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乱七八糟的想法下江云辞被那双温暖的手牵着,他想着,眼神还静静的看着那人如覆冰霜的侧脸,没有温度没有表情,可其实对于他而言怎么看都是舒服,也许是从小看到大,亦或是就如别人所说,就算顾穆书再不懂世故,对他和师妹都是不一样的,冷着张脸都能冷出别样的温柔。
“看我作甚?脸上长花了?”顾穆书问道。
“唉?师兄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师兄呢?再说了…师兄又看我作甚。”江云辞故作无赖的说道。
顾穆书看着江云辞那可爱模样,唇角不住扬起一抹淡笑:“看你生的惹人欢喜罢了。”
“师兄!你刚才是不是笑了,唉!师兄你就应该多笑,你知不知道你笑的模样可好看了!”
江云辞嚷嚷着,顾穆书反倒恢复平日里的神情,另一只闲着的手一盖江云辞的双眸:“您眼花了。”
眼花了吗?江云辞咧嘴笑着。刚刚明明是看见师兄笑了才对!
第117章第一百一十七章
等两人平安回到客栈,坐在楼下的唐傲策与封敛都快被两个祖宗给急坏了,顾穆书的伤势才好一些,就驾了一匹马往客栈外跑,别说路上可能遇到什么危险怎么办,就单论这马上的颠簸把结痂的伤口颠开,就够封敛操心的了!
所以看见两人回来,封敛没什么好脸色,顾穆书才进门封敛就着。
“既然顾道长连起码的尊重医者都做不到,那日后再有什么伤势,封某恕不接待!”
顾穆书看着封敛回房,然后‘啪—’的一声关上门,在人本就不多的客栈里稍显响亮,顾穆书面无表情的收回目光,在唐傲策身边的长凳下坐下,自顾自满上了三杯茶,也不多言什么
唐傲策接过茶轻抿了一口,言。
“你一个人独身惯了,也自由惯了,是很难在意别人感受。”
顾穆书微垂着的双眸,一抬看向唐傲策,道:“听你这话是在怪我?”
唐傲策摇头,杯中的清茶一饮而尽:“他们直到你不见了,都出去找你,我损了一双罩子只得只得留在客栈等你,封大夫这几日为你伤势操劳,也被留下,当然以你的性格这些事自也完全不必在意。”
“嗯,是我处事不太妥当。”顾穆书承认道。
听见这样的大夫唐傲策眼底多了一丝波澜,兴许他未曾想过顾穆书会让步的那么快,要是换做从前,类似与人情世故的事,无论对错,他都是那般态度,不过想来因陈皓的缘故顾穆书也与几人相处过,交情不深,但总道是有的。
想了想顾穆书便也起身上楼,留下江云辞一个人在楼下为师兄这性子着急。
顾穆书推开了封敛房间的门,封敛才换下一身万花的服装,一身白衣白裤配上那柔顺的黑发,看起来依旧温和好看,封敛看着来人,将随意丢在床榻上的外袍一披,一抬手示意顾穆书坐下。
“你来我房间作甚?难道还想讨教一下我的脾气?”即便态度没问题,口气也好不到哪去。
顾穆书坐下,脸上依旧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我已不知还能在这个身体中逗留多久,也从没想过还能遇到云辞,所以行事上是任性了些。”
“你也知道你任性?!顾道长,你现在的伤本就不适合走远,你倒好不止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还把马圈里的马给骑走了,若这伤口反反复复起来,你是当真不要你这条手臂了吗?”封敛以一个医生的口吻说着,言语间不禁白了一眼顾穆书:“我那些时日费心费力的给你治着,你倒好,反倒这般随意,顾穆书我可警告你,莫要因为你的任性砸了我封敛多年行医的招牌。”
“此事下不为例。”一向冷冰冰的顾穆书能有这么好的认错态度,说实在的自然也在封敛的预计范围之外,看着封敛愣了愣神,顾穆书又道:“还望你们同我一起回纯阳宫,一些事务我还需与门中交代,而云辞与师妹也也不便在外久留。”
“交代你已死之事?”封敛问道。
顾穆书摇头道:“失忆前我已查探到朝中已有不安之象,这战事一起,自希望纯阳宫能保住云辞与师妹,休得让两人一腔热水枉顾性命。”
封敛双眼一眯:“查探?顾道长难道与将军所查为一件事?”顾穆书不再多言,刚准备要走,封敛又道:”顾道长不是已在少林就与将军达成共识,大家既然为了同一个天下,有什么话是不好说的呢?”
“赵彦手下兵马与他自己早于外族多有联系,我知道此事的事,赵彦应该还不曾知晓。“顾穆书说道。
“那封敛敢问道长一句,道长此番身死,到底是何人所为?”说道这,封敛的脸色更为严肃。
“赵彦。”
一时间整个房间沉默了下来,如果是赵彦有变数,那么谋反之事自有朝中人参与,不然就算神策军与天策军相对多年,也不至于在国家兴亡上较劲,但是那人搭上赵彦,并不是整个神策,又与外族与之联系,就算姓杨的想要推翻大唐,也不可能勾连外族做此等通敌叛国之事。
那就是说,朝中还有一个人在秘密谋划着,而且真打算拉拢一部分神策将士作为内应。
“顾道长猜测想要密谋造反的人会是谁?”封敛问道。
“朝堂之中如今深得当今圣上宠爱,能有实力造反的外族恐怕只有安禄山一个。”顾穆书分析道。
封敛没有想象中那么震惊,或许他与李铁衾曾经也大致猜测过会是安禄山,但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