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四十五年
二月初,咸安g
太子一手扫落了满桌的奏折,面目y沉有如鬼魅,“老八这伙人当真胆大包的都不错。朕只愿你们日后,对太子多加辅佐,兄弟之间仁爱有礼,就算不辜负朕的一番心血了。”
“儿臣等谨遵皇阿玛教诲,”众皇子起身行礼谢恩,四阿哥站回了队伍里,没再看八阿哥一眼。
二月中旬,圣驾回銮。
苏伟不顾四阿哥阻拦,硬是在进京前跳车逃跑,临走时还画了幅雄蛇自断尾巴的巨作甩给四阿哥,以示自己的愤怒。
因福晋有孕,钮祜禄氏的生产日子也快到了,四阿哥没能追回某个诅咒他自断命g的大胆公公,而是直接回了贝勒府。
“给钮祜禄氏格格预备的产房已经烘好了,接生嬷嬷也在府里住下了,”太监柴玉躬着身子跟在四阿哥身后汇报到。
“福晋那儿怎么样了?”四阿哥一路往东小院走,眉头微微皱着。
“贝勒爷放心,”柴玉低了低头,“福晋有娘家的嫂子和侄女陪着,j神一天比一天好了。丁大夫那儿也说,这样调养下去,安胎不成问题。”
“恩,那就好,”四阿哥低头理着袖口,一脚迈进东花园的拱形石门,却不想迎面撞上一人。
“哎哟,”乌喇那拉氏嘉仪跌倒在地,一手绽放的松红梅枝落得满地都是。
“大胆!”张保、傅鼐等连忙挡到四阿哥身前,握在刀柄的手下已经露了一抹银光。
“啊,不要,我——”嘉仪慌里慌张地站起来,通红的脸上一双格外大的眼睛在蓬松的乱发下显了出来,乍一看去竟有些眼熟的模样。
四阿哥眯了眯眼,抬手按住了傅鼐的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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