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是一个保存完好的四合院,看样子最起码是王府级别的,应妮可替她们拿行李,老太太拉着潘多拉的手,带着她们进门。
她们先被安排在客房休息,活动要到下午才开始,也就是说她们有足够多的事情补充体力,顺便搞清楚这到底是什么。
客房的布置像清宫戏里的,潘多拉一进门就扑上床,踢掉鞋子,钻进被子里,大叫受不了。
储年年没马上坐下来,而是绕着客房周围查看。
“你在找什么?你说这里会不会有什么古董留下来?”潘多拉来了j-i,ng神,猛的坐起来。
“这里的古董都没你的年纪大,你会稀罕?”储年年蹲在墙角下面,经她一点,上面隐藏的符慢慢浮现,“这些人也在防备着我们,周围都贴了这些东西,镇邪驱妖,比不上当年那些臭和尚,但是在现代人里算得上数一数二。”
“你说那些人费尽心机要拉储年年入会,目的是什么?储年年一无财二无色,他们图她什么?”
“她们要的不是她,是我们。”
储年年走了几步,身体轻盈地躺在贵妃榻上,潘多拉自觉地跑过去,坐她旁边,说:“你早知道她们的意图,你干嘛还要顺着年年让她把我们带过来?”
储年年的目光放在窗外,一声不吭,在想事情,想地很深,是想把所有细枝末节的事情都想齐全了,想明白了,有把握了,才肯开口。
“这样她才会觉得高兴。”说话的是在储年年身体里的九尾狐。
潘多拉拍拍九尾狐的肩膀,说:“你们俩人给我的感觉,怎么形容好呢,一个词,尊老爱幼。算了,我是没办法了,谁让储年年是我的监护人,我被卖了也只能躲在被窝里哭,谁让我是一个手无缚j-i之力的小姑娘呢。哎,想当年啊,想当年,我手握……那把剑……”谈及此处,潘多拉陷入恍惚中。
“那把剑,什么剑?”
“一把不详的剑,不是什么好东西,过去太久了我也忘了,对了,现在可以吃饭了吗?我要吃北京烤鸭。”潘多拉跑出去找她的午餐,储年年摇头,换了一个姿势,缓缓躺平,她看着前方,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只要你能开心,我都无所谓。”
所谓的活动就是喝茶,一群老头子老太太聚在一起喝茶,还有一些年轻人,那些年轻人看起来对老人是毕恭毕敬,甚至是心存敬畏,不像储年年和潘多拉那么自在。
从表面看起来,这是一个很懒散且无聊的养老机构,实际上,这里的确是养老的,只是,老人都不轻松,挑起重任,年轻人里没有多少成气候的,所以他们着急啊。
会上,那些人要拉拢储年年的目的很明确,幸好做主的是狐狸,巧妙地挡了回去,看似应了,实则是什么承诺都没有给。
喝了一个下午的茶,也吃了不少特供点心,这一天的活动算落幕了。晚上的时候,应妮可带着她们出去吃饭,吃完正餐就去吃夜宵,所有东西都被潘多拉一个人吃地j-i,ng光,等回来了,储年年才出来,她睁开眼睛就看到天已经黑下去,中途发生了些什么她一无所知。
储年年被其他各派系盯着,她跑北京去跟那些老古董接触的事情也不是偷偷来的,自然有人看到有人回报。
在秦家老宅里的娰羽不是唯一得到消息的人,在此之前,消息先到秦家太n_ain_ai地方打了一个转,太n_ain_ai再要她的人当着娰羽的面说一遍。他们能拿到的消息可谓细致到她们说过的每一句话吃过的每一顿饭,那人全靠记忆一字不差地背下来,娰羽面无表情地听,太n_ain_ai毫不掩饰她观察的意思。
待人下去了,太n_ain_ai问:“告诉我,你心里的真实想法,不必瞒着我。”
“我没想法。”娰羽平静地说,她回应她的目光,挑衅似地说:“你希望看到我有什么反应?”
太n_ain_ai于是笑了,“你像我。”
“这不正是你选择我的原因。”
太n_ain_ai收起笑容,娰羽越来越像她,不,确切说,娰羽超过了她,她看到了这个女人身上的野心,与她不同,娰羽的野心更大,不受秦家的控制,是时候下决心了。
隔天,秦川的人来太n_ain_ai屋里,和太n_ain_ai的手下说了几句话就走,传话的人面色凝重把话一五一十地传给太n_ain_ai。
娰羽没费心去偷听,她专心看她的书,翻过一页,她才抬起头,人走了以后,太n_ain_ai浮现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是要下雨了吗?”
“什么?”怎么突然提起这件事情。
娰羽把刚看完的一本古书放回书堆里,今天看的书籍堆成小山,只是秦家的藏书无数,要看完还属遥遥无期,娰羽说:“我看你的脸啊,你脸上写着大事不妙。”
“是秦川,他着急了众人,要在宗祠里议事。”
“据我了解,古代人很在乎宗祠,只有谈重要的事情才回去哪里。这回是什么?是发现我们两人的□,要把我们两双双浸猪笼?”娰羽似笑非笑地说。
“莫要胡说。”太n_ain_ai对她的玩笑话表示出不悦。
娰羽笑了笑,又抽出一本。
娰羽从某种意义上接管了秦家的大小事务,事分大小,她管人管事,做得井井有条,好像天生就适合担任这个角色。
秦家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平静之下暗流涌动,秦家已经分成两派,支持这边女主人的和支持秦家当家的两派成对立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