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放叔叔一摆手,看他走得慢腾腾,像不熟悉路似的,几步越过他走到前面带路:“别太客气,我这种大老粗,架不住你客气,大侄子,你怎么和这些狗仔扯上关系的?”
狗仔?看来那天在他家门口的事确实是封星诺j-i,ng心布置的一场戏。
戏拍的好没用,台词和剧本被颠覆,封星诺现在估计气得牙痒痒。
“都说人怕出名猪怕壮,我是被人眼红了。”顾司简单陈述事实,随豪放叔叔走的脚步不停,往里面走两分钟,看见内庭的舞台上,灯光大亮,两把椅子上捆着粽子似的人,眼睛嘴巴都被堵上了,像任人摆布的人形木偶。
“以你现在的身家,眼红你的人太多。抓是抓不完的,这俩估计也是拿人钱财办事。”豪放叔叔明白唐氏生意做的有多大,看过很多豪门风云的事儿,对自家大侄子的处境多少了解点。
年纪轻轻做总裁,遇上这种闹心的事儿,是该想办法整治,杀一儆百也未尝不可。
弄清楚顾司来此的用意,豪放叔叔完全能对症下药,将顾司领到舞台站住,他冲看住两个狗仔的人轻轻点头,站在被捆人身后的壮实小伙子上来二话不说,先把被捆的两粽子一顿暴打。
两粽子的嘴被粘胶贴住,挨打发出的惨叫变成呜呜的闷嚎声,听起来就知道很疼。那两打人的是行家,以顾司不太专业的角度看,这两人下手专挑不留痕迹却很疼的地方打,让人有苦无处说。
打了近五分钟,那两人停手,将挣扎倒地的两粽子扶起来摆正。
豪放叔叔眼神询问顾司,顾司轻轻点头,自己上前,撕开其中一位略年长人嘴上的粘胶。
嘴上陡然遭此虐待,大狗仔惨叫起来,因声音洪亮刺耳让顾司皱了下眉,打手之一见状,非常有眼色上来就是一拳,大狗仔的惨叫声陡然变调,半道变成干呕声。被人忽然绑来还没来得及吃东西,干呕只剩下酸水,吐半天差点把胃呕出来,等嘴上火辣辣的感觉褪去,他嘶嘶抽气,气势十足道:“你们是谁?居然敢大白天的绑人,知不知道我们是哪家报社的,敢对我们下手,是不想混了?”
顾司将手里的粘胶轻轻地送到大狗仔嘴边,大拇指微微用力,粘胶的粘稠感让大狗仔瞬间噤声。
那被贴在嘴上的窒息感还有撕开时候带来的疼痛,让大狗仔条件反s,he闭上嘴。
“我问你答,废话别说,懂吗?”顾司慢条斯理开口,语调冷冷的,有种高高在上的疏离感。
大狗仔的眼睛被蒙的严实,看不见东西,只能靠听,他觉得说话人的声音有点耳熟,想不起来在哪听过,思绪游走一瞬,感觉粘胶要覆上嘴,连忙求饶:“是是是,我懂我懂,你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顾司嫌弃的拿开手,皱眉道:“你们是哪家报社的?”
大狗仔愣了下,莫名觉得这个问题回答后会给公司带来灾难,但要不说他现在就有灾难,当即为保狗命,大声道:“杨氏报社,我们公司是杨氏集团名下的子公司,至今已有三年光景,挖出很多有名的明星新闻,致力于报道有钱人和小明星间的三两事。”
顾司额头青筋一跳,大狗仔可能听不懂人话,他修长手指一动,用粘胶把人嘴封的严实,完全不顾大狗仔呜呜呜的挣扎声,转身揭开旁边明显小跟班狗仔的粘胶。
小跟班比大狗仔能忍,懂得配合,嘴上没了遮挡,聪明的没开口,等着顾司问。
顾司很满意小跟班合作的态度,他说:“好好配合,我会放你走。”
小跟班点头,脸上满是乖巧,声音轻轻:“你问吧。”
“最近有没有拍知名有钱人的视频?”顾司问,他没明说不过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能不暴露自己就不暴露。
小跟班露出思考表情,好一会儿说:“有,前段时间陪一个小老板拍了点素材,说是要在网上爆料用的。被拍的是唐氏总裁和徐家少爷,说是要做一则爆炸新闻。”
“视频原件还有吗?”顾司问。
小跟班点头:“相机包里的内存卡,就是那天的原件。”
“还有吗?”顾司接过手脚麻利的打手搜到的内存卡,在指尖翻了几个来回,抬眸轻声问。
“有,那张内存卡里还有小老板和一个大美女交谈的视频,是我们老板让拍的。”小跟班真挺配合,话说的刚刚好。
大美女是张雅媚?顾司挑了下眉,杨师诞让他们拍这个干什么?
“小老板怎么没把原件拿走?”顾司对这点没理解,以封星诺的谨慎程度,不会把这种东西落在别人手里才对。
“是我们老板特意交代别给原件。”小跟班平静回答,“还让我们录的时候把声音录进去,但给小老板的那份记得消音。”
顾司转动内存卡的手停了下来,游移不定的看着手里小小的东西。
“你们老板是谁?”他问,万一弄错了老板,不太好。
“杨氏总裁杨师诞。”小跟班低声回答。
顾司握紧手,将内存卡收入掌心,那位工具人是故意在封星诺面前表现的没脑子吗?其实现在用脚趾头想想也觉得不对,能坐上杨氏总裁位置的,怎么可能没两把刷子?
毕竟杨师诞的爸爸,膝下儿子不止杨师诞一个啊。
那杨师诞留着这东西,还让两狗仔跟踪封星诺是因爱生恨,想抓点儿把柄威胁人?
“是杨师诞让你们最近跟着小老板附带拍摄?”顾司为以防万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