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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濂全然没有意识到,他的一举一动已经彻底被琥珀所影响。这辈子的第一次,他竟然完全忘记了私利,全心全意的投入帮助他人,热血得仿佛这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似的。
和史大夫交代了几句,表示他有事要离开数日,很快就回来,琥珀就交给回春堂照顾几日。
慕容濂回到病房,见疼痛中的琥珀稍微好受了些,大约是因为金针刺x止痛之缘故。
他不愿提起柏长青那档子事情,只是对她说道,“琥珀,虽然我将你姐姐和叶小楼的事情交托了旁人,可是却不放心。你能否在此修养几,人头也广,必定不会出什么事情。”
琥珀脸上的伤还未好,不敢随便皱眉苦脸,强压着心急如焚的心,对大夫说道,“史叔叔,慕容公子与我本不相识。我姐姐和她师兄有些危险,便将我托付给他,一起去泰山城找武林盟主求援。小女子有伤在身,耽搁了。我这是两头着急,又怕姐姐他们危险,又怕慕容公子出了事情。这可如何是好?”
史大夫沉吟了片刻,心中便有了个计较。
“这样吧,我吩咐学徒去悦来客栈,找那边的店小二打听下,看看是否有什么关于这方面的消息。”
琥珀一听大喜,竟然没有想到这一茬。她/gt;出个银锭子,差不多有十两的样子,交给史大夫。
“我见人家向悦来客栈的店小二打听消息,都是要给银子的。这锭银子,绞下二两给学徒哥哥,剩下的用来打听消息好了。”
史大夫是个名医,收入颇为丰厚,但是出手也没这么豪阔。他倒是唬了一跳,这随随便便的就能拿出这么大锭银子打赏,这小姑娘估计是个有钱的主。
回春堂的诊费和疗养费用不低,可是琥珀连眉头都没皱,随手就可取出百两银票换散了用度。加上她为人又是温婉,说话进退有度,一看就是大家出身的,却不晓得为何如此这般飘荡江湖之中。
史大夫与慕容濂是一般的想法,都觉得她必定是家中遭难,只能和姐姐带着银子细软四处漂泊。
诊堂原本是个不太愉快的地方,这里天天都是病人,还有哭哭啼啼的家属,愁云惨雾,久而久之,在此做事的人,个个铁石心肠。
唯独遇见琥珀,却将这心肠硬生生的给弄得软了。她一个病弱的小姑娘,娇滴滴的,即使脸上有伤,也看得出她长得水珠子似的玲珑剔透,一副大家小姐模样,说话斯文有礼,无论多痛多难受,都怕旁人担心她。
史大夫不止一次听到她开口感谢学徒还有仆妇,比如说“今天的药不苦,蜜饯真好吃”,或者“大婶您好心细,这粥的温度恰恰好”。
他是当地的名医,时常去有钱人家给公子小姐看病,那些个人个个都不当下人是人,对他这个名医也没多少尊敬。
琥珀受了二姐方翡翠的影响,懂得尊重人权,大家都是人,只是身份不同,做的事情不同罢了。她是小姐,人家是丫鬟。因此对丫鬟们都是一口一声“姐姐”,从来不会仗势欺人。
史大夫晓得她伤势的内情,不由得惋惜。这女子本就生来体弱,并非长寿之相。如今又被人鞭打,伤及g本,恐怕再如何修养,能够活到二十都算是运气了。再则,他天天给琥珀换药,脸上的伤,恐怕是要留疤痕了。
真所谓可谓天妒红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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