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出来,看到潮落在门口守着。
回到屋里,将他叫来:“你替我办件事吧。”
“公子吩咐?”
潮落跪下,只是跪下的动作,有些不利索。
她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
她起身,作势要去掀他的衣服。
“属下,受了点小伤。”
潮落回避着,知道裴清越的性子,遂开口道。
“苏祁做的?”
潮落没应声,她也知道,赵则宇的事,是她让潮落查的,他就罚潮落。
“可上了药?”
“嗯。”
“公子若是有事,还请吩咐。”潮落坚定地开口。
她沉吟了片刻才道。
“京都的舍楼,你可知道在哪?”
她开口。
潮落一怔:“城东,有间不起眼的杂货铺子后头。”
“公子去舍楼做什么。”
裴清越接着道:“你先回一趟定远侯府,到我的房里拿些东西。”
她从水牢被救出来的事,苏祁应该是封了消息的,所以,除了知情人,其他人都以为她还在云阳国狱的水牢里,又或者,是死了。
“衣柜中间那层,有一件绣着金莲的披风,和一个小小的木制盒子。”
“你拿着披风去一趟舍楼,什么都不必说,只要将披风给里面的人就好,然后,再将那个盒子拿回来给我。”
“属下明白。”
潮落出去的时候,她其实有些担心。
傍晚的时候,苏祁的暗卫来报。
“公子,那个侍卫去了一趟定远侯府,拿了一些东西。”
苏祁开口:“被发现了吗?”
那个暗卫顿了顿:“差点,那还要跟着吗?”
苏祁蓦然想到她看向他的眼神:“撤了吧。”
“是。”暗卫领命下去。
小意端着晚膳进去,就看到裴清越坐在窗前,呆呆地看着院子里的花草。
下午送进来的桂花酥和其他糕点,一点都未用。
她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姑娘闹什么脾气,公子生的俊俏,要权有权,要银子有银子,旁的姑娘笑都来不及呢。
偏偏这位姑娘,自她来伺候,就未见她同公子好好说过话。
潮落回来了,她的一颗心才落下。
接过那个小盒子,对着潮落笑了笑:“你先回去休息吧,辛苦你了。”
潮落听到这话,一愣:“这是属下应该做的。”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j-i,ng美的鸽血石戒指,当初去买的时候,本就是一对,是她留给自己对阳滋的念想,没想到如今派上了用场。
夜里,她坐在床上。
窗户开着。
突然一个身影蹿了进来,轻轻地将窗关上。
然后环视了一圈,最终看向坐在床上的人:“说吧,有什么事。”
来人穿着一身夜行衣,蒙着口鼻,但那双桃花眼在烛光下格外清楚,不是沈谓是谁。
他把蒙着脸的布扯下来。
大摇大摆地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往下灌。
那件披风,是当初他在升福寺刺杀受伤走之前留下的,说到底,他欠她一个人情。
“你能进北淮皇宫吗?”
沈谓拿着茶杯的手一顿,回头,一脸疑惑:“你进北淮皇宫做什么?”
她拿出那个盒子:“你能不能帮我,把这个给李赐,问他,愿不愿意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