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把垃圾带出去?”
卜星心虚地摸摸头:“我现在去现在去。”
一只大手抢在他前面拿起了外卖盒,傅以匪清冷的声音从头顶压了下来:“我去吧,正好要出去一趟。”
卜星连忙道谢,心想傅大佬怎么突然对他这么好?
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么?
这个问题怎么有些似曾相识?
叶止检查了下门锁,发现坏得不能用了,便说:“我和你一起出去吧,要和宿管叔叔说一下这件事。”
“我去就行了。”
“好的。”
叶止站在门口,看着傅以匪把垃圾扔到外面的垃圾桶,接着走进宿管叔叔的小房间。
报修后,傅以匪走进寝室区边上小树林。
薛建国正坐在石凳上逗鸟,看见傅以匪后连忙站起来:“您来了。”
得知帝流浆的消息后,他激动地不能自已,兴致冲冲地要回洞府时,忽然想起上身上多处陈年老疾,恬着脸来问傅以匪解决办法。
幸运的是这位祖宗同意了。
傅以匪扫了一眼,手指在薛校长身上轻点:“你这几处经脉堵塞,灵气无法运转,难怪你修行多年,还是这副德行。”
薛建国抱住他的大腿哀嚎:“祖宗!你得救救我啊!”
“我刚化形的时候什么都不懂,跟着湖里的老鲤鱼j-i,ng修炼,结果就这样了。”
薛建国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
傅以匪嫌弃地把人踹开:“起来,鲤鱼j-i,ng修炼的是化龙的功法,你一只乌龟修了有什么用。”
“呜呜呜呜呜……”
傅以匪沉声道:“记住这几句心法,吸取帝流浆时运转。”
薛建国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是,您说。”
寝室里,叶止一边洗衣服一边应付卜星源源不断的话题。
“叶子!你造么,咱们劳动委员喜欢隔壁班的班花。”
“哦。”
“还有!体育一班的班长竟然喜欢方娇娇。”
“哦。”
“还有还有,咱们班的体育老师喜欢那个短发女体育老师。”
“哦……”叶止拖长了音,见卜星还在回忆八卦,连忙问,“你哪来的这些新八卦?”
以前卜星都会回避这个问题,所以扯两句就不说话了,叶止本以为今天也是这样,结果他笑嘻嘻地说:“你发小和我说的啊。”
“今天说要慰问我,拿了一大堆零食,还说了一堆我不知道的八卦。”
“哦……”
叶止去阳台晾衣服,耳朵总算清净了些。
一躺到床上,卜星又开始说:“叶子,你知道么?”
叶止木着脸:“我不知道。”
“咱们寝室啊,以前住着一个学习顶尖的好学生,他长相极佳,英俊帅气,为人温和……”
叶止听着这话十分耳熟,他打断道:“你丫的是不是又要讲鬼故事了?”
被拆穿的卜星嘿嘿一笑:“被你猜到就不好玩了。”
叶止从包里翻出手机,书之类的杂物堆在桌上。
他走到阳台开始看视频,还把阳台门关上了,免得卜星窜出来bb。
一看就看了好几个小时,坐得有些腰酸背痛,他伸了个懒腰,突然对上黑夜里一双发亮的绿瞳。
耳边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呜咽声,叶止瞬间整个人僵住,脑子里开始自动播放卜星讲过的鬼故事。
他僵硬地去摸门把,却摸到了一只冰冷的手,吓得整个人都蹦了起来。
“啊---”
傅以匪往他掌心塞了颗巧克力:“是我。”
他的声音一出现,叶止突然安心了,含着糖大胆往外看。
在月光照映下,看清楚了站在枝头的橘猫,和它忽闪忽闪的绿眼睛。
叶止呼出一口气,安慰自己:xx先生说,世间本没有鬼,都是人自己吓自己……
“我要进去躺会儿。”
傅以匪拦住他:“在外面多呆一会儿。”