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物以及各种贴身用品,自有人打理,不用他c,ao心,其他的东西,有皇帝帮他c,ao心,他只要把自己带过去就行了。
“仔细想想,到时候要是东西不合用,你不高兴,朕也没办法一下子帮你变出东西来。”景骊见他不放在心上,再次提醒他。
“没有。”这次,卫衍的语气肯定起来了。
他早就不是娇生惯养的纨绔公子了,那边有什么东西,他就用什么好了,怎么可能会因为东西不合用就不高兴?
皇帝的这些担心,分明就是杞人忧天。
“杞人忧天”的景骊,显然还没担心完,又问道:“敏文你要带过去吗?”
以景骊的本心,肯定是不希望卫敏文跟着一起去的,但是在卫衍面前,他必须装出他非常大度,他一点都不介意卫敏文这个态度来,所以他主动提起了这事,然后就等着卫衍开口拒绝。
令他不爽的是,卫衍听到这话,竟然沉吟了起来,这个姿态,显然卫衍很希望带卫敏文一起去。
景骊口中的松仁,顿时就变得没滋味起来了,他忍了又忍,才说道:“你要是想带着去,下午就让人去府里知会他一声,免得明日手忙脚乱的,来不及准备。”
“不了。”卫衍沉吟再沉吟,最后还是拒绝了。
“没事,朕不介意的。”景骊听得心中舒畅,偏偏装模作样了起来。
“真的不用了。”卫衍再次拒绝。
咦,卫衍这是终于知情识趣了,知道他带卫衍去西山行宫,只是想他们两个人待一段时间,不希望其他人来打扰?
“没什么事的话,就一起去吧,敏文还没去过西山行宫吧?”既然景骊已经知道这些话,都是些不可能产生不良后果的闲话,他就乐得多说说,显示一下自己的宽容大度了。
“敏文这段时间忙着呢,恐怕没空去西山行宫。”卫衍经常在宫里陪着皇帝,永宁侯府的事,都是敏文在管了,过年这段时间,都是他的长兄卫泽带着敏文在应酬各路亲朋好友。
卫衍想到他偶尔回去一趟,敏文给他看过的那厚厚一叠单子,就有些心虚。
他要是和敏文说起这事,敏文绝不会和他一起去,反而要啰里啰嗦说他一顿,完了再嫌弃地让他一边待着去,那态度,肯定就和皇帝刚才嫌弃他添乱差不多。
“真的不用了,敏文这几日很忙的,我就不去给他添乱了。”卫衍再次解释道。
景骊听到这里,刚才的高兴,又全部变成了不高兴。合着是因为卫敏文有事,卫衍才不带他去啊,要是没事的话,岂不是就要带去了?
但是片刻之前,他才装了大度,现在就小j-i肚肠地计较这些事,难免会让卫衍觉得他做人很小气。
“那实在太可惜了。”他假假地笑着说道,“下次有机会,再带他一起去吧。”
哼,他知道了,到了下次,他也会让卫敏文忙起来的,绝对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景骊在心里暗暗做了决定。
“好。”卫衍根本就不知道他心里有这么多小心思,还以为他是说真的,点了点头。
他俩说了些闲话,用过了午膳,景骊去慈宁宫探望太后,顺便辞行,卫衍下午有轮值,就去了侍卫处坐镇。
景骊从太后那里回来的时候,卫衍还没有回来。
他处理了几份急件,完事后又去起居处坐了一会儿,蓦然想到了什么,走到了窗前。
他打开了窗,一看窗台,顿时大惊失色起来。
此时,窗台上空无一物,既没了他和卫衍堆的那两个小雪人,也没了那日夜里他用红丝线打成的同心结。
“来人!”他扬起了声音,喝道。
“陛下,出了什么事?”高庸见他刚才还好好的,突然间就变了脸色,有些着急地问道。
“仔细查查,这几日有谁来过这里,朕的宫里,出了一个贼。”景骊看着窗台,恨恨地说道。
“陛下,丢了什么东西?”高庸也急了。
皇帝的寝宫出了贼,他这个乾清宫总管,第一个就脱不了干系。
“朕的小雪人被偷走了。”
“小雪人?”高庸听得愣了一下,他走到皇帝身后,看了看窗台,才明白皇帝在说什么,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起来,“陛下,这几日天气放晴,小雪人恐怕化掉了。”
“就算化掉了,朕那夜帮他们系的红丝线呢?”景骊根本就不信他这话,就算雪人化了,红丝线又不会化,怎么会全部不见了?
高庸一下子就被他问住了。
“陛下,红丝线会不会被风吹到哪里去了?”他找了半晌,没找到,只能低声提醒皇帝。
“去,让人找出来。”
皇帝一声令下,乾清宫的内侍宫女,顿时为了找出这两条红丝线,闹了个人仰马翻,就算他们把整个寝宫内外,都翻了一遍,这两条红丝线依然不见踪影。
高庸一开始以为应该不会有贼,不过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的心里也在打鼓了。
他召集了乾清宫所有伺候的内侍宫女们,训起了话。
“是谁把红丝线收起来了,赶紧交出来,现在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是被我查出来,就不要怪我不讲情面。”他伺候皇帝多年,掌了乾清宫许多年,积威颇盛。
若是有人心里有鬼,逃不出他的法眼,但是他一轮轮看过来,这些小兔崽子们竟然一个心虚胆颤的都没有。
难道说,这事真的与他们无关?
他正在为这事头疼的时候,突然听到后面有人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