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瞪着那只j-i,j-i也不满地瞪着安乐。
跟安乐说话的人似乎是助理一类的角色,他似乎看出了安乐的情绪,笑了笑,说:“我们找了很多人,是男是女都无所谓,只要命格相配就行,你是最合适的人选,而且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嘛。”
安乐抬眼看了看守在一边的猛男保镖,蒋家是豪门,有钱有势,他明白助理的意思是不想干也得干,要是不配合,不仅钱没有,人也要被咔嚓掉。
问题是,拿钱的是原主,他连原主的银行卡号都不知道。
那人又说:“只要你配合,就会有很大的回报,比如这间别墅就是蒋家送给你们的礼物。”
安乐一听,耳朵动了动。
助理面带歉意,还觉得有点拿不出手:“不过这个别墅很便宜,就值一千万,但是环境合适,只能凑合了。”
就值一千万?他一点也不嫌弃!房产证上有他的名字吗?不就是跟公j-i结婚吗,没什么大不了的,再给一千万,跟驴结婚都没问题。
钢板直男就要能屈能伸,安乐这么想着。
“我家先生在别的房间休息,他目前没有办法清醒,所以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你来打点。”助理说着,“在先生好转之前,你都要在这里。”
安乐不认为光靠结婚就能冲去一个人的疾病,要是真有用,医院都不用开张了。
这整件事都很荒唐啊,但谁会跟钱过不去呢?
男男之间又不能扯证,这一切都是不合法的,到时候想跑一定能跑掉。
安乐定了定心神,现在穿越了,这个世界到底怎么样都没时间去探查,先稳定局面,卷钱跑路的事从长计议。
“所以,现在要干嘛?”他直接问了出来。
以前旧社会成亲,在新郎生病或者出远门到不了场的情况下,会让公j-i代替新郎跟新娘拜堂。安乐本来以为那位病重的少爷人在医院,结果人家就在这间房子里,那找这只j-i来代替干什么?
助理笑了,弯腰一把抓住公j-i往安乐的怀里塞,说:“结婚嘛,总要有个仪式,对于我们来说只是一个过场,主要是做个全套让它们看看。”
说完,他朝旁边的保镖试了个眼色,那些猛男们就夹起安乐,连人带j-i一把推进最近的房间里。
“总之,别害怕,祝你好运。”
在门关上的最后,安乐看见助理脸上诡异的笑容。
这个助理感觉古古怪怪的。
安乐抱着j-i,公j-i扑腾了几下翅膀,掉出几根金色的j-i毛。
安乐:“乖,别动。”
公j-i:“喔喔!”
安乐:“……”太奇葩了。
他转过身看了一眼这个房间就愣住了。
这里光线很暗,房间四处挂着红布,桌上点着红烛,烛火跳动,提供着幽幽的黄光,中间的墙上居然挂着一个大红的双喜。
傻子都能看出来这是婚礼现场了。
只不过黑洞洞的房间深处,那个红色的“囍”字太过鲜艳,在幽暗的烛光下,红得仿佛能滴血。
安乐还在震撼中,空荡荡的房间里猛地响起了敲锣打鼓的声音,又让他吓了一跳。
各种民间乐器演奏的乐曲响起来,喜庆而轻快,声音回荡跳跃,分明就是结婚时候的喜乐。
安乐甚至在乐曲里面听到了人们的欢声笑语,有人笑着闹着,开怀又喜悦,可仔细去听,他们在说什么又分辨不清。
乐曲越是欢快,在空阔的房间里越是惊悚。
这里除了安乐和那只j-i之外没有别人。
公j-i听到了声音,明显变得焦躁,安乐一时不查,让j-i从怀里跳了出去。
这只j-i刚才还算安静,现在却像被打了j-i血——这么形容一只真正的j-i好像有点不对,大公j-i狂躁地扑棱着翅膀跳起来,用嘴去啄安乐。
安乐狼狈地躲避着攻击,感觉非常崩溃。
奇怪的乐曲与笑声仿佛就在耳边,似乎有许许多多的人围在旁边,一边敲锣打鼓一边嬉笑着围观安乐与公j-i。
安乐分神去看,房间里还是没有其他人。
这种又嘈杂又安静的诡异感觉让安乐后背发毛,他转身往里面跑,公j-i腾空而起,两只j-i爪踩在他的背上,安乐没站稳,摇晃几下,往前扑去,要命的是他手里还抓着那瓶山西陈醋,为了支撑自己,最后他一手拿醋,一手撑住,膝盖着地,跪在了地上。
安乐:“……”
一瞬间,所有的声音停止了。
公j-i在安乐背上耀武扬威地喔喔叫了几声,安乐缓慢地抬起头,就看见他们一人一j-i正对着中央那个“囍”字。
他妈的,一不小心对着红双喜拜了拜。
跟一只公j-i拜堂是什么体验?
谢邀,不想再提。
安乐满头黑线地爬起来转身,公j-i知道他生气了,像完成了任务一样从他的背上跳下来,迈开两只爪爪一溜烟跑到房间边上的暗处。
安乐气呼呼地骂道:“跑这么快,把你爪子剁下来做泡椒凤爪!”
公j-i闻言躲到桌子下,死活不出来。
安乐懒得跟一只j-i计较,房间又恢复了安静,刚才嘈杂的声音仿佛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