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尾巴狼有你这么凶的吗?你这样媳妇可得落跑了!他娘的就不能稍微对我温柔些,长得高了不起了是吧?长得高就可以欺负我了是吧?还不赶快把你的手放开!男人要温柔!你懂不懂?懂不懂?!”陈皓抬起头,虽说是笑着,但口气却对李铁衾这样的做法心存不满。
李铁衾深吸了口气,铁钳从陈皓的手腕上离开,一双深邃的眼眸看向陈皓的时候有些无奈:“你到底希望我怎么样?”
“你这话就见外了?我能希望你怎么样,你又能这么样?”陈皓不屑的笑着,往床榻上一坐,手心不断的揉捏着手腕:“你别必要对我说那些不阴不阳的话,我耳朵容不了那些……”
“所以你是在气我半年的时间都没有去救你?”李铁衾上扬着一边唇角,反问道,眼神早已打量着陈皓脸上的表情。
陈皓站起身来对着李铁衾一双手,行为举止,就连眼神都透露着救不救无所谓。
但嘴里却戳出来这样一句话:“我对你们本来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人,你们怎么抉择我无权干涉,生或死又跟你们没什么关系,别总说着要护我,你扪心自问,我从曾经到现在这样,与你们没有关系吗?”
说罢,陈皓看着李铁衾逐渐有些慌神的模样,又道:“人与人相处多一点真诚,少一点套路,在一起想怎么利用我随便,但千万别说什么舍不得的话,我听着心里瘆的慌…”
李铁衾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将陈皓拉到了怀中,微倾着身子,让下颚能搭在陈皓的肩膀上,呼吸轻拍着陈皓的脖颈,带着一股燥热。
陈皓伸手将李铁衾缓缓的推开,抬头看着李铁衾那张脸,慢悠悠的坐会了床榻上又翘起了二郎腿,一双眼看着李铁衾没什么恨意,但其中却夹杂着不少的轻蔑与不屑。
“李铁衾你千万别这样,别弄的像我欠了你一样,总是一张吊丧的脸,我还没死,你真用不着这样,以后那些愧疚的话,别从你嘴里说出来,我们兴许还能维持以往的恩爱关系。”
没有人知道陈皓为何说话像把利刀一样句句诛心,李铁衾邪笑着摊手,却撇头避开陈皓的视线,此时心中自觉的陈皓说的每一句都没有错。
眼前的人白了头发,还要随时担心着妖魂的侵蚀,罪魁祸首也就是李铁衾,若换做当初或者是其他人,李铁衾恐怕不会有这样愧疚的心思,但这个人偏偏就是陈皓!
正在此时封敛拉开营帐的布帘,刚才那番话他也听见了不少,所以刚进营帐就大步走到陈皓的面前。
“欠你的人只有我一个而已,如果你真觉得将军的错,什么事冲着我来就行。”封敛温文尔雅的浅笑道。
陈皓抬眼看了一眼两人,深吸了口气:“你们这是干什么,在我面前这样有什么什么意思?我求你们两位喝口水冷静冷静,我干什么你们要在我面前演一出苦情戏?”
李铁衾看了一眼封敛,只是淡漠的让封敛离开,封敛看了看两人现如今的局面,若他还是要参与其中,也许只会越扯越乱,点了点头便也先退下了。
偌大一个帐营里又剩下两人,李铁衾走到陈皓身边,抬手摸了摸陈皓的面前,脸上的笑意温柔的有些不太真实。
“无论白天黑夜你想从这里出去就出去,我不会让你再出事的。”
陈皓心里冷笑,但面对着李铁衾还是故作红了眼,为了戏剧效果还撇过头深吸了一口气:“好了好了,刚才是我说的严重了点,你早让我自由不就得了,我们两个之间那用闹得这么僵,好歹也是同床共枕过的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讲。”
“伤势才好,先好好休息,我还有军务要处理就不便在这里多留了。”
陈皓点了点头,看着李铁衾离开往床榻上一趟,心里别提此刻有多舒坦,看着李铁衾为他难受,看着李铁衾在他面前吃瘪,此时此刻就是陈皓莫大的享受。
在把他们玩死之前,白发陈皓更喜欢感受这样精神上的折磨李铁衾。
当初他在妖道的手上每天每日都受尽符纸的侵蚀,现在只是把他们欠他的全部索还回来,白发陈皓是白发陈皓,属于陈皓心里最阴暗的一面,毕竟这身上的妖魂又有多少的良善可言?
他有了陈皓的意识,觉得自己就是陈皓,但与此同时妖魂心中的阴暗面也在无限的扩大着,面对陈皓曾经想要守住的东西,他只想毫不留情的毁掉,就好像是在报复他所受到一切苦楚,两个魂体既然融在了一起,那么他只好成为了陈皓的阴暗面。
而此时封敛已和李铁衾坐在一处,他看着李铁衾深吸了口气。
“江云辞在你走后跟我说,让我时刻关注着陈皓的动向,一般若是头发全白了,那陈皓不一定是原来那个陈皓。”封敛抬起头来,双眼有些发红:“事到如今你也感觉到他不对了吧?”
“我并不觉得他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你和江云辞多想了。”李铁衾脸上带着笑意,回答的口气也并没有什么不妥,听起来就好像他真没看出陈皓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来。
“陈皓与你在帐营里那些话,我听到了一些,将军有些事情不可自欺欺人。”封敛道。
“陈皓变没变,旁人不知,难道我还不清楚,为了陈皓好很多事情我也不会瞒着你们,封敛你跟了我那么久,我做什么事情,你难道也信不过。”李铁衾说道,
封敛告诉了半响点了点头:“无论如何,你自己小心一些,你千万不能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