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衣上榻。”年轻的帝王说这话时无论表情还是语气都不带一点温度。
景帝原以为他会抗旨不遵。这几日虽然荒唐放纵,但是青天白日,让他自解衣物侍奉还是第一次。
不过出乎景帝的意料,男子的忍耐力实在是好,听到他的话,虽然瞬间血色全无,虽然手都在抖动,还是摸索着去解衣带,紫色长袍下面是白色的xiè_yī,景帝想到早起时亲手为他打的结,神色不由得缓了缓,伸手拉他上榻。
亲吻,爱抚,然后,缓慢但是坚定的进入他的身体。
yù_wàng无法疏解会成执念,而执念太甚,便成魔障。
“看着朕。”
景帝抱他的时候喜欢看着他的眼睛,居高临下的盯着他看,看着那双眼睛从盛满屈辱到被情欲慢慢冲淡,最后等缓过神来后继续屈辱的忍耐着。
那种眼神,总是会引发他心底所有的暴虐。
身体保持微微的晃动,伸手挑开他额前碍事的发丝。真是倔犟有力的眼神,如果再添点颜色的话,肯定会更漂亮。
那样想着,身体沉了沉,然后如愿的,看到那双眼眸中添了雾气。
景帝的喉头紧了紧,但身体的动作依然保持着一种缓慢到残酷的节奏。
抱着他的时候,景帝的兴致和耐x_i,ng都无与伦比的好,完全没有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急迫。每次都会亲吻他,爱抚他,挑起他的情欲,然后再进入他,停在他最有感觉的地方缓慢而有力的碾动,温柔但是绝对残酷。
“陛下……”身下的男子早就被他逼得满头大汗,从喉咙的深处挤出这两个字。
“怎么了?是不是朕太粗暴了?”俯身在他耳边轻轻的吹气,明明是带笑的语气却让男子的表情瞬间扭曲。
“陛下……”男子呜咽着,身体忍不住又是一阵颤栗。
“该怎么求朕,朕教过卿了。”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的意味,仿若恶魔的低语,摧毁人的神智。
男子放在两侧青筋爆裂的手掌松了又紧,迟疑半晌,终于还是松开已经被扯烂的锦被,环上了压在他身上肆虐的年轻帝王的背。
“嗯,卿很乖。”帝王的调笑声让他哄的红了脸,不过帝王接下来的动作很快让他没有余裕再去考虑任何东西。
所谓的纵情欢娱,不外如是。
虽然已经反复要过他,景帝还是不明白身下的男子到底哪里好?腰不够细,身体不够柔软,容貌不够俊美,声音不够纤细,x_i,ng格不够有趣,口舌不够伶俐,抱他之前就这么贬过他,抱过以后对他的印象也没有改观。
以色侍君?他一边晃动腰,一边摸了摸身下男子的脸皮,然后失笑。很明显,眼前的这张脸皮没有这种资本。
蛊惑君王?景帝想起京城南风馆的那名头牌,真正媚眼如丝,色如春花,在床上更是千种风情万般手段,也不过是得他一夜宠幸。而这个人,只肯用一种姿势侍奉,要他换个姿势就变成僵硬的石头,让人无从下口。就这种技术,除非是没开过荤的雏儿才会被他蛊惑到。
论容貌,皇朝最美丽的鲜花都盛开在皇家的花园里,随便掐出一朵小花就能把他比下去;更何况景帝不是初尝云雨之欢的懵懂少年,早就j-i,ng通延绵数百年的各种皇家享乐之道。那么,一开始对这个人的欲念到底是从何而来?而现在,把他拆吃入腹再拼装反复吞下肚的执念为何没有一点消弭的趋势?
不过,这身材还真是不错。景帝将他从头到尾巡视了一遍,胃口更是大开。
常年习武,身体虽削瘦,但是肌r_ou_结实紧致,双腿有力的环着他的腰,腰肢随着他的摆动一起起伏,感觉真是不错。
当然,忍耐力更是好。
环抱在他背上的手掌只是虚扣着,没有使用一丝力道,而且因为帝王执拗的亲吻,牙关也无法咬紧,只有那s-hi透的发丝,那微红的眼眶,那身下被汗浸s-hi的锦被诉说着他被帝王怎样残酷的对待。
明明是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推开的,偏偏要这样的忍耐,真是可惜呢。景帝微微的惋惜着,在他紧崩的身体里面到达了巅峰。
“卿感觉怎么样?”云雨过后的吻温柔而绵长,“真正的欲死欲仙吧?”
那种不正经的调笑语气让男子的脸再次红了起来。
既然“大不敬”的罪名用不上,那“君前失仪”又如何?
景帝巡视着身下的无边春光,刚刚低头的yù_wàng再次沸腾。
第2章 纵行
“陛下?”
高潮的余韵还没有完全消退,景帝懒洋洋的躺在榻上,摩挲着身边人的手掌,突然听到他开口说话。
“怎么?”男人满足以后都会比较好说话,景帝就算身为帝王也不能免俗,所以他回这话的语气甚是平和。
“臣明日起有几日不用轮值,想返家一趟。”显然帝王平和的语气让他很容易说出了自己的痴心妄想,虽然是用非常小心翼翼的口吻。
“几日?”景帝听到这话话里的温度瞬间低了好几度。
“五日。”听到他轻声“哼”了一下,那人迅速改口,“不,三日。”
景帝继续摩挲着他的手掌不答话。常年握剑,他的虎口掌心和指尖都起了厚厚的老茧。没有芊芊玉手的柔润光滑,不过掌心很暖和。
“陛下?”见他迟迟不语,那人似乎急了,再次开口,口气中有了点哀求的味道。
从那夜开始到现在有二十多日了吧,想家了?还是纯粹是想躲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