黑色淤血,将手指脚趾通通搓红之后,又用那双摸完别人臭脚丫却没洗的手猛掐郑先的人中,郑先这才缓缓苏醒过来。
「怎……怎么了……」郑先虚弱地问道。
「好了,他醒了!」小春笑了笑,站起来看他的药去,「御医的事就交给御医去办,我一个小太监还是先把自己这颗头顾好,省得不小心给掉了。」
围着郑先的一干人面面相觑,最后才有人低头对郑先说:「郑大人您方才激动过度突然昏厥,小春子公公当机立断替你泻血行气。」
郑先怔愣地看着不远处把药童叫开,自个儿拿着小蒲扇哼歌煽风的小太监。心里一阵乱,但却也知道方才危急之际若非这名小太监不计前嫌救他,他极可能因气滞血瘀,痰邪流注而导致四肢瘫痪,甚至从此不醒也说不定。
蹲在地上摇着扇子,小春自顾自地唱着小曲,熬着他的药。
「紧打鼓来慢打锣,停锣住鼓听唱歌,诸般闲言也唱歌,听我唱过十八摸。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
他从来就是这样的人,喜欢什么便做什么,从来也不管别人会如何看他。
就这么一下午的光景,皇上的新宠太监名叫小春子这事便传了出去,而且众人还说这小春子身怀绝世医术,连御医郑先也败在他手下。
小春没兴致理会这些流言,端药回寝宫灌他爹喝,再熬药粥给他爹补了之后,便又在寝宫里架起铜炉烧起木炭。
罗绮服完药之后便累得睡着了,呼噜打得挺响,小春回头替他盖了被子,再回去将搜刮回来的药材详细分门别类,研究起新的药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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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一直就对药这东西很感兴趣。
初由神仙谷出来遇见云倾时,便让云倾身上那既毒又烈的月半弯给吸引,后来一路钻研,再碰着飞天蝙蝠那惊天地泣鬼神、迫使一路英雄好汉差点名节尽丧的 y- in 荡销魂散,从此以后,他想着如何将这东西用上正途。
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既然他屡次体验药之效,又是个医者,怎么能不将其拨乱反正发挥极致之效,用以造福世间之人呢?
小春开好方子,左瞧右瞧,满意了之后才照上头所书,以曼陀罗花为主搭配其他助兴之药,慢慢分次加入煎锅当中。
他边熬药边想着韩寒和穆襄这两人。
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