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事就拜托姚大人了,我还有些事要办,先告辞了。”见姚知府二话没说就应了下来,卫衍就没有再留下来虚应故事,而是起身告辞了。
“卫大人请放心,下官会尽快整顿好的。”见他要走,姚知府赶紧站起来,送他出去。
“姚大人,请留步。”卫衍出了门,回身拱手。
“卫大人,请慢走。”姚知府回礼。
两人又在门口礼让了一番,卫衍才转身离去。
顺利了结了这件事,卫衍又召集了近卫营此次随驾的各侍卫长,将扈卫轮值安排了下去。
吴园的外围由禁军守卫,内部则是由近卫营守护。卫衍一共安排了三道防线,明哨暗哨交错,确保万无一失。
“陛下的安全不容有失,望诸位同僚同心同德共对强敌,待到事毕,我定向陛下请旨,嘉奖诸位。”将需要交代的事都一一交代清楚了,他又为众下属鼓劲。
用人之道,不过就是恩威兼施,奖罚分明。这道理,沈大统领教导了他几年,这些年卫衍又在皇帝身边耳濡目染下来,早就懂了。
“大人请放心,吾等定当竭尽全力,报效皇恩。”听了他的话,众下属果然很有干劲,轰然应诺。
等到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卫衍才回到了皇帝的安寝处。这安寝处就设在吴园的正院里。
他到时,皇帝已经不在这里,而是去谒见处召见云城官员去了。
见他回来,福吉急忙迎了上去。此次高庸和福吉福祥师徒皆随扈云城,高庸此时自然是在皇帝身边伺候,福吉就被皇帝留下来伺候卫衍了。
“卫大人,沐浴的汤水准备好了,大人赶紧去洗漱一下,用过膳,再好好歇息一下。”福吉说道。
“好。”卫衍点了点头。
当下,伺候的众人一番忙乱。很快,卫衍洗净了身上的尘土,换好衣服,用过了膳食,躺到榻上小憩起来。等他醒来时,皇帝已经回来了,正躺在他的旁边休息。
这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景象,祥和安宁的氛围,让卫衍有些反应迟钝,他迷糊了片刻,才慢慢坐起来,探过身去,掀开帐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从蒙着窗纱的窗户看出去,外面已经完全暗下来了。
他估摸了一下时辰,正准备起身,在他下面的皇帝突然睁开了眼睛,伸手抱住了他的腰,将他往怀里揽。
“陛下……”卫衍轻哼了一声,迅速一手撑在榻上,制止了身体的去势,避免自己整个人都重重压到皇帝身上去,“臣还有事要做。”
“正好,朕也有事要做!”景帝抬起头,亲了亲他的下巴,不怀好意地说道。
“陛下,臣真的有正事要做,臣恳请陛下不要拖臣的后腿。”卫衍很是无奈地恳求他。
让他总领防务的是皇帝,现在皇帝又要来捣乱,妨碍他去做正事,这是为君者该做的事吗?
“好吧,好吧,正事要紧。”景帝又亲了他几下,才依依不舍地松开卫衍的腰,唤人进来替他更衣,不情不愿地目送着穿戴整齐的他出门巡夜去了。
等到卫衍到处巡视了一圈,带着满身露水回来的时候,景帝已经是一觉醒来了。
“什么时辰了?”他听见外面的声响,睁开眼睛,问了一句。
“陛下,快亥时了。”高庸正一边看着人伺候卫大人换衣服,一边吩咐人把卫大人的宵夜摆上桌,他听到皇帝在里面垂问,躬身回道。
“陛下要用点宵夜吗?”卫衍闻声转过了头,看向里面,见皇帝“哦”了一声,就没了言语,开口问他。
“朕不饿,你吃吧。”景帝摇了摇头,示意卫衍自便就好。
说完这句话,他不再多说什么,就这么侧着头,看着卫衍,什么都没有想,就这么看着他。
很快,卫衍用过了宵夜,漱口净手以后,宽了衣,上了榻,躺到了他的身边。
到了这时候,他才伸手揽过卫衍的脑袋,继续刚才没完的事。
“陛下……”卫衍被皇帝亲得晕头转向,忍不住抱紧了他。
“睡吧。”亲了好半天,景帝才放开卫衍。
这些时日一路行军赶路,他们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今夜他就亲一亲,解解馋,其他的事,留待养j-i,ng蓄锐以后再进行。
“嗯。”卫衍是真的累了,应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
景帝先前已经睡了一觉,接下去再睡,他就睡得不太沉,而且他老是隐隐约约觉得外面有些声响传来,不过身边的卫衍始终没有动静,估摸着应该没什么事。
别看卫衍平日里在他面前有些傻乎乎的,又时不时要和他撒个娇闹个别扭,其实卫衍这人遇事时警觉性非常高,真有危险他马上就醒了。此时卫衍依旧在安睡,景帝就没把那些细微声响太放在心上,也懒得发话追究,免得吵醒了卫衍,继续闭着眼睛在那里迷糊。
到了第二天,他用过早膳,带着人出了正院,出门去议事,走了一段路,他才发现昨夜的声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昨日,景帝见到的还是一座j-i,ng美绝伦的庭院,现在,在他眼前的是一座除了各个建筑以外,只剩下平地的园子,到处都是空空荡荡的,再不复昨日的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姚其章怎么做事的?”他乍见眼前竟然是这幅光景,忍不住沉声喝问,声音中隐隐带了些怒气。
姚其章就是姚知府,云城众官员以他为首,景帝要找人算账,自然第一个就找他。
景帝这人,一向自诩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