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青松担忧地看了孟泽一眼,轻轻叫了一声“泽哥”。
“我没事!“孟泽回过神来,摸了摸魏青松的脑袋。
魏霆均抓住孟泽的手,沉声说道:“这只是传言而已,不足信!”
孟泽笑了笑,没作声。
马车在大街上缓缓地行走着,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几位客官,魏府就在前面了!“车夫说着,将门口的布帘卷了起来。
“你瞧,来魏府拜访的客人多着呢,我这倆小破车进不去,只得劳烦你们走一段了。”
孟泽抬眼一看,魏府的大门口,果真停着好几辆豪华马车,几个妇人带着年轻女孩儿正缓缓从马车上下来。
孟泽回头看了魏霆均一眼,揶揄道:“看来,那车夫说得没错!”
魏霆均不喜欢孟泽用这样的口吻说话,他左手抱起魏青松,右手紧紧地拽着孟泽,往魏家大门走去。
只是刚走到门口,人就被拦住了。
“干什么的,有帖子没?
“没有!”魏霆均回道。
看门人见魏霆均牵一个抱一个,一看就是男男结婚的一家人,因而眼中不免流露出一丝轻蔑来。
“没有拜帖,那就请回吧。这里是将军府,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的地方!”
孟泽听到这话,不觉扑哧一笑。
看门人不知孟泽为什么笑,他心里有些不快,口气也不耐烦起来。
“快走,再不走我就乱棍打出去了!”
“我回自己家,要什么拜帖!”
魏霆均说着,大手一挥,将看门人推得往后退了几步,自己带着人往院子里走去。
嘿,兄弟们,有歹人闯进将军府来了,快截住他!“看门人在后面大喊。
魏老太太在正厅同友人说话,听到前院吵嚷嚷的,不免皱了皱眉。
“紫檀,你去看看!”
紫檀应了声,出去了一趟,没一会儿便快步回来。
“听说是有人硬闯进府,家仆们正拦着呢!”
曹老太太听了,皱眉道:“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擅闯将军府,这还了得,得赶快去通知京兆尹!”
魏老太太正待要附和此话,却突然想起了什么。
“来的可是两个大人,一个小孩!”
紫檀恭敬地回道:“奴婢远远地瞧了一眼,正是两大一小!”
魏老太太急忙站起来,说道:“快让家仆们散开,是大少爷和小少爷回来了!”
曹老太太和媳妇对视一眼,都有些吃惊。
那边,紫檀已经跑出去,喝退了家仆,将魏霆均等人带进来了。
“你做事太欠考虑,动身之前怎么不写封信过来,也好让我派人去接你!“魏老太太冲霆均抱怨道。
“我们是写了信的,就是不知道您有没有收到了!”魏霆均冷淡地回了一句。
魏老太太这才想起来,前几天好像收到了魏霆均的信,但这些日子忙得很,她还没来得及看信呢,自然不知道魏霆均会什么时候到。
但现在有外人在场,她自然不会承认自己疏忽了,因此就说,“我没收到信,怕是路上遗失了也不一定!”
魏霆均懒得同魏老太太争辩,一旁的曹老太太笑道,“这是青松吧,没想到一转眼竟长这么大了!”
魏青松见曹老太太伸手过来,下意识地退了一步,牵住了孟泽的手。
曹老太太看到孟泽,露出疑惑地神情,“不知这位是……”
“是我的妻子!”魏霆均干脆利落地回了一句。
曹老太太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下意识地看向魏老太太。
魏老太太心里暗恨,但面,上还不得不扯起笑脸,向自己昔日的好姐妹解释。
“这是霆均在乡下时娶的妻子!”
“原来是这样,难怪瞧着眼生呢!“曹老太太说着,眼里又浮上温和的笑意。
因为魏霆均风尘仆仆赶回来,曹老太太也没有多待,同魏老太太小聊了一会儿便带着媳妇和孙女告辞了。
魏霆均招呼家仆把行礼运进来,魏老太太看着这大大小小的包裹,不觉皱眉道,“不是说了么,家里什么都有,还千里迢迢把那些东西运回来做什么?家里的库房可不是用来装这些不值钱的东西的!”
魏霆均没理她,只招呼家仆把东西往自己的院子里搬。
魏老太太气闷得很,拉着魏青松说,“来,祖母带你去你的院子看看!”
等魏老太太走了,魏霆均拉着孟泽说,“我带你去看看我们住的院子,看完了咱们再在府里逛一逛,认认路!”
孟泽点头,跟着魏霆均往自己住的院子走去。
魏霆均住的院子在东南角,跟魏霆均父母住的院子隔着一道墙。
魏霆均进去的时候,几个丫头正在屋里忙碌,铺床的铺床、扫尘的扫尘、摆器具的摆器具。
见人进来了,丫头们立即停下手里的事情,朝俩人道了万福。
魏霆均让丫头们先下去,自己带着孟泽在屋里转了几圈,末了问道,“你觉得如何,有什么需要添置的?”
孟泽环视一圈,笑道,“挺好的,比乡下的房子宽敞多了!”
魏霆均将人拥住,说道:“这儿也是你的家,有什么意见想法,你尽管吩咐下人去做便是!”
孟泽笑了笑,“你这是当心我怯场么?”
魏霆均没说话,意思不言而喻。
孟泽戳了戳他的胸口,笑言,“我哪有你想的那么胆小,不过是回趟家而已,有什么好怕的。要怕也是他们怕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