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太重被压到了吧!”
丢丢弯腰在大白猫的脑袋上揉了揉,“还好啊,大白不重,靠在肚子上暖暖的,感觉都不用盖毯子。盖太紧反而太热了,大白一动我就醒了。”
“……”秦深默默折断荷叶j-in-g干,心里面呵呵。
“爸爸我去做作业了,之前章伯伯给我讲了故事,我就把这个礼拜的读书笔记写了。”
“去吧,晚上做荷叶j-i吃。”
“好呀,可以炸小鱼吗?”
秦深吃味地看了一眼蹲在地上舔爪子的大白猫,大白猫立马乖乖坐好脑袋上顶着“乖巧.j”的标签,“早晨起的网有小鲫鱼,给它做鱼汤吃,油炸的味道太重,猫吃多了不好。”
“可是大白喜欢,它可爱吃咸咸的、有味道的食物了。”
白猫,“喵!”它嘴巴里都要淡出鸟儿来了,想大鱼大r_ou_。
“猫吃了盐要掉毛,会变成秃子。”
丢丢惊慌地一把抱住大白猫,小手扒拉着厚实的白猫在里面看。
“你不是已经给它吃了吧。”
丢丢委屈巴巴地点点头,“中午的大j-i腿给它吃掉了,大白很喜欢。”
“儿子啊,人吃的它不能够吃,爸爸不是专门买了猫饲料嘛,它就吃那个,偶尔开个罐头就好。”
丢丢认真地点头,用心记下。
白虎神君气得跳脚,好气哦,好想暴露身份把老板撕掉撕掉啊。
丢丢去做作业了,秦深摘了荷叶却没有立刻出去,他盘腿坐到丢丢方才睡的那条地毯上,撑着头看着章俟海的睡颜。孟大夫的药起了作用,章俟海看起来气色好了许多,量体重也涨了快四斤的r_ou_,孟大夫说再吃一帖药看调养情况就可以开刀。
男人j-i,ng致的侧脸让秦深移不开眼睛,从口袋中拿出魏乐抵现的那条红绳,在自己的小指上系上。
余下的那一头拿在手上,秦深拱着腰小心翼翼地把绳子绕过男人的手指,在那儿系上了一个不算是很好看却肯定结实的蝴蝶结。
“哐啷!”
上空蓦地雷声大响,天生异象,乌云笼罩、狂风大起,豆大的雨点顷刻间笼盖四野,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秦深被这一通变故吓了一跳,屋内写着作业的丢丢跑了出来一头扎进了他的怀里面,忙着安抚的儿子他没有看见系在二人手上的红绳悄然消失。
章俟海也醒了,坐起身把移门关上,外面的风雨太大,从留了一条缝的移门处扫了进来,瞬间将地面打s-hi了一大片。
室内变暗,他打开了一盏灯对秦深说:“抱着丢丢出去看看吧,人多点儿聚在一起,就不害怕了。”
“嗯。”秦深抱着丢丢站了起来,“看天气预报说有台风过来,这也来的太快了,刚才还艳阳高照,转眼间就电闪雷鸣、风雨大作,一点过度都没有。”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我们见识的还不多。”走的时候章俟海拿了一条毯子挂在臂弯上,刮风下雨了,气温有些下降,等会儿可以给丢丢披着。
“哈哈,说不定是老天爷不高兴,所以说变脸就变脸。”
二人来到了客栈大堂,所有的员工都在这儿,这两天没有客人住店,看到老板来了所有人都找到了主心骨。
“老板,外面的天突然就黑了,真是吓死个人啊。我查了查实时新闻,说是本来不会在我们这边登陆的超强台风突然变向走了过来,未来十二小时会有大风暴雨雷电等等强对流天气,让人尽量待在室内不要出门。”王乐彬举着手机对秦深说。
黄三尾和郭跃也有情况说,郭跃人高马大却有一颗脆弱的小心脏,被电闪雷鸣吓得缩在人群里面连大气也不敢喘,让他来说明情况是不怎么可能,于是这项重任就到了黄三尾这里。
“我和郭跃正在种地,三途河上就刮起了大风,有大浪翻腾,岸边的彼岸花都被淹没打碎了不少。”
自秦深经营客栈以来,见到的三途河一直非常平静,头一次听说河面上起了狂风、掀起了大浪,也许是受到了凡间异常天气的影响。
六娘也有事情汇报,“老板你没有接手机,你妈妈她就打了客栈的电话,说是什么报告镇子上做不了了,她就让人帮他把样本送去了市里面,要过几天才可以知道结果。”
秦静弄到了章俟海带毛囊的头发,送到了镇医院做亲子鉴定,不用问秦深为啥一个山坳坳里面的小镇子会有做亲子鉴定的仪器,这个事儿他真的不清楚,检查报告一个星期就可以出来,今天就是秦静拿报告的日子。
现在突然说检查做不了了,无法得知结果,提起的一只靴子始终不落地,秦深的心不知道是期盼多一些还是松了一口气心情更占上峰。
抱着孩子,秦深不着痕迹地扫了章俟海一眼,人有相似物有相同,说两个人长得像就断言这两个人有血缘关系,不可取,却也不得不让人多想一下,为什么会这么像。
秦深始终记得那个早晨发生的每一帧画面,那个疤脸的男人冷到极致的表情成了梦魇,有了丢丢让他生活变化太大,没有考上心仪的大学、被迫长大、和青梅渐行渐远等等,他一度非常憎恨那个男人,恨不得剥其皮、食其r_ou_、喝其血、寝其皮,让时光倒流,让那天从未发生过。
可是看到丢丢可爱的笑脸、孺慕的眼神,秦深却又有一些感谢他,给了自己小天使。
如果把疤脸男换成章俟海,秦深的心里面当真是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