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换了位新的大叔,大叔认识谢砚,给谢砚塞了个橙子,谢砚进去后陪小朋友玩了一会,把橙子剥剥分了。
剥完橙子手很粘,谢砚出去洗手,洗手间的龙头坏了在修,谢砚记得菜地旁边有一个,就走到后门那洗了手。
来的几次后门都是关着,今天却是开着的,谢砚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站在了后门前,他手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深呼吸了一口,踏了出去。
脑袋突然晕了一下,谢砚睁眼的时候,头顶顶着阳光孤儿院几个字,他站在了大门口?
他转身回去,又是一阵晕眩,他回到了后门。
心里突然有股想法,谢砚再次走了出去,身后又变成了大门而原本的大门的街是他很久之前熟悉的样子。
谢砚下意识指腹摸了摸戒指,拦下来一辆计程车。
一个许久没提起过的地址说出了口,十几分钟后,计程车在一家花店门口停了下来。
谢砚站在花店门口许久未动,这里和他那天晚上关门回家时的状态一模一样,明明已经过去三年了,这里却没有变化。
“小谢啊?怎么这么晚才来开店啊?上午有好几个客人都问你去哪了,电话也打不通。”花店隔壁是家甜品铺子,老板娘是个胖乎乎中年妇人,很慈祥,平时会给谢砚送新做的甜品,谢砚也会每天下班的时候挑几枝花送给老板娘。
“有事耽搁了。”谢砚朝着老板娘笑了笑,有点想老板娘的甜品了。
“看你穿得这么正式,能猜得到,不知道怎么,感觉小谢你变年轻了。”老板娘打量着拿了一根泡芙棍给谢砚,“试试抹茶新口味。”
“谢谢。”
谢砚从门口的小黑板下面的木头抽屉找到了备用钥匙,打开了花店门。
手表的时间正常工作,谢砚亲手包了一束花,在卡片上写上to谢砚砚最爱的霍年年。
临走时谢砚在门口看了花店许久,从装修到c-h-a花的玻璃瓶,从包装纸到每一张卡片,都是他j-i,ng心挑选的,以后应该就看不到了,他想把这些好好留在记忆里。
拦计程车前谢砚送了老板娘一束花,离开了这里。
有不舍,但更多的是想念那个在开会的男人。
原本冷清的孤儿院门口站着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谢砚付完钱捧着一束花下了车,和他们撞了个正着。
“哟,这不是谢砚嘛,捧着一束花过来,送谁呢?感谢院长平时那么偏心你吧?”说话的男人长得是女孩子喜欢的样子,但长了个鹰钩鼻,笑起来莫名给人一种y-in险的感觉。
跟着他一起的三个男人,普普通通,但谢砚都觉得很眼熟。
“穿得人模狗样,不知道还以为多厉害,其实不过是个花店老板。”个子最矮的男人打量着谢砚,眼里闪过不屑,再看到谢砚那张脸后脸上又浮出了一丝嫉妒。
谢砚想起来了,是那几个和他有仇的,看他们的样子现在混得不错。
“你们继续聊,我进去了。”谢砚懒得搭理他们,以后都见不到的人,没必要和他们多逼逼。
谢砚前脚刚走进去,后脚那几个男人就跟了上来,谢砚感受到熟悉的晕眩感后,一直安静的手机震了震。
【霍超能写:十分钟后见!】
谢砚看了眼时间已经过去七分钟了,霍延年快到了。
“峰哥你昨天谈的项目多少万来着?一百多万?”
“三百万,谈成后提成有不少,到时候请你们吃饭。”
“小炜真羡慕你跟着峰哥在同一家公司,还是同一组,我们就没那么好运了,一天天的在电脑前忙那么久,才拿那点钱。”
“齐哥你谦虚了,你上个月刚买了套房,我们哪能和你比。”
几个人你恭维一句,我夸你一句,一边说一边朝着谢砚那看,声音大得生怕谢砚听不到似的。
谢砚没回室内,在窗户外面和小朋友们打了个招呼,就走向了大门口,就在这时一辆劳斯劳斯停在了大门口。
“那辆车是限量款,国内就只有三辆!峰哥你前几天不是说要买新车吗,有没有想好买什么牌子?”
“打算年后买房,车的话打算先买个中档的,等过段时间提成发了再换个高档车。”鹰钩鼻咳嗽了两声,没什么底气地回答,眼睛忍不住地看向那辆车,想上去推荐一下自己,万一能成为他客户,那他顶头看他不爽的上司也不敢再给他穿小鞋了。
鹰钩鼻理了理衣服,掏出名片往那走去,他刚迈出一步,就瞧见谢砚捧着花小跑了过去,从车里下来一位穿着考究的帅气男人抱住了谢砚。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车子就已经开走了。
鹰钩鼻追了出去,是他熟悉的街道,但长长的一条马路上却没有劳斯莱斯的影子。
【工作计划创新讨论群组】
【霍美滋滋:花束.j】
【霍美滋滋:结婚纪念日媳妇儿亲手包的花,送我的。】
【饭已婚:三周年恭喜。】
【林赢家:三周年恭喜。】
【岑大佬:三周年恭喜。】
晚上吃完饭回家,霍美滋滋把花瓶放在了俩人的卧室里,谢砚洗完澡出来,被塞了一叠厚厚的订起来的纸,第一页第一行检讨书三个字谢砚并不陌生。
“我什么时候让你写的?”谢砚翻了翻,感觉有一万字?霍延年把检讨当论文写呢??
“明天。”霍延年关灯扑倒了谢甜甜。
卧室垃圾桶里丢了一个快递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