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偏僻小道尽头是一扇再普通不过的小窄门, 夏宏博抬手敲门, 门开了, 拉开别具生面的另一个世界。
窄门内小桥流水, 花团锦簇, 桥尽头是一扇装有安检门的重金属双门,周遭静谧一片, 听不见任何风吹草动,唯有站在门口的两个黑衣保镖充满存在感。
其中一位长相凶残的盯着夏宏博,问:“哪位邀请来的?”
“山哥。”夏宏博说着把手机递了过去,上面是他和所谓山哥的聊天记录。
保镖看了眼聊天记录, 又说:“光有这个不能让你们进去, 麻烦你给山哥打个电话,我们好确定。”
夏宏博二话不说就给山哥打了电话, 电话接通,他低声说了两句话, 就把手机递给保镖。
保镖伸手接过,对着手机点头哈腰, 半分钟后, 保镖将手机还给夏宏博, 让开位置,让两人进来。
等他们进来后, 窄门又关上了。
两个保镖尽职尽职的站在门两边,也不看他们。
天色渐晚,夕阳残红映照半边天, 晚霞飘荡在旁边,勾勒出一幅血色残阳的画卷,那血色落在夏宏博白皙的脸颊上,无端生出几分嗜血的味道,顾司看了几眼进门后开始沉默的夏宏博,又看向严丝合缝的金属门,心里忽然生出无边空旷。
这地方,玩得有点儿野。
“一会你跟着我,先别说话,看看就行。”夏宏博说。
顾司轻应了一声。和夏宏博走过曲径流水的小桥,刷过安检门,身份一旦核实,金属门随之打开。
封印的门缓慢展现在两人面前,里面的群魔乱舞再也不关不住,向没见过这城市另一面的人展露他让人疯狂痴缠的傲然资本。
尖叫不停的闹嚷声、电音震耳的音乐声、你来我往的呼喊声…纷至沓来,冲击的顾司耳鸣一瞬,眼前被五颜六色交替的光照出了空白面,等他视线和听觉恢复正常的时候,他和夏宏博已经站在了酒吧里。
声音鼎沸的环境下,想要听清对方说话几乎不可能。
顾司没打算说话,他看见夏宏博指了指嘴巴,又指了指耳朵,摆摆手,做了个跟着走的手势,他点点头。
夏宏博见他明白了,当下抬脚往里面走,顾司直接跟上。
走到里面,顾司才发现这靠里面还有个楼梯,上去就是能俯瞰一楼的看台和包厢。
通过楼梯上看台,还要经过一重身份验证才能打开半人高的护栏门,可能这地方是给酒吧有头有脸的人准备的,所以看台上的人不多。
夏宏博能带他上看台,说明他和那个叫山哥的关系不错,或是有利益往来。
什么样的利益往来,能让酒吧老板愿意给这么大的面子?
能把酒吧开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有这么多客人,外面镇场子的人看起来又不像好人的,总归不是善男信女。夏宏博呢?
夏宏博在他眼里当然也不算是善男信女,但两人又不太一样。
顾司边走边琢磨,视线不由自主的在周遭沉溺在欢乐里的人身上掠过。
夏宏博走在前面,要上看台验证身份的时候,回头看他一眼,见他神色坦然正常,转过头摸出手机弄了张二维码贴在护栏门边的读码口上,红灯消失,绿灯亮起,护栏门打开,夏宏博走进去,顾司紧跟在后。
两人进去后,护栏门自发关上。
进看台后,顾司发现那种让他耳鸣的声音减弱很多,看台安装了消音装备,既不吵的人头脑发胀,又能让看热闹的人尽情享受台下人如痴如醉的画面,侧面验证酒吧老板有一颗高人一等的心。
“还好吗?”夏宏博回头问。
“还行。”顾司说,目光在扫到看台上的几个人后,漫不经心地问,“来上面看看?”
“当然不是。”夏宏博来到看台,能让人感觉出来他心情很好,有种展翅欲飞的感觉,两句话说得都要飘了的感觉,他唇角含笑,很有耐心的给顾司讲解,“这层属于高级vip区,一般来消费的上不来。因为是高级区,玩的都是下面人没见过的花样,今天我们走运,碰上好时机。”
顾司面露讶异,心想,这不是你特意为我安排的吗?
他只表情变化而不说话的样子,让夏宏博唇角的笑容更大了,领着他继续往里面走。
走到看台和包厢衔接处的时候,那边的桌子坐了三个衣着暴露的女人,淡妆浓抹,看不真切长相,c位染着鸭屎绿的女人看见他们,抄起手边的花生砸在夏宏博的身上,声音偏冷的喊了一声:“夏宏博。”
夏宏博脸上闪过一丝不情愿,面向鸭屎绿女人的时候,又是温和好脾气的样子:“画姐。”
“见到我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想进包厢?”画姐捏着颗花生米玩,慢悠悠的抬眼看夏宏博,瞥见他身后的顾司,又多看了几眼,“不是我找茬,是山哥让我在这等你,让我和你说包厢安排好了,托我带你们过去,一定要让你们玩的尽兴。”
夏宏博眼底的不情愿不见了,笑容真实不少:“麻烦画姐了。这是我好朋友温竹隐。”
顾司哑巴看戏半天,措不及防被祸水东引,微怔后迅速反应过来,冷淡地点头,沉默不语。
画姐听见温竹隐三个字的时候,来回在顾司身上扫了好几眼,似乎在确定什么。
这个举动让顾司心生警惕,看来夏宏博确实在这里摆了场子等着他。
小白莲在杂志出稿前,还想玩点儿其他把戏。
他血液里的不耐因子被这个想法激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