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法阻止,那就彻底公开。
已经不必要再遮掩了。这才是我一直想做的。
就让那些陈旧的伤疤,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以接受更好的治疗吧。
通讯器骤然响起,特拉法尔加看了看显示,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被反将一军的感觉怎么样,黑胡子?这就是你小看我的下场。
他吹了一声口哨,将通讯器扯下来,丢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这样好吗?”基德看着他。
“我自由了。”他摊开手,笑得肆无忌惮。
对方立刻圈紧了他。
“我看未必。”
“喂!……戒指已经掉了。”
“我买新的给你。”
请忽略掉那些还在冒血的伤口,那件s-hi漉漉的衣衫,那只动不了了的胳膊,还有那片没什么美感的场景。
尤斯塔斯基德与特拉法尔加罗,这一对无法地带臭名昭著的情侣,终于在这漫长的约会时间里,做了件符合惯例的事:
在政治倾轧、势利角力、军事斗争与策谋缭乱的蛛网里,
在心意相通、眼神相汇、身体相贴,连灵魂也只属于彼此的时刻——
忘记这该死的一切,只顾着辗转深吻自己的爱人。
第74章 act.62 悱与发
“有人看见特拉法尔加医生吗?”
“请问、特拉法尔加医生在哪里?急找……”
“不行、手机不通,通讯也没有人接……”
“那臭小子是不是happy过头了又忘了他今天的日程预定啊!”
库蕾哈医生将酒瓶子往桌子上一丢,气吼吼地站起来。
“就叫他不要去那边,乖乖留在这里了!从艾卡尔顿回来就整天看不到踪影!一堆莫名其妙的记者什么跟着也就算了!还成天往尤斯塔斯那里跑!当我之前啰唆的都是耳边风吗?”
路过的佩金在听到这句话时实在憋不出,噗地笑了出来。
耳朵立刻被拎起来了:“混小子你笑什么?!”
“不不不……我只是……”佩金被扯得嗷嗷直叫,“觉得您……好像有种嫁女儿之后的寂寞赶脚。”
他整个人立刻被老巫婆扔出老远。
“嘴洗干净再来说话,谁要嫁女儿了?要嫁也不嫁那种混球?……等等,我哪有女儿?你还想不想在这领工资?”
我好歹是个爱情心理咨询师,佩金咕哝着,对那一连串的反问置若罔闻。
虽然大家都在找特拉法尔加医生,但其实该心知的都心知,该肚明的也都肚明,找是要找的,找不找得到呢,是不可以强求的。人生嘛,总要有几次为了谁疯狂的时候。他们都这样理所应当地、带着点八卦与期待地想着,一面为自己所做的充满善意的举措沾沾自喜。
嗯?你问特拉法尔加医生究竟在哪儿?那还用问嘛,基德在哪儿,他就该在哪儿。啧啧,你还没听说?也太out了吧?……唔,对了对了,尤斯塔斯的义肢替驳手术就要开始了,还用想吗,主刀肯定得是特拉法尔加医生——这是由脚趾头想都知道的事。
事实证明,脚趾头还是不具备有大脑的功能的。证据就是,现在在原莫比迪克本部的医疗中心,同样的事态像约好了似的正在上演。
“请问,特拉法尔加现在人在哪?”
“有没有人看到特拉法尔加医生或者知道他去哪了?”
“除了手机和通讯之外,还有没有能联系到他的方式?”
脚步声乱匝匝地一团。萨瓦尔医生按着青筋走到等候室,他看着坐在长椅上的一排事不关己有的玩手机有的听音乐的家伙,狠狠踢了椅子一脚,屁股受到震荡的各位这才猛地记起自己的现状,立刻坐直身体,摆出严肃的表情。
“你们他妈的就没有一个能管事的,告诉我现在这个是什么情况?”
萨瓦尔也是跟白胡子一路打过来的人,说是个技术j-i,ng良的医生,骨子里也倒没普通医生的规矩,要是脱了那身白大褂,说是流氓大概都有人信。
下边坐的几个都是基德手下的家伙。干这行的,出生入死,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医生。平常就有点医生恐惧症,这时候原莫比迪克医疗中心的第一把刀就站在他们面前,还没开口心里就没底了。
萨瓦尔在他们面前踱着步,那样子像是老师在训学生,下边一排唯唯诺诺。
“我们来理理事情的起因经过。是你们说,特拉法尔加医生不愿意做这个手术,并且指名给我。”
小j-i啄米般的点头。
“好,这是常理,所以没什么不行。但我告诉过你们,这样的手术必须要家属签字。”
快如捣蒜般的点头。
“我知道基德没有血亲。然后你们告诉我,请特拉法尔加医生作为家属签字就可以了,是不是?”
循循善诱的温和语气令人产生了错觉,终于有个人大着胆子答了一声“是”。紧接着暴风雨般的咆哮就席卷了他:
“那他妈的他现在人在哪里!!签个字又不是签结婚同意书有那么难吗!!他把他满身是血的男友往我这里一丢之后已经一个礼拜没出现了!我c,ao我这里又不是婚姻登记处!他们俩是要就地分手还是始乱终弃关我屁事!你们叫特拉法尔加给我滚过来,这手术让他自己搞定!”
旁边的护士早就习惯了:“早叫你们别把萨瓦尔医生逼得太急。他的槽是不吐则已,一吐就是神级的,没人架得住。”
而被众人如此关注的话题主角,此刻正游荡在巴拿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