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撇去某些记忆不谈的话,这酒的滋味可以说是难得的对他的胃口。
“我师尊一共就我们两名弟子,我那师弟名清衣,自从我做了司命天的首座之位就与我相争,今日我匆匆而去便是接到了他的飞书罢了。”
清衣……
苏徵琢磨着这个名字,挺秀雅,也让他想起了过往记忆中的一名好友。
“你师弟约你过去做什么?你的佩剑呢?”
清然淡然道:“既然是我的师弟,清衣的性格与我总有几分相仿,他虽然不服我,但是也从来不屑使用什么下作的手段,我们两人也并非没有手足之情,于是做好约定条件决定以武艺定胜负。”
苏徵趁着这间隙对他道:“打住一下,我想问一个问题。”
“问便是,酒若是不喝便还我。”
苏徵似笑非笑的看着清然,这人今日确实比平常的时候温和了许多,好说话了许多,但也任性了许多。
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壶,苏徵慢慢将壶盖打开,顿时酒香四溢,洒落在两人周围。
“我问你,你师弟很稀罕首座的位置?或者说你稀罕?”他可不觉得清然像是在乎这种地位的人。
清然阖上眸子不去看他,略薄色泽有些比平日的浅淡的唇瓣开合:“自然不是。”
“司命天乃是我们的师门,掌门向来不问世事,首座之位一向由掌门最得意的弟子担任,执掌所有权利。虽说如此,但这个首座之位对我和师弟来说并没有多少让人流连之处。对我们而言沾染过多世俗对修为并没有多少好处。”
“可是他偏偏是掌门最得意的弟子才能担任的,对不对?”苏徵已经发现了这兄弟阋墙的原因所在。
清然说他那名师弟性格与他有不少相同之处,那自然少不了相同的冷傲。即使对方是与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但输给对方的滋味也不好受吧?
“对。”清然依旧没有张开眼睛,这个对字说出口的时候心中难免有些怅然。
对他来说这样向人坦白自己的心事,而且事关他的师弟,他总觉得有些别扭。但又不想让苏徵看出来,也只得闭上眼睛只当苏徵不存在了。
这又算不算是掩耳盗铃呢?
苏徵轻抿了一口酒,这酒虽醇厚味美,但却后劲十足,他可不想等下让他将他抱回房,所以克制了许多。
“你的佩剑丢了,所以……你输了?”他问的小心翼翼,虽然他觉得当师兄的输给师弟着实够没面子的,但是话又说回来,毕竟是怎么的师弟,输了有何妨呢?脸色也不至于这样难看吧!
清然终于不耐他的连续提问和猜测,睁开了眼睛。
“结果应该算是我赢了。”他说。
苏徵将胳膊肘撑在膝盖上托腮看着他的侧颜,委实不解:“我说,你赢了还这副模样?那你的佩剑呢?”
身为剑客,总不会将自己的爱剑丢了吧!
清然没出声,只是将那用布包裹着的长形物体放在膝上,打开,露出的居然是一个长盒,再打开长盒苏徵才惊讶的眨眨眼睛,居然是张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